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匆忙走進來,走到千耀帝的身邊,彎腰低聲說了幾句話。

千耀帝點了點頭,說道:“傳…”

靖國公夫人,竹星公主帶著衛雲帆走了進來。

路過衛琛的時候,美眸擔憂地看了一眼衛琛。

許是多年的夫妻感應,又或許是竹星公主身上,天然的令人安心踏實的氣息。

衛琛竟突然冷靜了下來。

“臣婦見過陛下…見過太后娘娘…”

竹星公主恭恭敬敬地,朝著千耀帝和端榮太后行了個禮。

“草民見過陛下…見過太后娘娘”

衛雲帆十六歲,並沒有官職在身,雖然是靖國公府唯一男嗣。

卻是個庶子,且其生母,乃竹星公主的陪嫁,身份低微。

所以並沒有被封為靖國公世子,而是當年由衛琛出面,給衛琳琅求了個郡主的身份。

只是如今,靖國公遭難,流雲郡主又神志不清。

靖國公府只有國公夫人,和庶子衛雲帆能撐死靖國公府。

因此竹星公主,選擇帶著衛雲帆,一起進宮也在情理之中。

衛雲帆雖然只有十六歲,且是個庶子,但是倒也是不卑不亢,神色坦然。

足以見衛雲帆雖長於姨娘身邊,但竹星公主這個主母並未苛待。

千耀帝的目光,劃過衛雲帆,落在了竹星公主身上。

“靖國公夫人,進宮見朕有何事?”千耀帝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但又好像是猜到了,兩人的接下來要講的事情。

果然,竹星公主稍稍側身,看了一眼衛雲帆。

後者從懷中掏出一個物件,恭敬地雙手託著,高舉過頭頂。

衛琛抬眸一看,竟是自已手裡五萬兵馬的兵符。

驚嚇一聲道:“夫人,這?”

竹星公主衝著衛琛搖了搖頭,皓齒輕咬唇瓣。

衛琛明白了竹星公主的意圖,這是想要兵符救自已一命。

衛琛心有不甘,但想到,方才若不是夫人及時趕到。

陛下怕是已經下旨砍了自已了,與自已的命相比,這區區五萬兵馬又算得了什麼呢!

只怕,陛下迫於太后的壓力,即便自已交出這五萬兵馬的兵符,也不一定會放了自已。

衛琛頹廢地癱坐在地上,不再言語。

衛琛認出來兵符,千無殤,顧景軒等人自然也認出來了。

千耀帝眯了眯眼睛,等著竹星公主的話。

竹星公主神情悲切,言辭懇求:“陛下,太后娘娘。

公爺因為琳琅那孩子,日夜不眠,心力交瘁。

又遭歹人存心設計,挑撥離間。

公爺生性憨直,愛女心切,又心疼臣婦蒙受不白之冤。

方才被人利用,受人矇蔽,冤枉錯怪了明諾郡主。”

說到此處,竹星公主羞愧地看了一眼千耀帝,誠心地再次磕了個頭。

接著說道:“陛下,臣婦知道,縱然事出有因。

公爺差點傷了明諾郡主,也是無法狡辯的由事實。

臣婦從未做過背叛母國,偷盜什麼行軍佈防圖之事。

當年一戰,臣婦身為古月國公主,同時也是千耀靖國公夫人。

身份敏感,深感兩難,當年之事,臣婦也不願再提。

臣婦雖遭人汙衊,但到底也成了,公爺犯下此等大錯的誘因。

靖國公府愧對陛下的厚恩。

今日,便由臣婦,和靖國公府公子,替公爺交出兵符。

請求陛下,削掉公爺的公爵,收回靖國

公府。

臣婦懇求陛下允許臣婦,入法華寺,帶髮修行。”

“夫人,不可!”

衛琛更是急得喊出了聲。

他原以為,夫人只是想要用,靖國公府的五萬兵權換他這次的懲罰。

他本就多年不上戰場,縱然兵權被收,於他而言,雖然損失不小,但到底沒有傷筋動骨。

可現在…他的夫人,居然懇請陛下將其削爵,甚至連夫人自已,都要帶髮修行!

這怎麼可以?!

“什麼?”

千耀帝顯然也,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竹星公主。

竹星公主並沒有看衛琛,而是轉向端榮太后。

“太后娘娘,臣婦替公爺還有琳琅,嚮明諾郡主道歉。

臣婦自願入法華寺,帶髮修行,從今往後,再不出法華寺一步,日日誦經唸佛。

祈求上蒼。

保佑明諾郡主前路順遂。

保佑陛下太后娘娘永世安康。

保佑千耀國百姓能夠安居樂業。”

端榮太后看向竹星公主,見其神色羞愧,誠心實意,並無半點虛假。

心中不由得有些動搖,倒是再也說不出,要求皇帝賜死靖國公的話。

只嘆了口氣說道:“你倒是個好的,難得你有這樣的想法。”

隨即也看向千耀帝,此事最終還是由千耀帝做決定的。

千耀帝看著跪在地上的,衛琛,竹星公主,以及仍舊高舉著兵符,的衛雲帆三人。

良久,衝著高公公點了點頭。

高公公會意,走到衛雲帆面前,接過衛雲帆手中的兵符。

千耀帝做好決定,沉聲說道:“靖國公衛琛兩次犯下大錯,膽大包天!本應罪不容恕。

朕念其早些年曾立下大功,且這些年亦衷心耿耿。

此次事情也是受人矇蔽,且明諾郡主未受其害。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現削其公爵,降為靖安伯。

其女,流雲郡主,衛琳琅,殿前失德,收回郡主身份。

靖國公夫人,竹星公主趙念星。

收回其誥命,允其於法華寺代發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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