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晨,思瑗,你們怎麼來了?”

冷心陌走進花廳,見到齊天晨和齊思瑗兩人,笑著說道。

聽到冷心陌的聲音,齊思瑗猛地站起身來,看向冷心陌。

美眸溼潤,微微發紅。

“心陌,謝謝你…”齊思瑗從小到大,都是貴女的典範。

從未有過如此失態的表現。

冷心陌微微一愣,看向齊天晨。

齊天晨這是將事情的經過,都告訴齊思瑗了?

對上冷心陌疑惑的目光,齊天晨微微點了點頭。

冷心陌瞭然,面色清冷地看向齊思瑗,說道:“思瑗,我是為了我自已。”

因為明玉公主,那個蠢貨要害的人是她。

齊思瑗搖了搖頭:“不,你救了我兄長,當時你也可以獨自離開。

而且,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我卻是因為你,才得以脫離豫王府。”

自從知道,自已被賜婚給了豫王爺,從此與那人再無可能。

她便已心如死灰,她麻木地準備著一切。

麻木地接受著,要嫁入豫王府的現實。

她以為,從今往後,她再也不是平陽縣主,不是齊家女,而只是豫王妃。

她從未想過,她還能有選擇的機會。

當日她知道,豫王府側院發生的事情後,心裡自然是驚慌失措的。

可她自已知道,她的內心深處,還有著一絲壓抑著,不敢為外人知道的竊喜。

事發之後,眼見著豫王爺和明玉公主,一個囚禁,一個和親。

甚至於蘭妃娘娘,和周提督都接連被貶,放逐。

她不知道,自已會有什麼樣的下場,畢竟自已已經,入了豫王府的大門。

她這幾日,便一直在家裡等著,等著陛下,想起她這麼個豫王妃。

或囚禁?或賜死?總歸不會是個什麼好下場。

可今日兄長從宮裡出來,告訴她,陛下下旨特赦,解除豫王千無夜,和平陽縣主的婚事。

允其日後,自行婚配。

特封平陽縣主齊思瑗,為平陽郡主,賜郡主府一座。

齊思瑗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激動地紅著眼睛。

冷心陌心中訝異,但是也知道,必定是齊天晨從中做了些什麼。

果然,看著冷心陌眼裡的驚訝,齊天晨笑了笑。

說道:“媛兒,方才兄長沒有跟你具體說,進宮後發生了何事。

現在當著明諾的面,兄長便告訴你。”

看到齊天晨眼裡的認真,齊思瑗點了點頭。

齊天晨轉向冷心陌,靜靜地看著這個短短時間,便在天下腳下,奉耀城中站穩腳跟的女子。

從一開始,迎松樓的第一次見面,她給自已印象是冷漠的。

因為宿虛先生的原因,他對她又多了兩分好奇。

直到後來,自已與她並沒有什麼交集,僅有的關於她的訊息,也只是一次次從景軒口中聽到的。

武功高強,神秘又殘酷。

哪怕那日十里亭,她那看似坦白,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說的那番話。

他也沒有過多地去考慮,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

直到這一次,豫王府中,他中了豫王的圈套,被他下了藥,丟在了豫王府側院。

當他見到明諾推門進來的時候,他便想明白了,豫王的打算。

明玉公主的目的是毀了明諾,而豫王爺的目標便是齊郡王府,或者說他手中的產業。

在他腦子還算是清楚的時候,他無力地說著讓明諾趕緊離開的話。

卻不曾想,明諾只猶豫了片刻,便走了進來。

待明諾用內力,將他體內的催情藥全部逼出後。

他一時衝動,想要去找豫王爺,當面對質,問清楚。

卻被明諾給攔了下來,告訴他: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救思瑗,問他願不願意。

他自是明白,這個所謂機會,絕不簡單。

可也萬萬沒有想到,會是如此驚天動地。

一想起,明諾毫無波瀾地說出,要將豫王爺,和明玉公主丟到方才的那個房間時。

他的心就忍不住輕顫。

為了避嫌,在事發前,他便離開了豫王府,並且當著不少人的面,走出了豫王府的大門。

剩下的事,他沒有親眼看到,但是單單聽到後續的那些。

一件件,一樁樁,他再也無法如以往那般,淡然地去看冷心陌。

直到那日,回到府中,他在書房裡待了幾天。

他方才真正地去思考,這個突然出現在奉耀,一次次引起轟動的女子。

宿虛先生為其而來,久居深宮的太后,對其極盡寵愛,冷酷如晟王爺為其傾倒。

景軒也引其為至交好友。

無論是小妹媛兒,還是長寧郡主,都對其推崇備至。

不僅如此,得罪過她的人,好像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無論是一面之緣,色膽包天調戲她的孟凡奇。

還是被嫉妒衝昏頭腦,言語羞辱欺負她的流雲郡主,甚至包括衛府滿門。

乃至此次,妄圖用陰謀詭計,陷害她的明玉公主和豫王爺。

除了這一步,他涉及其中。

他不知道,其他的,有多少是她的手筆。

至少,有一點,這短短几個月,奉耀城中,暗藏洶湧。

偏偏都與明諾有關,又偏偏,她皆能全身而退。

他不得不承認,他忍不住被她吸引,與景軒一樣,不是愛慕的吸引。

又與景軒不一樣,他的心中湧出一股信念,一股忍不住想要追隨的信念。

這兩天,太子和二皇子都有派人,暗中與他接觸。

明裡暗裡地表示,願意出手幫齊郡王府,度過這次的難關。

但是他也知道,付出的代價,必然就是他的效忠,乃至是整個齊郡王府的效忠。

一直到今早,他進了宮,第一次跳過他的父親。

將他自已名下所有產業,以及這些年來攢下的所有積蓄,全部交了出來。

以換得媛兒的自由,以及齊郡王府的安穩。

對媛兒他承擔了作為兄長的責任;對郡王府,他亦盡了世子的使命。

如今的他,一無所有,卻仍舊欠了一份恩情。

齊天晨看向冷心陌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齊天晨,願意追隨郡主,從今往後,為郡主馬首是瞻!”

冷心陌挑眉:“理由?”

不是齊郡王府,而是齊天晨本人。

可實際上,齊天晨一人比整座,齊郡王府有價值的多!

齊天晨的眸光裡,皆是坦蕩與篤定。

“一為報恩,二為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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