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騰飛明顯感覺到老人有不願提的事情,就追問道:“大娘,您就講講她父親怎麼個不著調了,就當我們陪您嘮嗑了。”

老人猶豫了一下,看著江騰飛一臉的正氣和尊敬的表情,嘆口氣繼續說道:“那老段啊,搬來前我們就認識,老段哥倆都是年輕的時候招工招來的,老大段明人家上了幾年班考上大學脫產上學了,回來分到當時的礦務局檢察院,穿了官衣。老二段輝一直在井下采礦,半個月休息一次,後來認識了跟我一起在礦區供銷社上班的李彩榮,也就是娜娜的媽媽,段輝個頭高長得也俊,隔三差五的來供銷社買東西,買上東西送給給李彩榮掉頭就跑,一來二去的兩人就好上了,我懷老大的時候倆人辦的喜事,當時兩口子郎才女貌,三採區的人都好生羨慕,婚後一年多吧,娜娜就出生了,也是繼承了兩口子的俊俏樣,小姑娘大一出生就長得比別人家孩子好看,那時候段明也老實,為了讓娘倆過上好日子,煙都戒了,省吃儉用的貼補家裡,一家三口日子過得比誰家都好。”老人喝了一口水繼續講道。

“直到89年的時候,有一天李彩榮在供銷社上班暈倒了,送到礦務局醫院沒法治,連夜就轉到錦山的大醫院,最後檢查出來白血病,那時候這病就是要命的病呀,不到半年李彩榮扔下爺倆就走了,打那時候起,段輝就性情大變,抽菸喝酒賭錢,一個月工資發了幾天就糟蹋光了,他大哥段明勸,我們大傢伙都勸,那老段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從礦上回來成天酒瓶子不離手,娜娜那時候遭老罪了,讓他那個混蛋老爹經常喝完酒又打又罵,最後他大伯就給娜娜接到他家住去了。後來三採區建了家屬院,老段也分了房子,有一陣不胡鬧了,就把娜娜接回來住在對面,這家屬院對過就是礦務局小學,孩子上學方便。好景不長,礦上幾個二流子調班跟老段調到一個班組,熟悉了之後經常拉著老段喝酒,老段又開始天天當酒蒙子的日子,只不過就是不再給孩子發酒瘋了,喝完回家就睡。後來咱這周邊又開了幾家歌舞廳,老段就成了哪裡的常客,還經常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往家帶,娜娜他大伯就又把孩子接走了,這孩子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一來二去的也沒有念好書,初中畢業就跑到錦山讀了個啥中專,畢業後早早地就在區裡的一個理髮店打工自已養活自已,擱那之後見著孩子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這孩子也跟老段這個當爹的一點都不近乎,許是小時候段明給孩子留下陰影了。”

江騰飛聽著老人講述的這些往事,逐漸對段麗娜的身世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接著江騰飛又問道:“大娘,您有沒有聽說過段麗娜跟什麼人有過節或是她父親段輝跟人結過仇之類的事情?”

“她爹段輝就是個酒蒙子,除了喝酒玩女人倒沒有聽過跟誰有仇的事情,至於娜娜嘛……”老人明顯停頓了一下,看著江騰飛懇切的目光,就繼續講道:“這也是聽俺家老二說的,之前俺家老二不是喜歡人家娜娜嘛,娜娜中專畢業後在美髮店打工,俺家二小子後來內招在礦上當工人,一調休就跑到大井區找娜娜玩,後來聽說娜娜跟她以前在錦山上學的一個同學好上了,那小子在錦山不知道幹啥的,把娜娜叫到錦山上啥美容班了,後來俺家老頭子查出來肺癌晚期,臨走前給俺家老二硬說了一門親事,老二也就死心了,跟娜娜徹底不來往了,直到前年俺家老二回來說他去錦山辦事碰見娜娜了,在一個什麼娛樂會所上個不三不四的班,這二小子也是氣不過就要拉著娜娜回家去,怎料娜娜身邊不知道啥時候竄出來幾個小夥子,那傢伙給俺家老二一頓胖揍,聽說還打了娜娜兩巴掌,把娜娜帶走了,俺家二小子本來都不告訴我,後來我逼問他臉上的傷咋回事,那小子才給我說的這些。”

江騰飛瞬間意識到,段麗娜出事可能與這幫不明身份的小夥子有極大的關係,緊接著就問:“大娘,您家二兒子有沒有說過段麗娜身邊的那幫人是誰?他之前有沒有見過啊?”

“俺家老二說,領頭的那個打了娜娜的小夥子就是娜娜的同學,後來倆人處物件了,之前俺家老二在娜娜上班的理髮店見過那個小夥子,聽說是從錦山坐車過來找娜娜玩的。”老人回答道。

“那您知不知道那個小夥子的名字啊?”

“這我哪知道啊,你得問俺家二小子看他知道不。”

“大娘您家老二現在人在哪啊?今天回不回來呀?”

“老二過年過到初四,開車拉著他家一家子人去了吉慶省他老丈杆子家了,估計還得十了八天才能回來呢。”老人回答道。

“是這樣啊,那麻煩您把他的聯絡方式給我,隨後我電話裡跟他了解一下情況。”江騰飛請求道。

老人從兜裡掏出手機,眯著眼翻了幾下“噥,就這個”,手機上聯絡人顯示“二子”和手機號碼。江騰飛記錄了號碼,又跟老人家打聽到老二名叫王東東,就起身向老人家告辭了。

從段麗娜鄰居大媽家出來後,江騰飛撥通了“小蛋糕”的電話:“你那邊結束了嗎?”

“快了。”

“好的,我這邊剛結束,現在過來接你們,小區門口見。”

“好。”

江騰飛三人的車子從礦區剛到葉國芳家所在的康居花園東門口,就看見“小蛋糕”和拎著電腦包的魏巍跟一個體型微胖的中年婦女揮手再見。車子停下後,二人上車。江騰飛讓王越超開車前往寧北市公安局。

路上,江騰飛撥通了段麗娜家對門老大娘二兒子王東東的電話,電話裡亮明身份後,遠在東北嶽父家的王東東給江騰飛說了一些關於段麗娜的事情:王東東和段麗娜是從十來歲一起長大的發小,王東東一直喜歡段麗娜,可是段麗娜只拿王東東當好朋友,從來不往男女關係上考慮,後來王東東為了滿足病重父親最大的心願就和家裡介紹的一個在煤礦上當庫管員的東北女孩,也就是現在的妻子結婚了,王東東就基本與段麗娜斷了聯絡。

一直到2008年春節前,王東東因為被評為煤業集團年度優秀員工,到錦山市煤業集團總部參加表彰大會,晚上又參加了煤業集團在錦山國際飯店舉辦的晚宴,宴會結束後,王東東被安排在甘煤集團培訓中心的酒店住宿,王東東乘車到酒店門口剛下車,就聽見一個人乾嘔的呻吟聲,循聲看去發現是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孩,雙手扶著酒店停車場旁邊的一棵樹,低著頭嘔吐,身形和衣著很熟悉,王鼕鼕正在納悶的時候女孩一抬頭,竟然是自已青梅竹馬的發小段麗娜,王東東緊忙跑過去扶著段麗娜,關心她怎麼喝那麼多酒,段麗娜看到是自已的發小王東東後突然就抱緊王東東痛哭起來,邊哭邊說自已在旁邊的紫晶宮娛樂城上班,成了男人的玩具,活得不像個人了,王東東心如刀絞,當時就要拉著段麗娜回家,段麗娜不肯,就在二人拉扯的時候,衝過來幾個小夥子,一把拉開王東東,二話不說就一頓拳打腳踢,王東東抱著頭在地上被打的直叫喚,這時候段麗娜的男朋友史磊過來叫停手,一看是王東東,反手就給段麗娜兩巴掌,嘴裡罵著很難聽的話,意思是段麗娜找王東東是私會老情人了,說完也沒理睬倒在地上的王東東,揪著段麗娜的頭髮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王東東雖然看著心疼,但轉念一想那是人家自已的事情,自已也結婚了,挨一頓打就當長了記性了,自那以後王東東就徹底刪除了段麗娜的一切聯絡方式,再也沒見過段麗娜。

江騰飛透過王東東的回憶,知道了段麗娜找的那個不三不四的男朋友叫史磊,直覺告訴他,這個史磊一定不簡單,與段麗娜的慘死肯定有重大聯絡。

靈異小說相關閱讀More+

恐遊boss的戀愛法則

曼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