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知年不想再跟他多說,拿起自已的外套就朝外走。

崔墨巖臉色一變,拉住他,“你要去哪兒?”

文知年頭也沒回,甩掉了他的手,“不關你的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

文知年沒有回他,穿過走廊就要下樓。

崔墨巖直接從後面摟住他的腰,將他抱了起來,“不許走!”

兩人吵架的時候,文知年最討厭他這樣。

說不過就利用他的體格優勢,把文知年禁錮著,打打不過,逃又逃不了。

文知年氣的兩隻腳往後使勁兒踢他。

崔墨巖悶哼了兩聲,不一會兒,腿上就被踢了幾處烏青。

崔墨巖把文知年抱回臥室,直接扔到床上,俯身壓了過去。

文知年看著他冷笑,“除了這招,你就沒有其他招數了嗎?”

崔墨巖不理他的挑釁,緊緊抱著他,頭埋在他的肩頸,聲音嗡嗡地,“不許走!”

文知年偏頭躲他,吼,“讓開!”

“你到底要去哪兒?”

“無可奉告!”

崔墨巖剛壓下去的怒氣又冒了起來,他撐起上半身看著身下的文知年。

“你要去找他?”

文知年轉眸直視著崔墨巖,故意勾起嘴角笑,“對啊!”

“你敢!”

“我怎麼不敢?”

“呼!”

崔墨巖長長地呼吸著,極力地忍耐著,拳頭握的嘎吱響。

可他終是沒有忍住,說出了那句傷人的話。

“你別忘了!”崔墨巖聲音冷硬,“我們是簽了協議的。”

文知年跟他鬧過很多次彆扭,這是崔墨巖第一次,用協議來壓他。

文知年覺得心涼。

是啊,他是甲方,他可以隨時違約。

他可以突然冒出一個未婚妻,讓自已變小三。

也可以跟對方在出差途中上床,然後明目張膽帶著一身痕跡回來。

自已沒有任何資格跟他鬧。

“行,我知道了。”

文知年突然不鬧了,也不掙扎了,就那麼麻木地攤著,眼神空洞地看著天花板。

崔墨岩心裡一痛,他知道自已不該用協議去壓他。

可他受不了他去找陳智升。

崔墨巖將文知年緊緊抱在懷裡,不停地用臉頰去蹭他的頭髮。

是安撫,也是道歉。

文知年任他動作,沒有給任何反應。

崔墨巖抱了他很久都沒有說話,安靜的房間內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他們明明離的這麼近。

可崔墨巖第一次覺得,他離他的年年,好遠好遠啊!

“抱夠了嗎?”文知年終於開口,聲音冷淡,“我想睡覺了。”

崔墨巖呼了口氣,“嗯!”

說完鬆開了他。

文知年掀開被子躺進被窩,背對著 崔墨巖,閉上了眼睛。

崔墨巖也挨著他躺下,幾次伸手想要把他摟進懷裡。

可文知年巋然不動,就是不理他。

崔墨巖知道,他還在跟自已生氣。

他無聲嘆息著,抬手關掉了燈。

“晚安!”

這一夜,崔墨巖毫無睡意。

他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直到幾個小時後,聽見文知年的呼吸變得深長。

他才翻身下床走了出去。

客廳沒有開燈,窗外的路燈透過縫隙照了一束進來。

崔墨巖走到窗邊,站在陰暗處,藉由這束光看著窗外,一支又一支地抽菸。

半夜三點,睡夢中的唐宇被手機鈴聲吵醒。

他伸出手摸到手機點開,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唐宇聲音不耐,“誰啊?”

“崔墨巖!”

唐宇驚的一下坐了起來,瞌睡也醒了,“大......大佬?”

“這三更半夜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啊?”

崔墨巖和唐宇也是大學同學,可兩人從不曾留過聯絡方式,這還是第一次接到崔墨巖的電話。

崔墨巖捏了捏酸脹的眉心,沙啞開口,“年年和陳智升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能有什麼事兒?沒什麼事兒啊!”

“你們今天為什麼會在飯店聚餐?”

“哦,”唐宇抿了下唇,還是決定全盤托出,“就那什麼。”

“你不是把蚊子啃得滿身包嘛。”

“被他樂團團友們看見了,調侃他脫單了不請吃飯。”

“於是他就請升哥假扮他的男朋友。”

意料之外的答案,崔墨巖卻大大地鬆了口氣,積壓了一天的怒火,終於消散了些許。

可轉念一想 ,為什麼要請別人扮演本屬於他的角色?

“年年為什麼不直接叫我去?”

唐宇:“……”

大哥,你就沒有點自知之明嗎?

誰會把包養自已的金主帶去見朋友?

還是在這個金主有未婚妻的前提下,帶去讓人以後打臉嗎?

可他什麼也不敢說,“你不是在出差嗎?沒空啊!”

“誰說我沒空?”崔墨巖犀利地質問。

唐宇含淚認下,“我說的,都怪我。”

崔墨巖沒有繼續揪這個話題,而是咬著牙問出了另一個他耿耿於懷了一晚上的問題。

“今天在包間內,陳智升最後…親他了嗎?”

唐宇一聽崔墨巖這咬牙切齒的話,就知道他生著氣呢,連忙否認,“沒有,沒有!”

“一幫人起鬨,蚊子及時把升哥推開了,剛好又停了電。”

“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崔墨巖無聲呼了口氣,冷酷地嗯了一聲。

“那什麼,”唐宇在電話那邊吞吞吐吐繼續說,“我說的全是真話。”

“大佬,你可不要去找升哥的麻煩啊!”

“也拜託你,千萬不要去跟他打架。”

“聽說你搏擊很厲害,升哥哪裡是你的對手?”

“他後面還要結婚呢,打腫了臉可不好看。”

崔墨巖冷哼一聲,沒有應他。

唐宇繼續為他的升哥爭取,“他本來是想做好事兒來著。”

崔墨巖眼睛危險一眯,“好事?”

“他搶我的人,是好事?”

唐宇趕緊解釋,“不不不,大佬,沒有的事。”

“升哥跟他未婚妻感情很好,都快要結婚了。”

“是你把他當成假想敵了。”

“他就是把蚊子當兄弟。”

崔墨巖笑的很嘲諷,“你果然如劉一所說,沒有腦子。”

唐宇:“......”

為什麼明明是你們的事,受傷的卻總是我?

唐宇還想為自已辯解兩句,又聽崔墨巖說。

“這是我的私人電話號碼。”

“以後年年在外面喝醉了,你給我打電話。”

“不要把他交給陳智升。”

唐宇覺得崔墨巖簡直在無理取鬧。

他們三個人,只有陳智升隨時帶著司機,其他兩人都是自已開車。

喝醉了,讓陳智升的司機送一送不是很正常嗎?

防陳智升跟防賊一樣。

那全天下的男人是不是都要防?

這金主對情人的佔有慾也太強了吧?

唐宇想到這裡突然又反應過來,“你怎麼不防我啊?”

崔墨巖嗤笑一聲,“你有什麼好防的?”

唐宇:“……”

唐宇又一次破防了。

什麼意思?嫌我不是男人?

“我怎麼就不值得防了?”

“你哪裡值得我防?”

唐宇:“……”

“我剛剛說的聽明白了嗎?”沒有聽到唐宇的回答,崔墨巖又問了一遍。

唐宇嚥下心中的怒火,勉強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只要你別去找我升哥麻煩就好!”

回答他的是手機結束通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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