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富二代圈子還是有那麼幾十個人。

崔墨巖找的調查人員足足調查了一週,也沒有得到一個確切的結果。

最後,一個富二代說,自已是在酒吧玩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一個不認識的人說的,可對方是誰,早已經不記得了。

逢場作戲的場合,見第二面都難,誰還會記得誰是誰?

崔墨巖找到關係調出酒吧半年前的監控,讓那個富二代指認。

是一個30歲左右的男人,他似乎是有備而來,出入酒吧都戴了口罩帽子。

而酒吧包間內是沒有監控的,線索就在這裡中斷了。

崔墨巖看著監控裡神秘的男人,手抵著下巴沉思了會兒,轉頭跟劉一說,

“把陳智升公司所有人都拉來比對 。”

陳家公司總部員工有幾千人,光是拿到這部分人的資料都費了不少勁。

一一比對下來,終於篩選出一個身高體型跟酒吧那人差不多的員工。

而出入境記錄顯示,此人在那晚的第二天,就出國了。

目的地,非洲。

崔墨巖看著調查報告,冷笑。

陳智升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劉一說:“陳智升這個小癟孫,背後耍陰招,唐宇和嫂子總是不信。”

“巖哥,現在我們終於找到證據了,要不要告訴他們?”

崔墨巖想了想,搖頭:“我們沒有拿到實質性的證據,他們只會認為我們在胡說。”

劉一嘆了一聲,“唐宇就不說了,本來就笨,嫂子那麼聰明,怎麼還被他騙呢?”

“難不成要我們去非洲把這人找出來,他們才信?”

“我看了,此人無父無母,孑然一身,恐怕再也不會回國了。”

崔墨巖盯著出入境的監控,也嘆了口氣,“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對彼此的信任,不是我們三言兩語可以打破的。”

劉一氣的咬緊牙,“行,我親自去非洲把他抓出來,甩到唐宇和嫂子面前。”

“我這次,一定要狠狠地打唐宇的臉。”

劉一帶著人緊急出國,可對方似乎是聽到了風聲,劉一到的時候,那人已經飛到歐洲了。

就這麼跟著幾大洲轉了幾圈,愣是沒有把人抓到。

公司也忙,劉一隻有失望而歸,找人繼續跟那人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崔墨巖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去找文知年解釋,證據可以慢慢補上。

他有權利知道真相,知道他們一起長大的發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更不想兩人之間的誤會越積越久,到時候再想要解開,就真的很難了。

崔墨巖又去那家花店買了蒲公英。

他想,上次年年沒有收到,這次的蒲公英一定會送到主人的手裡。

前臺看見崔墨巖過來臉色一變。

上次他在文老闆辦公室把陳智升揍的一臉青,救護車還是前臺幫忙打的。

“先生,我先給文老闆打電話說一聲吧!”

崔墨巖搖頭說不用,我自已上去。

笑話,要是打了這個電話,崔墨巖別想踏進文知年辦公室門一步。

崔墨巖抱著花,乘坐電梯到三樓,走到文知年辦公室面前。

辦公室門沒有關嚴實,文啟和文知年的聊天聲從門縫裡傳了出來。

崔墨巖敲門的手頓住。

文啟一向不喜歡他,他怕跟他起衝突,讓事情變得更復雜。

他側移一步,靠在牆上,聽見文啟問文知年。

“知年,東西都收好了嗎?”

“嗯!”

文知年將最後一把琴裝進了袋子裡。

文啟看著默默低頭收東西的文知年,又問:“真的非去不可嗎?”

“是!”

非去不可!

自上次在酒吧碰到崔墨巖,文知年的心緒又亂了好幾天。

A城就那麼點大,兩人的生活圈子又有重疊。

儘管他極力避免聽到關於他的訊息,可還是時不時地會從同事、朋友、乃至新聞裡聽到他的事蹟。

每一次聽到他的名字,他的心就會不受控的跳一下,然後久久不能平靜。

他要離開,

只有離開這裡,他才能真的遺忘,重新開始。

文啟靠著沙發坐下,看著文知年清冷的側臉,嘴巴囁嚅了很久,試探著問,

“知年,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你和他分開,會很開心。”

文知年動作頓了下,沒有說話。

又聽文啟道:“可你的表現,讓我總認為.... ”

“認為.....你是不是喜歡他?”

文知年手指一顫,垂眸立即否認,“沒有!”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他。”

他的語速很快,彷彿再說慢一點,就會被老師逮到了一樣。

“是嗎?”文啟顯然有點不信。

文知年猛抬頭看著文啟,“為什麼不是?”

“我為什麼要喜歡一個男人?”

還是一個報復我,騙我的男人。

他這些天整夜整夜的沒有睡好,對崔墨巖的埋怨,對自已的失望,讓一貫清冷疏離的文知年,也發起了脾氣。

文啟愣了下,又問,“如果....我是說,如果,那個協議,根本就不是他洩露出去的?”

“你還會....原諒他嗎?”

文知年垂下眸子,手繼續收拾著桌面的辦公用品,語氣很冷。

“不會!”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文知年既然選擇簽署協議,就已經做好了會被其他人知道的準備。

他無法原諒的,根本就不是那個協議。

而是他對自已的欺騙。

文知年只要想到酒吧裡,崔墨巖公司的人說的那些刻薄的話。

那張他抱著林嬌哄的照片,胸口就堵的發慌。

他無法原諒。

無論是從道德上,還是良心上。

文啟又問:“如果,我是說如果,他又來找你,你會跟他複合嗎?”

文知年嗤了一聲,“我們不過是逢場作戲,何來複合一說?”

文啟想到文知年這些日子的狀態,心裡還是不那麼信。

他說:“真的嗎?你心裡當真這樣想?”

文知年丟下手裡的東西,抬頭看著他哥,語氣有點不耐了。

“我看到他都噁心。”

“他碰我一下,我都想吐,又怎麼會再次跟他在一起?”

“協議已經完成了,既往的種種,我也已經還清。”

“遊戲結束了,哥。”

“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文啟挑眉,聽見文知年這話,終於放了心。

他頗為欣慰地說:“我就知道,我弟弟不可能看上那個臭男人。”

“那就先去國外待兩年,家裡哥會照顧好,你別操心。”

而門外的崔墨巖,陰沉著臉,捧著花的手,用力到發白。

不過是逢場作戲?

噁心?想吐?

呵!

原來,從來都只是自已的一廂情願。

他對自已,根本就沒有一絲喜歡。

崔墨岩心裡就像被棉棉細針扎過,沒有那麼強烈的痛,但也讓人難受的難以呼吸。

他洩氣地倚靠著牆,垂著頭,捧著花的手,也無力地垂了下去。

蒲公英碰到牆壁,脆弱地不堪一擊,花朵飛舞了起來。

崔墨巖看著被走廊的風吹的四分五散的蒲公英,終於自嘲地笑了聲。

他想,他的夢,該醒了!

他緩慢地站直身體,最後深深地望了辦公室一眼。

文知年背對著他,背影挺拔消瘦。

就像大學時候,他總是留給自已一個無法企及的背影。

他對唐宇笑,對陳智升笑,卻從不曾對他笑。

崔墨巖永遠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他以為他可以追上,獲得他那樣純真可愛的笑容。

原來,終歸不過是,自已做的一場,自以為是的,白日夢。

崔墨巖苦笑了聲,拎著只剩下花莖的蒲公英,轉身下了樓。

走到樓下,劉一給他打了電話過來。

“巖哥,跟嫂子說清楚了嗎?”

“需要我過去幫忙解釋嗎?”

“不用了!”崔墨巖的聲音很啞,被冷冬的寒風一吹就散了。

“以後,都不用了!”

。。。。。。。。

後面直接就是一年後,文知年回國知道真相,追崔墨巖。

中間神省略了很多劇情,不想寫了,直接追吧!

崔墨巖越慘,文知年知道後才會越心疼,才會越愛他。

現在的文知年:滾!

以後的文知年:直接去公司送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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