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侯府不好驅趕,再說今日這莊醜聞不弄清楚,貴客帶著疑問離開,在惡意的揣摩下,不知要編排成什麼樣子。

邢鋒命人好好照顧老侯爺後,便帶著眾人來到大廳,吩咐人把範小六,與許嬤嬤等人帶上來。

邢蔓果真有先見之明,她們一行人走後,軒轅墨派人來殺人滅口, 他不管邢歌兒的身份是真是假,邢歌兒必須得是老侯爺的親生女兒,不然娶她為何?失去安定侯府這個姻親,他又得失去一大助力。

哪知,這個偏院防守得如鐵桶一般,他的人靠近不了半分。

範小六被人拖著帶上來,嘴裡還罵罵咧咧,不停地喊著疼:“疼,疼,輕點,你們這些不長眼狗東西,我可是你們王妃的親生父親,你們竟敢這樣對我,到時候我一定要讓你們好看。

當他看著坐上首的面色冷凝的邢鋒時,氣勢矮了半分,此時心中便開始有些害怕了。

你是何人?今日為何出現在侯府,又與老太君……邢鋒咳了咳,有些說不下去了,還有你為何汙衊我家小妹是你的親生女兒?

咦,這不是老太君名下鋪子裡的掌櫃範小六嗎?人群中,不知誰說了這麼一句。

範小六一驚,哆哆嗦嗦地開口:“我今日是來府上與老夫人對帳,不知怎回事就與老太君顛鸞倒鳳……範小六看了邢鋒一眼,沒膽量繼續說下去,方才我是太害怕了才胡言亂語,請侯爺恕罪。

哦,邢蔓譏諷道:“剛剛知道害怕,現在就不害怕了嗎?你可知,就你剛才與老太君的行為,祖父醒來後,你就算死一萬次都不解恨。你應該知道軒轅國律法,與軍中有夫之婦暗地往來被人知曉後是何下場……”

“刮骨之刑”那可是真夠慘,一塊塊肉被刮下來後,只剩下骨頭,但人不會死,得生生忍受著在骨頭上刮上一千刀之痛,邢蔓陰森森地提醒他。

眾人聽後一驚,他們倒忘了,軒轅國的確有這一項律法,那是為了安撫戰場上將軍與小兵能安心保衛疆土而特設的,防止他們留守在家的女人與外男私通。哪怕是卸甲歸田後也享有同等律法。所以,軒轅國流連花叢中的男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從不去招惹他們的女人。

這,這,範小六嚇得冷汗岑岑,惶恐地道:“沒有,我沒有,鄭氏最初本就是我的女人,是老侯爺橫刀奪愛。”歌兒其實就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沒有說謊,什麼?眾人驚得張大嘴巴,就他這身份,這長相,用得著人家橫刀奪愛嗎?

你胡說什麼?邢錚一個劍步上前,對他就拳腳相加,你這個下賤的東西,竟敢汙衊母親。

邢鋒示意下人把邢錚拉開,厲聲喝道:“還不實話實說,給我用剮刑。”

範小六這下慌了,只見他靈機一動,賊眉鼠眼的急道:“我有人證,許嬤嬤知道這事的來龍去脈。”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許嬤嬤便帶上來。範小六看到她,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急道:“許嬤嬤,你快些和她們說,鄭氏在遇到老侯爺之前就是我的女人。”許嬤嬤開始還極力狡辯,在邢鋒的威逼利誘之下道出實情。當年,許嬤嬤曾是鄭氏閨閣中的貼身奴婢,被鄭家牽連後賣去窯子裡,而鄭氏被送往軍營,一路上吃盡苦頭,便勾搭上了曾為衙差的範小六,後來從衙差聊天中得知,老安定侯卸甲歸田回京之路便是他們必經之路。轉念間,她有了主意。這樣下去一路上雖少吃點苦,可是遲早淪為軍妓。可有老侯爺這座靠山就不一樣了。就這樣她以詐死脫身,勾搭上邢彪。讓她沒想到的是,嫁給老侯爺之前就懷上了邢歌兒。

這時,眾人有些不解,邢鋒明明比邢歌兒大,怎就先懷上邢歌兒。

許嬤嬤面色窘迫地開口:“奴婢與主子都不知鋒哥兒是不是老侯爺的孩子。”

邢鋒此時面露死灰,腦袋嗡嗡作響,怎麼可能我不是父親的兒子?

頓了頓,她繼續道:主子回京後,便把奴婢從窯子裡買了出來,繼續留在她的身邊伺候,其實歌兒小姐比鋒哥兒大,懷孕期間,主子怕被發現,雖然使用了各種墮胎藥,但都無法把孩子打掉。是藥三分毒,多少傷及了胎兒,歌兒小姐早產後小小的,看著像不養不活的樣子,主子便派奴婢送往鄉下,哪知命硬,硬是給活下來了,買通大夫後,一致說是個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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