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樹化為灰燼後,地上只留下了一個銀製的鈴鐺。屠敏撿起地上的東西,沉思片刻道:“這就是她說的神器?”
屠敏欲再仔細看看,卻突然被人搶了去。是一位穿著黑衣男子,背影挺拔如松,面具遮住了他的面容,卻更顯神秘魅力。不過屠敏可沒空想這些,她伸出手道:“先來後到懂不懂。”
“它現在在我手裡,那就是我的。”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好吧,看來是不想還了。
屠敏撥出天問,冷淡道:“那就先打服你。”
男人拔出手中的黑劍,劍身像是截斷了一半,但卻殺氣逼人。
血色劍光交織成一幅壯麗的畫面。屠敏揮動長劍猶如靈蛇出洞,一擊即中,又如雷震,勢不可擋。對手巧妙地躲避,同時以攻為守,劍勢連綿不斷。
兩人的實力不相上下。一位出招狠絕,手段毒辣,一招一式都要置人於死地。一位出招詭秘,處處留情,卻又處處設套。
遇上對手了,屠敏想。
突然清脆的鈴聲響起,屠敏頓時感覺頭痛欲裂。“你,竟然敢偷襲我!”屠敏捂著頭惡狠狠道。
她忍著痛,不要命的與他打鬥。只見寒光一閃,刺入了那人的心口。下一秒,她便昏了過去。
“萬劍宗的招式,卻又如此狠毒。”男子拔出胸口的劍,道:“一劍問天,萬劫叢生……竟然是她。”
男人丟開劍,俯身撥開屠敏面旁的頭髮,悠悠道:“真是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面。”
……
“我一直想不明白,屠家那群善男信女裡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林清拿著一杯紅酒笑道。
“就當你是在誇我了。”屠敏拿起桌上的紅酒與其碰杯。她漫不經心地晃著手中酒杯。如今的屠家也如同這杯酒,是自已的掌中之物。
“重獲自由的感覺可真好。”林清躺在沙發上喃喃道。林清雖然平時表現的懶散,可屠敏卻知道林清是個沒心沒肺的瘋子。畢竟她可是被家人親手送進了精神病院,整整十年足夠讓一個人變得面目全非。
一聲巨響,門被人猛地推開。
“屠敏,我有事和你說。”來人身穿一身黑色西裝,頭髮溼漉漉的,狼狽卻不失風度。
“我回避一下。”林清麻溜的走了出去,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屠敏,你明知道有些人是無辜的,可你還是”他像是氣急了。
“陳揚,斬草除根這句話,你難道不懂嗎?”屠敏無奈地說。
“你難道一點往日的情分也不顧了嗎?”陳揚問道。
聞言,屠敏不再給他好臉色。“陳揚,你知不知道你去向屠芝報信,會毀了我所有的計劃?”屠敏反問道。陳揚猛地看向眼前的人,她的眼睛如黑曜石一般沉著,彷彿洞察著一切。
“我……”陳揚心虛道。
“如果你再這樣,我不介意也對你這麼做。”屠敏抿了口酒,薄唇輕起道。
“你對我,難道一點真心也沒有嗎?”陳揚慌了神。
“我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自信,但是你要的真心我確實沒有。”
屠敏走到他的面前,直視他不可置信的眼神說道。
畫面一轉,屠敏將一堆資料丟在陳揚面前,怒道:“看看你乾的好事!”
陳揚撿起地上的檔案,發現都是一些莫須有的事,不敢相信地問道:“你誣陷我?”
“是嗎?那又怎樣?”屠敏冷淡道。
在被抓進警車的前幾秒,陳揚轉頭對屠敏失望道:“你真的沒有心。”
待人都走後,屠敏沉思道:“他明知道我心狠手辣,還選擇自討苦吃,是腦子燒壞了?”
“嘖嘖,你這三十六度的嘴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呢。”林清惋惜道。“不過這種人離我們遠點挺好,免得引火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