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失敗,是結束任務後你情緒值太高,導致記憶被強行剝離了80%,我怕你徹底失憶,就擅自兌換了“清心鈴”。】

系統見安相相一副傻了眼的表情,連忙補充,【你放心,那些記憶以後會慢慢想起來的,至於功德,全來自於上個世界的大善人,他用你的名義做了一輩子慈善。】

聽到“一輩子”三個字,不知為何安相相鼻子一酸,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來。

“師兄,他怎麼哭了?”

了凡低下頭,懷裡的孩子正抿著小嘴巴,眼裡水汪汪的,要哭不哭的模樣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興許是餓極了吧。”

“哦,那還挺好看顧,佛子肚子一餓站在院子外面都能聽見他的哭聲。”了塵著實羨慕,看顧佛子這段時間,心中的戾氣神佛都要壓不住了。

了塵咳了咳,“師兄,我有個不情之請~”

了凡笑眯眯打斷,“不換。”

其實他本來沒打算親自看顧,可他並不是從小在寺廟長大,而是年少看破紅塵剃度出家的,心裡到底有個不能留後的遺憾。

寒冬臘月,遍地白雪,神佛在這時將孩子送到他身邊,那一定就是跟他有緣。

了凡用自已的袖子將嬰孩的眼淚擦去,憐愛地摸了摸他稀疏的頭髮。

這時,小沙彌端著兩碗羊奶進門。

安相相鼻子很靈,一聞到羊奶的羶味肚子咕嚕嚕叫起來,也沒心思管流逝而過的悲傷。

剛要哇一聲,羊奶就遞到了嘴邊,他連忙跟怕瓷勺跑了似的,叼住就吮得吧吧響。

與此同時還聽見了另一道吧吧聲。

安相相停下來,扭頭看去。

其實什麼也看不清,但很清楚不遠處有個跟自已差不多的嬰兒也在吃奶。

吧吧比自已還響!

就很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變小了的緣故,注意力特別容易被轉移,現在對之前的傷心難過已經沒那麼在意,反而被某種奇怪的勝負欲佔據了。

於是,屋子裡吧吧聲此起彼伏。

安相相喝吧吧奶喝得腦門冒汗,系統不合時宜的插了進來,【有件事我得提前跟你說,原主被銀花寄居了,你做好心理準備。】

安相相又停了下來,【銀花是什麼?】

話落,腦海裡出現一幕畫面。

在他的腹腔裡,有一株銀色的嫩芽,不是實體,而是某種力量的具象化。

【就是這個,它會隨著你年齡漸長而長大、開花,我估算了下,離它開花還需要三十年,不過如果遇到特殊情況也會提前開。】系統語氣變得揶揄,【花開後能讓你每天都似痛非痛,刺不刺激?】

安相相:……

銀花……銀……

安相相懵了,是不是太刺激了?

想喊系統回來問個明白,結果又不知被誰召喚走了,一喊就是自動回覆,氣得安相相使出牛勁喝吧吧奶。

小飲過後,了凡帶著孩子離開。

本想交給小沙彌看顧一下,自已去前堂禮佛,思忖了下卻是不放心。

哪料到就因為這一念之差,之後的半年裡,他真真切切體會到了什麼叫“一絲也無”。

那不叫“一絲也無”!

那簡直就是黴神附體!

抱著孩子路過走廊,年久失修的青瓦嘩啦啦砸下來一片,他和孩子差點被砸的頭破血流,而師弟就站在身邊卻連個衣角都沒沾到!

帶孩子找個空曠的地方曬個太陽,結果被鳥屎糊的睜不開眼!

餵羊奶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孩子嗆死!

短短一年的時間,了凡去刮毛茬子的頻率都少了,整個人滄桑得不行。

這天,他遠遠望著幾個小沙彌結伴去刮毛茬,摸了摸頭頂的戒疤,發出長長一聲嘆息。

不需要是一回事,沒有是另外一回事。

再看看不遠處跟佛子一起數螞蟻的小光頭,內心都是艱辛的淚。

“狗柱,過來。”

安相相僵了一下,埋頭戳螞蟻窩當做沒聽見。

比他大了半年的佛子聽見了,戳了戳面前光溜溜的腦門,“你師父喊你。”

“我沒聽見。”安相相倔著不理會。

佛子歪了歪同樣光溜的腦袋,扭頭對了凡嚷了一聲,“狗柱說他沒聽見!”

安相相:……

叛徒!

安相相用力摔了棍子,扭身氣哼哼走到了凡面前,抿著嘴巴不說話。

大概中了銀花毒的緣故,他的體溫稍微偏高,這也造成他時常覺得煩躁,脾氣也比以前執拗,了凡常常被氣得直念“阿彌陀佛”。

“怎麼又不高興了?”了凡笑眯眯的,“賤名好養活,否則你怎麼平安長這麼大?”

安相相還沒回話,樹上就掉下來一顆鳥蛋,“啪”的在他頭頂砸個稀爛,除了腦袋痛了一下,他幾乎毫無反應,甚至還能伸出舌頭嚐嚐鹹淡。

抬手抓了一把蛋液,“師父,嚐嚐?”

“……你嘗罷。”了凡閉上眼,快速撥弄了一會手裡的佛珠才睜開眼,倒也不執著狗柱這個稱呼了,“徒兒,方丈打算讓你明日皈依佛門,給你點疤賜你法號,你可有異議?”

“有。”

“有何異議?”

安相相認真思考了下,“入門之前我想吃辣味的紅燒肉。”

不當和尚是不可能了,前不久系統才說像他這種身懷功德在身的人,成年之前就是各種妖魔鬼怪的補品,吃了就能漲幾百年的道行。

只有待在寺廟裡,跟著修煉才行。

而寺廟不會無緣無故養一個一直不願皈依的小孩。

經過長達幾個月的思考,安相相覺得死之前怎麼也要謀上一頓肉。

打打牙祭也行。

話剛說完,了凡就走了。

安相相站在樹下等,果然人沒走遠就又回來了,皮笑肉不笑的,“徒兒,出家人不可殺生,不可貪戀口腹之慾。”

“師父,我還不是出家人。”

“肉可以去山下的集市買殺好的。”

“我保證就吃這一次。”

安相相仰著腦袋,大眼睛裡滿是純真。

了凡俯視著玉雪可愛的小光頭,縱然心中萬般喜愛,也有種教子無方的無力感。

要是講經,孩子就說聽不懂。

好好講道理,佛子都比他好忽悠。

每每想要動手,可想到那嫩乎乎的小手心會腫成饅頭,就怎麼也下不去手了。

“別想了,為師不可能縱容你。”了凡狠了狠心,伸手彈了個脆脆的腦瓜崩,“慣子如殺子,即便你不是為師的孩子,為師也不可能任由你想如何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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