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清晨還有幾分寒意,盛宏早早就在壽安堂等著,今天他要陪盛老太太用膳,順便把接下來的打算和她說說。

他剛用完膳看盛老太太也放下筷子,便徐徐的開口”母親,兒子打算把內宅的管家權交給大娘子,您看如何”

“你可是想好了?林小娘怕會和你鬧的”盛老太太有些驚訝盛宏的決定,她認真的看了看盛宏問道。

“對,這內宅本該大娘子打理,兒子這些年糊塗了,是以讓家宅不安,也連累母親受罪了”盛宏神情認真的回覆道。

“你能想明白,那是最好過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你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想來比我明白”盛老太太對眼前的盛宏還是滿意的,神情也不似以往那般嚴苛。

盛宏低頭回道“兒子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母親放心”

“經過這一病,兒子也想明白了,以前我偏寵霜兒。很多事情沒有思慮周全,對長楓和墨蘭的教養也沒安排妥當。我想著在外院收拾出一個地方,讓家裡的哥兒們都在院裡受教,一則方便夫子教學,二來也方便兒子下衙後督促他們的功課”

盛宏一邊說一邊看盛老太太的臉色,見沒有反對的意思,便接著說“只是家裡的幾個姑娘,我想讓母親來教。大娘子性子急,幾個孩子都放在她那養,也容易出事,所以母親你看,能不能讓家裡的姑娘都到壽安堂聽訓?”

盛老太太沉默了一會說“家裡的哥兒們有你這個父親親自教,定然是最好的,畢竟盛家的繁盛主要還是要看哥幾個。至於這姑娘們還是各自母親教養把,我老了,有個明兒就夠我折騰了”

盛宏明白盛老太太這個軟釘子是看不上墨蘭,但是就因為這樣,更要讓母親來教,現在長歪了,掰回來還是來得及。

“母親,兒子不孝,實在是家裡沒有能教養姑娘們的人。雖然這盛家門楣是靠哥兒們頂的,但是這姑娘要是沒有教好,做出什麼辱沒門風的事情,到時候就是有再頂用的哥兒也不濟事”

盛宏說的很隱晦,但是母子倆都明白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擔心墨蘭會學林噙霜當年的見不得人的手段。

盛老太太想了想,她是不喜林噙霜,但是這孫女還是自家的,再說以後真要有什麼事情,也拖累她的明兒,於是她問道“你有什麼章程?”

“兒子想要不然在內宅也找一處地方,讓家裡的姑娘都待在一處,再派個幾個得力的嬤嬤去伺候,您覺得如何?”

盛老太太無意識的轉著手裡的珠串,像是在考慮這件事情的能不能做,片刻她開口說道“既然你有這個想法,那就按你說的辦,但是你這樣就等於讓大娘子和林小娘都失去了管教子女的權利,她們估計有的鬧”

“兒子明白,請母親放心,往後關於家裡子女教養的事情,兒子親自來,女眷們就在內宅做做女紅,打打馬吊就行”

盛老太太看盛宏這安排的井然有序,看著就不是三分鐘熱度,也是預設了這個他的提議。

在盛家兩大巨頭敲定後,盛府就忙碌起來,每日都有不少的小廝工匠敲敲打打,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前院收拾出了巖松院作為哥兒們學習的地方,後宅也安排了雅竹齋讓姑娘們住。

.....

今日難得盛宏午膳的時間在葳蕤軒出現,還把嫡出的幾個孩子都叫到了一起用膳。飯後還一家人都坐在主屋的正廳閒聊,這是過年過節也難有這麼的場景,可把王若弗高興壞了。

盛宏見氣氛差不多了,喝了一口茶後,便說“為父打算,從明日起長柏帶著家裡的弟弟們,都住到巖松院去。我已經請了幾個夫子給你們授課,過兩日便到。下衙後我也會去查查你們的功課,長柏爭取過兩年就能下場試一試”

長柏一向是嚴格自律的孩子,起身作揖回道“兒子聽父親的,定會看顧後弟弟們”

王若弗一聽還挺高興的,這主君這麼重視柏哥,還讓過兩年下場試一試,這就是對她這個做孃的認可啊。

盛宏看向另一邊的華蘭提到“華兒,既然你的婚事暫緩,你就帶著妹妹們搬去雅竹齋受教,回頭讓你祖母或者外頭的教養嬤嬤給你們講講這些規矩禮節,將來去了夫家也免得兩眼一抹黑,你是長姐要做好妹妹的榜樣”

華蘭越聽越不對勁,有些不解的看著父親說“這是家裡的幾個妹妹都去嗎?”

盛宏微笑的回覆道“對,都去,以後你們就一同生活在雅竹齋,這兩日就搬,我已經和你祖母說好了”

如蘭一向是個直腸子,聽到不樂意的事情,反對意見脫口而出“我不去,我要和母親在一起,哪也不去!”

王大娘子這會回過味了,這哪是誇她,這分明是來搶孩子的。

二話不說就朝盛宏喊道“你,這是要把孩子從我身邊帶走,我的老天爺啊”

盛宏一看王若弗的河東獅吼又要開始,便打發幾人孩子先回去收拾東西去。

見孩子們都走了,盛宏慢悠悠的說“我想了想,這內宅還是要靠你來管,所以這管家的對牌鑰匙以後都是你的”

王若弗的哭嚎剛要進入高潮,被盛宏的一句話給掐在了喉嚨裡。

“這,真的給我官家對牌,林夕閣的賤人肯?”王若弗分毫不掩飾她對林夕閣的敵意。

盛宏態度很堅定,也很溫和的回答“對,你不但要管家,還是儘快的把內宅給我梳理清楚了”

看盛宏一臉凝重的表情,王若弗以為是發生了什麼大事,當家主母的敏銳讓她有了警覺,頗為嚴肅的問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盛宏看王若弗上鉤了,便回道“先前是我糊塗,把家交給了霜兒打理,她終究是個沒經驗,怎麼能管好這一大家子的事情。前些日子我發現書房裡有幾封重要的信不見了”

王若弗一聽拍桌而起“這還了得,是哪個混賬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所以,你要儘快的把後宅收拾乾淨了。我現在管著揚州鹽務,這裡面水深著,要是到時候真出了什麼事情,咱們全家的頭都不夠砍的”盛宏一臉會出事的神色說道。

王若弗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是王太師家的嫡女,朝廷鬥爭的事情她小時候也沒少聽家裡人說起,所以她還是有這個敏感度。

隨即她自信的說“主君,放心,我定好好查清咱們家的內賊”

盛宏見她完全沒有再提孩子們搬家的事情,就知道她的心思已經全部在找內賊上了,為了不出紕漏,他語重心長的說“這件事我只信你,你我少年夫妻,我又多得岳家提攜,所以不論是誰,是什麼事情都動搖不了你這個當家主母的位置,你明白嗎?所以你只管好好管著內宅就行”

“主君,你放心,我定管好咱們家,不叫內宅的瑣事拖累了你”王若弗很上道的表心意和能力,只要管家權在手,那林噙霜就是有潑天的本領,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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