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竹林裡氤氳著白霧,叫人看不真切,此時假山後邊傳來一個稀稀疏疏的女子聲音:你又來幹嘛,這月銀子我不是給了你嗎?要是被人知道你我都得完。男子不悅反駁道:“我這不是擔女兒嗎?外邊傳得沸沸揚揚。”那她還能不能嫁入王府?他當下正做著未來皇帝岳丈夢。只能先入王府做側妃,再從長計議,鄭雙雙心中憤憤不平地道。男子猥瑣的看著她,露出滿口黃牙,強行把她拉入懷中:“雙雙咱們好久未見,我甚是想念。鄭氐掙扎不過,眼角有淚珠劃過,看著眼前男人,心中厭恨致極。當年她鄭雙雙在京都才貌雙全,身份尊貴。是多少年輕貴公子求娶物件。落魄後兩次不得以委身於老男人,她是何等的不甘與冤屈。倘若不是為了脫險,她至於委身於眼前這個又老又醜骯髒的男人。後來才發現懷了歌兒,她想過殺人滅口,但這男人狡猾的很,很快看出了她的心思,揚言只要他死了,他會讓她身敗名裂,把這段曾經的醜聞抖出來。她怕了,妥協了。

夜半,邢蔓還在燈下看書,見紫謹踟躕站在門口許久,緩緩的放下書道:“紫謹怎麼了,難道剛來府不適應?”不是的,小姐,身為暗影平日風餐露宿慣了,房簷,大樹上,哪個地方沒睡過。那是為何?邢蔓不解的問道。今夜,她睡不著,想在侯府內到處逛逛,所謂知已知彼,百戰百勝。想要伺候好小姐,熟悉府邸情況是必須的,她穿梭於府中各處,正待立於一株樹上休息時,便聽到了一個勁爆的訊息。小姐,今晚我聽到了一個府中秘密,不知當講不講。邢蔓眉頭緊擰,有話直說,磨磨唧唧的幹嘛?紫瑾壯著膽子把聽到的內容娓娓道來。

什麼?邢蔓滿面驚詫,片刻過後就恍然大悟。怪不得前世在破宅子裡時,邢歌兒說到祖父時,話中有話和那別有深意的一眼。現今前後聯絡起來就能想得通了其中的緣由了。大房一家及祖父對她那般好,她還如此不顧血肉親情算計我們,原來不是我的親姑姑。邢蔓滿臉冷意加深,就算不是骨肉血親,也應念及養育之恩吧。從小被祖父捧於手心疼愛,她們的心是怎麼做的。還有那個鄭氏,為了榮華富貴,竟敢如此算計祖父,算計侯府。小姐,奴婢已派人跟蹤此人,嗯,打聽清楚此人,先不要打草驚蛇,我們要一擊斃命。還有,鄭氐打算算計於你……邢蔓露出陰惻惻的笑,甚是可怕。紫謹轉身離開後,見四下無人,向空中打了一個響指。一個黑衣蒙面人出現在眼前,他們低語幾句,那人便瞬間消失在侯府。

顧璟泫手指摩挲著剛從安定侯府內傳來的訊息,暗道:“她身邊的豺狼虎豹可真是不消停。”怪不得她要時時提防別人算計。飛褐試探地道:。“主子,可否要加派人手保護邢小姐?”顧璟泫故作不在在意地道:嗯,萬一她死了,本相找何人要解藥。”

今日,邢蔓起了個大早,好久未給她那位好祖母請安了,她不是不想見她麼,那她就得去膈應膈應一下。穿戴整齊,帶著紫謹與蘭兒來到梧桐苑。只見祖父今日也在,正滿臉陰色地端坐在上首。蔓兒見過祖父,老太君。鄭氏見這個小賤人紅光滿面,又想起歌兒的話,心中怒氣再次湧上心頭,語氣不佳道:我說蔓兒,你姑姑此時在房中暗自落淚,臉又未好全,你裝扮的如此光彩照人,是何意?難道是想膈應你的姑姑,自從回府,你都未曾好好安慰你姑姑。還有這丫頭怎麼這般面生?什麼人都敢往府帶,出了事你可擔待得了。

邢蔓溼漉漉的眼中滿含淚水,委屈地道“老太君,我早已去看望姑姑,可不知為何姑姑好像不領情還處處針對,姑姑是長輩沒有錯,一定是蔓兒沒有做好,回去後我一定閉門思過。”還有,邢蔓尷尬的扯了扯衣道:“蔓兒已經是很肅靜的打扮了,之前老太君不是要蔓兒裝扮的富貴些,說那樣比較討喜嗎?”這丫頭叫紫瑾,前些時日回京都,馬上不小心撞上她,見她可憐,孫女便收她做婢女。邢彪見孫女這般小心翼翼,心疼得不行。大聲吼道:“你又在發什麼瘋?歌兒犯了事,幹啥要遷怒蔓兒,年紀輕輕的姑娘為何不能穿戴好一些。就因遷就她,難道府中姑娘以後就該打扮素靜?鄭氏氣得想昏死過去,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這小賤人一定是來氣她的。老不死的東西,你不是偏寵他們嗎?我定要將這小賤人踩入淤泥點,鄭氏陰毒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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