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因為女神突然變人妖,徹底破防了。

拉著文知年哭訴了半個小時,把他和女神,哦,不,人妖,認識的前前後後都跟文知年講了一遍。

唐宇是真的傷心了,不是假嚎,眼睛哭的掉出了眼淚花。

他問文知年:“蚊子,他怎麼就忍心騙我?”

文知年看著他,嘴角勾了下,又扯平。

是啊!

他怎麼就忍心騙我?

一面溫柔,一面欺騙。

難道,這就是他報復的手段?

文知年譏笑了聲,不願意再想,伸手扯了張紙巾遞給唐宇,“擦擦!”

唐宇接過去,胡亂地擦了兩下臉頰的眼淚,把衛生紙往垃圾桶一拋,紅著眼睛跟文知年說:“陪我去喝酒。”

文知年拿起外套穿上,攬著唐宇的肩膀,“走!”

到達魅影,樓上包間已經被預定完了,只能在外面就坐。

不過,兩人本來也是為了排解鬱悶,也不在乎這些了。

唐宇喝的酒,文知年胃痛才出院,喝的白開水。

藉著酒精和酒吧昏暗燈光的遮擋,唐宇喝著喝著又嚎了起來。

“蚊子,我遲來的初戀,就這樣沒了!”

文知年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他不善言辭,自已的心也亂,只能默默陪著。

兩人聊著,聊著,有一個女孩子端著酒過來跟文知年搭訕。

“帥哥!”

女孩子穿著火辣,長髮及腰,笑的很是媚態。

她舉了舉手裡的酒杯,“一起喝一杯?”

文知年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抬手示意了一下自已的杯子,“抱歉,不喝酒。”

那女孩子看著文知年面前透明的玻璃杯,不信,“那你這裝的什麼?”

唐宇帶著鼻音回答,“白開水。”

女孩子表情驚訝了下,正想說話,從她身後突然又傳來一聲不懷好意的奚落聲。

“喲!”

那人把女孩子粗暴地拉到身後,一臉鄙視道地看著文知年,“文二公子還是這麼會裝啊!”

“跑來酒吧喝水,所有的逼都被你裝完了吧?”

是許浩!

唐宇生日那天,就是這人公然挑釁文知年,被文知年摔了杯子。

唐宇本來喝的迷迷糊糊,看見許浩一下就清醒了。

自上次他罵過文知年後,唐宇就再也沒有跟他來往過。

唐宇站起來,手指著許浩,吼他,“少狗叫,滾!”

許浩上次被唐宇攔著,白白被文知年打傷了額頭,正愁這仇沒有地方報呢,今天就一起遇上了。

他雙手抱臂,嘴角斜勾著,眼睛裡全是藐視,“喲,唐二公子也在呢,我都沒有把你看見。”

“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不會跟文知年一樣。”

“被男人玩膩了後,甩了吧?”

“哈哈哈!”

他說完,旁若無人地,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MD,你找死!”唐宇氣的臉紅脖子粗,拉開凳子就要去幹架。

文知年一手攔住唐宇,一手揪著許浩的衣領,把他往桌子上一摔。

許浩晚上喝了不少,本來反應就慢一點,哪能想到,文知年一聲不吭就動手,

只聽“嘭!”一聲。

他的額頭撞到桌面上,立馬起了一個小包。

“啊!”那女孩子尖叫出聲,跑過來扶許浩,“浩哥,你沒事兒吧?”

許浩腦袋都撞暈了,他捂著頭呻吟了好幾聲才緩過來。

“MD ,”他撐著桌子站起來,淬了一口,眼睛惡毒地看著文知年。

“一個被包養的小館,以為自已還是富家公子呢?”

“老子現在是你敢打的嗎?”

許浩說完,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就往文知年頭上砸。

文知年偏頭一躲,玻璃杯堪堪擦著他的髮梢飛了出去。

但杯子裡的水,還是灑了不少在文知年的肩膀上。只一瞬間,他的肩膀就溼潤了一片。

文知年冷冷地掃了許浩一眼。

許浩挑釁,“看什麼看?”

“都出來賣了,裝什麼清高?”

文知年眉心一跳,抬手猛揪住他的衣領,冷聲道:“你再說一遍?”

許浩呵了一聲,“文知年,“老子從小就討厭你,裝逼。”

“人人都稱讚你高風亮節,清冷氣質,結果呢?”

“你他媽為了錢,還不是心甘情願地去伺候男人。”

“來來來!”許浩嗤笑一聲,“給我們說說,被男人c的滋味怎麼樣?”

“爽不爽啊?有c女人爽嗎?”

“哈哈哈!”

文知年隱忍的怒火一下就冒到了腦門心,捏著他衣領的手也用力到發白。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他咬著牙道,“那我就告訴你爽不爽!”

說完,一拳朝著他的臉打了下去。

許浩想反抗,又被唐宇拖住。

唐宇拿著沙發上的枕頭使勁兒往他身上砸,“老子叫你一天到晚狗叫。”

那女孩子來拉架,拉不開,在酒吧裡大聲哭了起來。

哭叫聲引來了其他人的關注。

劉一去了洗手間出來,見前方被人圍成了一團,似乎有什麼熱鬧。

他踮起腳尖望過去,臉色一下就變了。

三兩步跑到二樓,推開包間的門,“巖哥,嫂......文知年和唐宇那個傻逼,在樓下跟人打起來了。”

崔墨巖立馬站起來,往樓下跑.

崔墨瑾跟著他哥跑下去,一臉懵,“誰啊,怎麼了?誰跟誰打起來了?”

崔墨巖跑到樓下,文知年和唐宇已經被其他人拉開了。

熱情群眾苦口婆心地勸解,“哥們,有事兒好好說啊,不要動手啊。”

唐宇手指著被那女孩子扶著的許浩,“他找打。”

許浩抬腳又想踢過去,眼睛一下就瞟到了文知年背後,匆匆走來的崔墨巖。

他敢挑釁文知年和唐宇,卻不敢當著崔墨巖的面說。

他哼了一聲,“走著瞧!”

說完就拉著那女孩子就趕緊走了。

文知年見許浩離開,低頭掃了掃自已有點褶皺的衣裳,轉頭正想問問唐宇怎麼樣。

猝不及防,一眼就望進了男人眼睛裡。

他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他們會突然在這裡遇見。

男人分明的五官在五光十色的酒吧顯得更加立體。

他眼眸深深地看著文知年,有那麼一瞬間,給了文知年錯覺。

好像他們又回到了過去,每次男人出差回來,都會用這種眼神看他。

好似有無限的眷念與柔情。

崔墨瑾走到崔墨巖身邊,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湊到他的耳邊,極小聲地問,“哥,他是誰啊?”

文知年看著崔墨巖跟那女孩子親密的模樣,一下就回了神。

他率先移開眼,眼眸又恢復到了冰冷。

文知年拿起沙發上的手機,正要離開。

崔墨巖走到他面前,抬手想撫摸他的雙臂,行到半路手一頓,又垂下了。

他低著嗓音,儘量剋制著自已,因為見到他,而太過激動的情緒,問:“有沒有......哪裡受傷?”

文知年聽見這聲熟悉的,久違的關心,心裡酸脹的厲害。

可想到剛剛許浩是因為什麼罵他。

他心裡那點酸脹又被嘲諷取代了。

“跟你沒關係。”

崔墨巖聽見這話,眼眸立即黯淡了下去,“嗯!”

文知年看也沒有看崔墨巖,拉著唐宇就朝酒吧外走。

崔墨巖一把拉住他,扯了幾張紙巾,無聲地幫他把肩膀上的溼潤擦乾了。

文知年感受著他的動作,嚥了下,唇抿的很緊。

他沒有回頭看他一眼,直接扶著唐宇朝門口走去。

崔墨巖看著他清冷消瘦的背影,嘴角苦澀地一勾。

他瘦了好多!

文知年把唐宇扶進副駕駛,開著車子匯進了車流。

儘管他裝的很雲淡風輕,但唐宇還是從他不時走神的狀態裡,窺見了他的不平靜。

“蚊子!”

唐宇試著提建議,“要麼我們還是找代駕吧?”

“失戀不可怕,失命才恐怖。”

文知年把車子停在路邊,頭抵在方盤上,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他的心裡堵的好難受。

他以為他可以遺忘。

可一見到他,這些天的所有努力都功虧一簣。

他恨他對自已的欺騙。

連帶著,對忘不了他的自已,也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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