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風邶似笑非笑,指尖挑起小夭的下巴,“也想當我妹妹?可我有你這阿念妹妹一個就夠了。”

提起阿念,小夭的神色暗了下來,她握住相柳的手,放在臉側輕輕摩挲,“相柳,我很羨慕阿念。”

相柳的目光柔和了下來,他的另一隻手輕輕撫摸小夭的頭髮。

“阿念純真勇敢,不像我,心裡總包裹著一塊冰,必須用強裝起來的樂觀和不在意捂著,才不至於透心涼。無論生活怎麼美好,骨子裡也時常透著悲觀,隨時隨地都在迎接著,是不是哪一刻就要降臨厄運。”

相柳輕輕抱住小夭,“是我做得不夠好,才讓你如此沒有安全感。”

“不是的,相柳,和你無關,是我自已的問題。我的人生和阿念太不一樣,無論起點還是終點。不管哪一世,有些事情都是我註定要揹負的。而阿念不一樣,她從出生就可以無憂無慮,往後的生活也都可以由她自已自由做選擇。”

“你的終點是什麼?”相柳問。

“我的終點是助瑲玹登上王位,看著他統一大荒,然後跟著你浪跡天涯。”

相柳的下巴在小夭的頭髮上拱了拱,沒有說話。

“相柳,我這兩日總在想,若你是與阿念這樣簡單純粹的姑娘在一起,生活是不是會少很多波折,日子也會過得很開心。”

相柳裝作思索了一會兒,逗小夭道:“嗯,看著倒好像也不錯。”

小夭的身體抖了一下,眼淚無聲滑落。

相柳捧起小夭的臉,輕輕吻著她臉上的淚,“可我這一世,上一世,愛上的人都只是一個你。”

相柳眼中是深不見底的汪洋,華光閃爍,深情繾綣。

“相柳,能遇見你,是我此生最幸運之事。”小夭的淚水猶如一顆顆滾落的珍珠。

相柳將小夭輕輕擁入懷中,臉頰輕輕蹭著小夭的耳畔,“我也是。”

小夭靜靜閉著眼,用力嗅著相柳身上雪花般的清冷氣息,心頭卻升起融融暖意。

海風吹拂,隱隱有鮫人的歌聲遙遙傳來。

小夭仰起臉龐,輕輕吻著相柳的側臉,然後是唇,口中呢喃:“相柳,我愛你。”

相柳的身體微顫了一下,用力的攥緊小夭的身體,彷彿要與她融為一體。

遠處的浪潮似是被解開了束縛般,洶湧著席捲而來,帆船搖搖晃晃,緩緩移動,湧向岸邊。

第二日一大早,阿念風風火火地進了小夭的寢殿裡,“姐姐,姐姐,咱們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小夭懶懶睜開眼,瞥了阿念一眼,打了個哈欠道:“誰叫你昨天逞能喝了那麼多酒,害我差點被父王和你母妃責怪,我呀,可真不是個好姐姐,再也不敢帶你出去玩嘍。”

“不行,你今天還得帶我出海,我昨天還沒玩夠就醉倒了,你若不陪我,我就求邶哥哥帶我去。”

小夭真是服了,她翻了個白眼,真想把阿念綁起來,扔回她母妃那裡去。

早飯後,阿念一手牽著小夭,一手拽著防風邶的胳膊,樂呵呵地出了宮門。

因為有阿念在,毛球飛得並不快。

阿念靠在小夭身上,撫摸著毛球的羽毛,說道:“姐姐,這隻大鳥真漂亮,我長大也要找一隻這樣威武的坐騎。”

毛球高興地長鳴一聲,飛得又穩又快,很快到了海邊。

小夭照例為阿念烤制了一些海鮮,吃飽喝足後,小夭問阿念想不想去海水裡玩。阿念興奮得眼睛直亮,一個勁地點頭。

小夭把自已的魚丹紅遞給阿念,讓她含著下水。

阿念見防風邶都沒有魚丹紅,有些苦惱,“那你和邶哥哥怎麼辦?”

“他靈力高深,用不著這個,而我,邶會給我渡氣。”小夭摸著阿唸的臉,“阿念,這件事也是咱們之間的秘密,不可以告訴別人。”

“哦。”阿念點了點頭。

小夭牽著阿唸的手躍進海里,教她游水的姿勢,阿念學得很快,不一會兒就遊得有模有樣。

小夭帶著阿念往海底深處潛去,防風邶跟在身後,所有海妖海怪紛紛避讓。

每隔一段時間,防風邶就給小夭渡一口氣。

阿念遊得有些累了,防風邶幻化出一個大氣泡,將阿念包裹其中。

阿念好奇地用手指輕輕戳了戳氣泡壁,軟軟的,卻並不會破。

阿念驚喜地手舞足蹈,“邶哥哥,你太厲害了!我真的越來越崇拜你和喜歡你,你比我父王還要厲害。”

防風邶笑著搖了搖頭,他牽過小夭的手,跟在阿念身側,氣泡緩緩沉入海底深處。

一群群五色的小魚圍著氣泡游來游去;發著光的各色水母悠閒地從水泡上面飄過;膽小的海馬們躲在珊瑚叢後面偷偷張望;笨拙的玳瑁遲緩地經過,慢吞吞地遊向遠方。

阿念感覺自已成為了海中生物的一員,和這繽紛的海底融成了一片。

小夭搖了搖防風邶的胳膊,指了指自已的唇。

防風邶唇邊染上笑意,薄唇霸道地貼了上來,不但沒有渡氣,竟是長長的一個吻。

直到小夭胸腔真的沒有空氣了,才給小夭渡了一口氣,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小夭水嫩的唇瓣。

小夭眼神迷離,緊緊攥著防風邶的腰身,望著防風邶的緋唇回不了神。

“姐姐,邶哥哥,你們剛剛在幹嘛?”阿唸的聲音傳來。

小夭一驚,推開了防風邶,側頭看向阿念。

只見阿念氣得小臉通紅,“姐姐,你是不是在親邶哥哥,我也要。”

小夭的臉黑了,她遊進氣泡裡,對阿念道:“阿念,你若再說這樣的話,我就再也不理你,也再不回五神山看你。”

阿唸的氣勢弱了下來,忽閃著大眼睛,委屈得直掉眼淚。

小夭的心一下就軟了,她為阿念擦著眼淚,“阿念,你還太小,不懂情為何物。姐姐什麼都可以讓給你,唯獨就是邶不行,姐姐經歷了太多苦難才找到他,便是死都不會再放手。”

阿念看小夭說得認真,眼中還流露著她看不懂的憂傷,她稚嫩的小臉上劃過一抹茫然。

她呆呆地點了點頭,然後不捨地看向防風邶,淚光閃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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