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知年坐在車上,心裡一直不舒爽,他降下車窗玻璃,涼風灌進胃,堵的他更難受。

他又把玻璃升上去,深吐出了一口悶氣,閉上了眼。

到家背上大提琴,文知年朝外走,準備去打車。

還沒有走出屋,大哥文啟就從樓上下來了。

文啟剛好要去公司,順路送文知年。

兩人坐進車裡,文啟問: “今天怎麼不自已開車?”

文知年低頭系安全帶: “昨晚唐宇約去魅影,喝醉了,不敢開。”

“少喝點!”文啟叮囑,“你胃不好,以前不是老疼?”

“嗯!”

文啟發動車子,“話說,我才反應過來,我已經好久沒有聽到你念叨自已胃疼了,恢復了嗎?”

文知年扭頭看著窗外,語氣淡淡地帶著悶,“梁叔平時做了很多養胃菜,可能是那個的效果吧!我已經很久沒有疼過了。”

文啟欣慰點頭,“昨天在唐宇家睡的?”

文知年搖頭。

“那是陳智升?”

文知年又搖頭。

文啟臉色有點變了,“那你在哪裡睡的?酒店?”

文啟停在紅燈口,轉頭看著文知年,“酒吧門口撿屍的很多,你別被別人給撿走了?”

文知年垂眸,“沒有!”

文啟急的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那你哪裡睡的?”

這一抓,把文知年的衣領拉開了一點,脖子上的吻痕就顯露在了文啟的眼前。

“我的天,你脖子上誰啃的?”

文啟眼睛都瞪圓了,“你昨天到底哪裡睡的?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眼看著文啟就要發怒,文知年只好跟他說,語氣很平靜,“我在崔墨巖家睡的。”

“那......”

文啟慢慢閉嘴了,訕笑一聲,表情有點尷尬。

他手上下撫著方向盤,“那什麼......他也......,”

太愛啃了!

文啟把最後一句話生生嚥進了肚子裡。

路上尷尬了一陣,文啟又開始轉移話題,活躍氣氛。

“我們工廠的第一批貨終於要生產出來了。”

文啟的語氣很興奮,連帶著文知年嘴角也染上了幾分笑意。

文家當初為了還債,解散了全部工人,把工廠裡面的所有貨物、機器都賣空了。

這批貨,是文家工廠停擺後,重新注資、購買機器、招人組建團隊後生產出來的第一批貨。

對文家來說,有別樣的意義。

代表著新生!

“經銷商談好了嗎?”

“談好了!”

文啟扭頭看著文知年高興地笑,“都是以前的熟人,我一個電話就把他們叫回來了。”

“知年!”文啟轉動方向盤停到大劇院門口,“等這批貨賣出去,我們家就算正式步入正軌了。”

“嗯!”文知年淡淡應著。

解開安全帶,背上自已的大提琴,剛下車,文啟又叫住了他。

“知年!”

文知年回頭。

文啟盯著文知年,躊躇了會兒才說,“這兩年,你受苦了!”

“等哥和爸把家裡的生意重新搞起來就好了。”

“最後幾個月,你再忍忍,能離他遠點就遠點!”

“晚上儘量回來睡,如果受委屈了,一定要跟哥說。”

受委屈嗎?

文知年垂眸想,在這之前,除了協議的存在讓他心裡有個疙瘩,他從沒在崔墨巖那裡受過什麼委屈。

崔墨巖待他極好,無論他在外面忙到多晚,回去總會有盞燈為他而亮。

他也從沒在自已睡之前睡過覺。

哪怕他出差回來再晚再累,也一定會等自已洗漱好,給自已按摩完,然後抱著自已入睡。

感冒發燒他會徹夜照顧,為自已擦身子換衣服。

早上起床 ,自已犯懶,他會主動給自已穿衣,抱自已去洗漱。

……

文知年現在可以回想起來好多好多細節。

他確實待自已不錯。

除了向自已隱瞞他有未婚妻的事實,他是個非常好的金主。

就連在床事上,都是他伺候自已,動作溫柔又耐心,深怕把自已弄疼了。

自已這個名義上的包養情人,其實從來都沒有伺候過他。

文知年哪裡受過什麼委屈呢?

可想到最近的種種,他就是心裡莫名的難受,那種難受,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就像他不知不覺沉浸在了一場虛幻的夢裡,有一天,突然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第三者戳穿了。

等他反應過來時,感到極其的難堪與尷尬,以及對自已的竟然會沉溺其中的憤怒。

可他本就是包養的情人,見不得光,宣之於眾後,被嘲笑不是很正常嗎?

當時選擇這條路就應該想到後果,想到這,文知年又覺得自已很矯情!

他們本就是協議關係,自始至終都是。

他沒有義務向自已交代什麼。

自已早該想到的,他無名指上的戒指,從來就沒有摘下來過。

文知年提了下嘴角,把門給文啟關上,“哥 ,去上班吧!”

說完就朝劇院裡走。

文知年是團內最後一個到的。

進屋,看見王迪帶著耳機不知在看什麼影片,笑的一臉思春。

看見文知年進來,他只是瞥了一眼,又低下頭去,難得地沒有出言諷刺。

“我靠,真的好帥!”王迪自顧自地感嘆著。

“帥什麼?”宋伊從屋外進來,手指著王迪,問文知年,“他在看什麼?”

文知年搖頭。

徐歡趕忙過來解釋,“昨天我不是下載了崔墨巖參加遊戲友誼賽的影片嘛!”

“被王迪發現了,非要看,現在已經看入迷了。”

文知年聽著兩人的對話,手沒有停,拿出大提琴,做起了演出前的準備工作。

徐歡瞄一眼王迪,發現他無暇注意這邊,湊到兩人耳邊小聲問,“王迪是GAY對吧?”

宋伊點頭,“他是啊,上次他交男朋友還請我們吃過飯,你有事沒有來,不過,我聽說已經分手了。”

徐歡鄙視地癟嘴,“就他那尖酸刻薄的嘴臉,誰受得了他?以為全世界都圍著他一個人轉似的。”

“他現在啊,好像是看上崔墨巖了,對著影片犯花痴吶。”

文知年手頓了下,沒有搭話。

這時,王迪終於從影片裡面抬起了頭,盛氣凌人地問徐歡,

“誒!徐歡,你還有崔墨巖的影片嗎?再傳我一個。”

徐歡暗自翻了個白眼,“沒有,他就公開亮相過這一次。”

王迪皺眉,“長這麼帥,躲著幹什麼?”

又問:“他有男朋友或女朋友了嗎?”

“大哥,你剛剛沒看見啊?”徐歡走到他身邊拉他手機裡的影片進度條。

“人家手上帶的有戒指,結婚了都。”

王迪癟嘴,“腦子有病吧?這麼年輕就步入婚姻的墳墓?”

“對方男的女的?”

“不會是什麼豪門聯姻吧?他真的喜歡?”

徐歡轉身,回答的很敷衍,“誰知道,我也不知道他老婆是誰。”

王迪放下手機,“他真的是我喜歡的款,好想把他搞到手啊!”

“看他的長相身材,睡起來應該會很得勁兒。”

徐歡揹著他笑,“怎麼?想了?”

王迪一臉春心蕩漾,“單身久了,很久沒有開葷了,要是能和他睡一晚就值了。”

“在外面怎麼碰不到這種極品?”

徐歡臉露輕蔑,“你想多了吧?人家看上誰也不會看上你啊。”

“我怎麼了?我配不上?”

徐歡手指著文知年,“我看知年比你更配。”

文知年低著頭正在擦拭大提琴,聞言頭都沒有抬,彷彿漠不關心。

王迪看了一臉淡然的文知年一眼,“切”一聲,“看不上我,就看的上他?”

“那麼冷淡,睡起來有什麼勁兒?”

徐歡和宋伊皆聳肩:不知道他哪裡來的盲目自信?

文知年瞥了他一眼,整理好琴,站起身對徐歡和宋伊說:“走吧,去彩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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