盛家兒郎在京認真備考,盛宏那顆心也時時記掛著。

這天剛下衙,就著急忙慌的讓系統開啟遠端監控儀,他要看看這些孩子是不是認真備考。

只見螢幕裡的孩子們在燈下寫策論,鏡頭剛搖到趙策明的文章,盛宏湊近細細看,不錯不錯,這文章的立意新異,就是戶部那群人看了也會叫好。看這樣子,這些日子在船上沒有耽誤。

坐在他旁邊是長柏,盛宏看了兩眼,有些頭疼,他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不知道啥叫拐彎。這麼辛辣的直戳戶部弊病,不是等著戶部那幫人穿小鞋麼?

這既是考中了,也是吃掛落的存在,還是太年輕了,回頭定要寫信好好說說他這個毛病。

看到徐濤林停下筆,盛宏慢條斯理讀了起來。要說幾個孩子中,他最滿意的,就是濤林,文章言之有物,但又懂的避開鋒芒。在官場上就要這樣的,和和氣氣就把事情給辦完了。有內閣之臣的潛質,可比他父親強多了。

他剛高興完,就看見長楓紙上滴下了黑墨,瞬間盛宏的血壓飆升。

這個混賬東西,眼睛都快合上了,這昨晚定是晚睡了,也不知道在折騰什麼。

看看這寫的是什麼玩意!!!合著之前課上他說的半點沒記心上是麼,從行文結構就開始錯了,內容更是不能看。多看一秒,他腦子都要充血。他下意識去拿竹篾,才反應過來,人不在身邊。

他拿起手邊的茶,喝上一口,緩一緩情緒。他有預感鄭瑾穆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對簡直就是親兄弟了。他就想不明白了,長柏和長棟都是科考的好料子,怎麼到了長楓這就歪了,而且歪的沒邊。

可能是被長楓氣著了,不抱希望的看了兩眼鄭瑾穆的文章,發現這行文結構和內容雖說沒他師兄們讓人心喜,但是也是一篇拿的出手的文章。

頓時有種老懷安慰的心酸,果然還是有救的。

看完幾個孩子的策論,盛宏連夜奮筆疾書,在書信中把該罵的罵了,該批的批了。

這封家書隔日快馬加鞭的奔向汴京盛家,不日監考老師們像是死前的狂歡般,不要命的給少爺們加量加課,爭取榨乾他們最後一絲閒暇時光。

....

汴京盛家裡面是熱火朝天的學,背,考,盛家的外面每日也是人來人往。要不是盛宏和他趙大哥一次又一次的強調備考期間的重要性,一定不能讓孩子們分心。讓他看好門戶,估計這滿汴京的權貴都在盛家了。

話說盛宏難得開口讓趙署辦點事情,他這個官家也不能在關鍵時候掉鏈子,所以盛家外圍除了盛宏安排的護衛,還增加了不少官家派的內庭暗衛。

盛家兒郎剛入住的幾天左鄰右舍還想著是不是過來熟絡一下,但是看盛家大門每天緊閉,要不是角門處還有下人走動,都快以為這家人是不是不在了。

某日盛家左邊的御史王大人路過盛家,看見皇后母家鄭國公的夫人在門口轉悠,想著是不是過去打聲招呼。誰成想,這樣的人家在盛家也吃了閉門羹。

打那天起,更沒有人敢去敲盛家的門了,稍微有眼力見的都知道,這家人很不一般。

其實何止是鄭國公夫人,就連皇后也派身邊嬤嬤來盛家,不過也就是在考學院的門口處和趙策明說了幾句話,最後被趙策明勸回去了。

在盛家嚴防死守,上下同心中,三年一度的秋闈終於開場了。

開考當日天微微亮時,汴京盛家就有條不紊的準備起來,盛陽把主君囑咐的考學包,送考馬車,考前注意事項等等事宜都安排的妥妥當當。

看著幾位少爺進了場。他覺得身上的擔子輕了很多,這段時日不止少爺們累的夠嗆,他也是累的慌,少爺們再不開考,他可能要先去見佛祖了,阿彌陀佛。

遠在揚州的盛家也是忙的不行,這大半月來,盛家各處求神拜佛。盛家內宅更是香火瀰漫,要不是都知道這處是盛家,還以為是城內哪裡新開的寺廟,香火如此旺盛。

“今早這柱香燒的好,你看這煙狀如蓮花,柏兒這次定能高中”王若弗剛燒完香,看見這般吉兆,樂的是眉眼都是笑意,虎虎生威的朝老太太處走去。

劉媽媽看這吉兆也為自家哥兒高興“咱們二哥兒要是能一舉高中,大娘子後半輩子可就沒什麼可愁得了”

主僕兩興致高昂,神情愉悅的攀談著。

...

就在盛家兒郎開考當日,揚州盛家也迎來了盛宏回京的旨意。

前來揚州宣旨的內侍,是文德殿官家的近身內侍許內官,那儀仗絲毫不輸給一品大員宣旨的行頭啊。

盛宏雖然做好心理準備回京,甚至暗暗揣測回京能官升幾品,但是沒想到這麼快。

“盛大人,官家有旨:揚州知府盛宏即刻領旨回京,揚州一應事務由張天齊接任。”許內官站著唸完官家的口諭,便示意盛宏謝恩。

盛家接旨的眾人等著聽主君高升的官職,沒想到就到這了!

這是沒了揚州的官職不說,連京官也沒撈著?這是塌天大禍要來了麼?

好在盛宏的表面功夫從來沒有輸過,領旨謝恩後,面上沒有半點異樣。

許內官微笑的扶起盛宏道“盛大人,官家說不用太著急,盛家家眷也不少,放榜前到京即可”

剛剛還有些擔憂的盛老太太,看許內官這樣的做派,明白官家估計對盛宏另有安排。

盛宏春風拂面般道“臣感謝官家的厚愛,許內官一行多日舟車勞頓,不如先在寒舍歇下?”

“小人可聽說盛家是養人的好地方,能在這樣的福地歇歇腳,是小人們的大造化啊”許內官看盛宏不但識相,還很會做人,再想想宮裡關於眼前這位的傳說,許內官覺得這趟揚州行的善緣是結定了。

盛宏陪著許內官去前院了,盛家其他女眷就都去了壽安堂。

盛老太太剛坐下,王若弗著急的開口“母親,主君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什麼官職都沒安排啊?不行啊,我是不是要回孃家一趟?”

盛家幾個姑娘也豎著耳朵聽著,這父親的前途,就是全家人的前途,更是她們這些姑娘的前途。

“慌什麼!你家主君估計是官家另有安排,一般來說正常的升遷是會隨旨意一同公佈的。現在沒說,就讓回京,說明你家主君這就不是一般的高升了”盛老太太氣定神閒的給大家解釋道。

“真的啊!這官家也真是的,高升了還不說官職,吊著大家做什麼”王若弗一聽婆婆的解釋,高興的嘴都合不上,話也不經腦子的出來了。

“胡鬧,官家豈是我們能妄議”盛老太太就知道這個兒媳婦就是一個魯直的,這要是回京,也是個麻煩主。

“媳婦錯了,錯了,下次一定注意”王若弗態度很誠懇的認錯,只要她家主君沒事,什麼錯她都能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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