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妥當,邢蔓主僕也不敢多逗留便起身告辭。今日初一,寺廟人多口雜,萬一被人瞧了去,不知又會被編排成什麼。飛鴻見主子瞧著邢小姐的背影有些出神,便提醒道:主子,人都走遠了,你瞧什麼?聒噪,去暴室領罰。飛鴻欲哭無淚,心道:他又沒說啥,還好心提醒主子,怎地這也要罰,想到暴室裡的手段,他心肝顫動。暗處的飛褐幸災樂禍地道:“孺子不可教也。”飛褐,先去暗衛營挑一位女暗衛過來見我。邢蔓回到房中,梅兒便擠開竹兒扶著她,欣喜地道:小姐,聽寺廟小沙彌說:“墨王爺今日也到了菩提寺,好像是來為已故蘭妃點長明燈。”邢蔓心中冷笑連連,果然在這等著她,不是為了他所說的蘭妃,而是為了她吧!梅兒急切地推了推她,小姐,您聽見奴婢說的話沒有?知道了,還是梅兒最懂本小姐。梅兒得意地看了看竹兒,小姐,奴婢再去打聽一下。梅兒走後,竹兒上前扶她在膳桌坐下,欲言又止的道:小姐,我知您不愛聽,你也知梅兒不是個省心的,您還是聽奴婢勸,墨王爺對您不是真心的,還和歌兒小姐糾纏不清。竹兒,我知道了。你不必多說。今夜你不必守夜,現在我有事要你去辦。

黃昏漸漸退去,夜是那樣的深邃。黑暗中的一切都顯得如此詭異,彷彿是被施了魔咒,在這裡,你永遠不會知道自已的敵人究竟有多強大!登時,一所偏闢破敗禪房內,邢歌兒低聲啜泣,殿下,您真的要這麼做嗎?那歌兒怎麼辦?軒轅墨見燈下美人哭得如此傷心,他心痛地把邢歌兒擁入懷中,歌兒莫哭,本王心中只有你,也只把你當唯一的王妃,等大事所成,本殿下定風光迎娶你,兌現承諾。邢歌兒嬌羞地用柔弱無骨的手輕捶了捶他胸膛,軒轅順勢抓住她蔥指放入鼻尖聞了聞,歌兒真香!現在時間不早了,歌兒早些去安排吧。軒轅墨眼睛眯了眯繼續沉聲道:“這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看著他遠離的背影,邢歌兒心中狠狠地道:“邢蔓,我暫時把他讓給你,但你別想著風光大嫁當他正妃。”小姐,今晚梅兒伺候你吧,白日竹兒陪您逛了一天寺院,讓竹兒妹妹去休息。嗯,你有的心。小姐,您喝燕窩羹,這是歌兒小姐那也差人送過來的,您和珊珊小姐都有。歌兒小姐果真會心疼人,怕兩位小姐不習慣齋飯清淡,索然無味,便吩咐下人借寺院灶臺燉了這羹,您趁熱喝。剛剛歌兒小姐特意叮囑,一定得親眼看著小姐喝下。邢蔓淡淡地瞥了一眼,放下吧,剛剛吃食還未消化,有些撐,今晚本小姐想熬夜抄經書,明日放入菩薩面前供奉,以保佑老太君身體健康,侯府平安,晚些時候再吃。梅兒心中有些不悅,但未敢言語,反正有她叮著,她會讓小姐喝下。梅兒,等會你來給我研磨。抄經書之前,需得焚香淨手、沐浴更衣,你先下去梳洗一番,這邊暫時不需要伺候。本小姐看會經書。為了今晚計劃,她不能惱怒了小姐,梅兒不甘願的領命下去,片刻不到,梅兒又返回,焦急地道:小姐,奴婢與竹兒換洗衣服都不見了,可怎麼辦?邢蔓眉蹙了蹙,會不會放在遠謦苑未曾帶過來?梅兒猶豫地道:“可能吧,那沒換洗衣服,奴婢是不是可以不洗。”這怎麼行,在菩薩面前我們要虔誠,不然將來給侯府帶來災難擔待得起嗎?梅兒一噎,她一個小小奴婢怎擔待得起。那小姐,現在怎麼辦?邢蔓擰眉想了想笑道:“有了,你去我衣服裡隨便找一件換上就可。”梅兒心中大喜,小姐的衣服她從未曾穿過,摸在手上比她面板都滑順,漂亮就更不用說了。她眼中露出貪婪,頓了頓道:“小姐,隨便哪件都可以嗎?〞嗯,邢蔓點了點頭。只見梅兒挑了一件最漂亮的淡紅色牡丹花紋妖嬈走出房間。不過一盞茶功夫,梅兒面露紅暈,搔首弄姿來到邢蔓面前。故做怯生生地問道:“小姐,怎樣?”我們梅兒果真是一個美人胚子,穿上這身,不知道人還以為是哪家嬌小姐呢?不過呢……不過怎樣?小姐您倒是說明白,奴婢愚鈍。邢蔓也不逗她,繼續道:“缺點首飾。”既然小姐我衣服都送了,何不送佛送上天。你去我首飾盒挑幾件適合這衣服的頭飾吧。謝小姐,梅兒高興地翻找首飾。此時,有敲門聲傳來。小姐,珊兒小姐有些風寒發燒,她在唸叨小姐呢!你是否要過去一趟。梅兒,我去去就來,你選好後首飾後,記得研好墨,今晚不能耽擱抄經書。好的,您要快些回來。梅兒沉浸在自已的喜悅和貪婪中,並未發現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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