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這時候你還推到蔓兒身上,你把我當傻子嗎?宮內傳出的訊息是老侯爺拿出的空白聖旨請旨賜婚,難道這也與你無關?什麼?邢歌兒聽後也驚得瞪大眼睛,她有求過父親,可是被邢彪斥責過,難道真的是她那老父親良心發現?給她求來的恩典。見她的眼神有些躲閃,軒轅墨失望地拂袖離開。

子時已過,迄今為止軒轅墨未曾再踏入過新房半步,而是宿在梅姨娘房內,夜裡這事在王府內掀起了大波。邢歌兒滿臉淚痕靜靜看著花燭的盡燃,就這麼穿著嫁衣在房內空等一宿。

翌日清晨。

按照皇家規矩,邢歌兒本是要與軒轅墨進宮謝恩,給皇上,皇后以及各皇室宗婦奉茶,喝完茶後各自送上見面禮,寓意滿意這位新婦。由於三皇子不受寵,三皇子妃更是一個不受人待見,皇帝今早便下了聖旨,不必前往宮中謝恩。傳旨太監翹著蘭花指,甩了一下浮塵:“陛下體恤三皇子和三皇子會新婚燕爾,今後有機會再進宮也不遲。”氣得軒轅墨想把邢歌兒直接殺了。

王府主院內,盛裝打扮準備進宮謝謝的邢歌兒聽到聖旨,滿臉陰鬱地回到主院內把滿頭珠釵扯下摔在地上,嚇的一眾奴婢瑟瑟發抖。青兒顫顫巍地撿起地上名貴的珠釵,試探的開口:“王妃,您先消消氣,等會王爺那些個姨娘侍妾便要來奉茶,第一回見面,王妃定要給她們一個下馬威。”果然。青兒的話未落,門口的丫頭就在外稟報,梅姨娘,瑞姨娘等人求見?她倒忘了這兩個小賤人,她現在是王妃,今後她得好好收拾她們。

良久,邢歌兒收拾妥當姍姍來遲,端坐在高位笑道:“讓幾位妹妹久等了。”

王妃見諒,今日是妾身們來早了,只因府中有隻不會下蛋的母雞今日不知為何開始打鳴,那聲音別提有多難聽,把我們這些府中女眷都給吵醒了,不知有沒有吵到王妃?等會妾身叫廚子把它給燉了,給王妃補補身子。邢歌兒眼神狠戾地看著說話的女人,這不就是她曾經的貼身丫鬟瑞兒,曾經安定侯府中二等奴婢。這個賤人,她好大的膽子,竟敢暗指她不能生育,等會有她好看。

梅姨娘坐著並未行禮,故作歉意看著邢歌兒一眼嬌柔道:“王妃恕罪,昨日夜裡王爺把妾身折騰得厲害,今個兒全身痠痛得緊,王爺心疼妾身,囑咐妾身今日見了王妃無需多禮。”

堂堂黃黃的日光下,梅姨娘神色恭敬,眼底卻流露一絲因受寵而掩飾不住的得意。眾女眷聽後捂嘴淺笑,心中卻嫉妒不已,紛紛附和:“還是梅妹妹最得王爺的心。”聽罷,邢歌兒心中一股沖天的恨意快要刺破胸膛,手指狠狠攥緊強壓著恨意咬牙切齒地開口,“昨夜本王妃身體有些不適,辛苦梅姨娘了。”見自家王妃抑制不住的憤怒要噴湧而出時,站在身邊的青兒大聲喊道:“請幾位姨娘開始敬茶水。〞

瑞姨娘從托盤中取下一杯茶雙手恭敬的捧到邢歌兒面前,楚楚可憐道:“茶水滾燙,恐傷其身,王妃小心了。”既當其位,必承其重,瑞姨娘不必擔心。手剛碰到茶杯,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啊”,滾燙的茶水順著瑞姨娘手背流下來。瑞姨娘捂著自已紅腫的手背,佯裝痛苦不已,心中冷笑,邢歌兒,這都是你之前玩剩下的,只見她眼淚奪眶而出控訴道:“王妃,你何顧這般刁難妾身,難道還在計較菩提寺之事?”說罷,頭一歪倒在丫鬟懷裡中昏了過去,主院內又是一陣人仰馬翻。你,你,邢歌兒氣的手指發抖指著瑞姨娘半天說不出話來。她是有心要懲罰瑞姨娘,但她沒有蠢到當著眾人的面堂而皇之地做出此事,見瑞姨娘這般做派,她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之感。

梅姨娘滿臉鄙視地看了邢歌兒一眼,她們心中明鏡似的,這本就是瑞姨娘栽贓陷害,那又怎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再說這個邢歌兒本就不是個善茬,早對她們爬了王爺的床懷恨在心,遲早會對她們下手,她和瑞姨娘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只見她滿臉痛心地道:“王妃,這就是您的不對了,瑞姐姐好心敬茶,您怎能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地潑她一手滾燙的茶水?之前的事王妃何必在計較,咱們曾經的主僕一同服侍王爺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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