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靜靜地聽著他與小夭前世的是是非非,那些事情都和他無關。

只是他感受著小夭此時的情緒,已經過去了幾百年的事,痛苦如今還能如此深刻地刻在她的臉上,沉重得讓人窒息。

他想開口說些什麼勸慰小夭,讓她從這悲傷中脫離出來。

可他不忍心打斷。有些痛苦,若不傾吐出來,在心裡永遠都是一根刺,時不時的就要刺一下。

只有將它連根拔出來,日後才不會再痛。

而這生了根的刺,只能由小夭自已連著血肉拔除。別人能做的,就是引導她發洩出來,或者不干擾的傾聽。

“我回到這個空間,找到了少年的你。那時的你,就像是春日裡的草木一樣清新自然,充滿著勃勃生氣,讓我忍不住心生嚮往,想要奔向你,擁抱你。你再一次讓我心動,可這種愛和上一世不太一樣,沒有痛苦,只有欣喜和無窮無盡的希望。

我曾想象過,和那樣純潔美好、沒有任何枷鎖的你,過怎樣美滿幸福的一生,可很快,我就發現自已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我並無懼怕,只有遺憾,我找到了你,卻不能擁有你。呵呵,你看,我是不是很自私,自已得不到,也不願意便宜別人。”小夭的臉上帶著自嘲與苦笑。

小夭定定看著相柳,上前捏起相柳的臉頰,牽扯出微笑的弧度,自已也笑了起來,笑得很是明媚。

“可我是幸運的,我又回來了,並且找到了你。找到了,便再也不會放手。相柳,哪怕你要被我拖累,我也要纏著你,成為你的大麻煩、大累贅,就算你日後怨我煩我,我也要一直賴著你。

相柳,你聽到了麼?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你身邊,魂魄日日伴著你,不許你再找別人。”

小夭的笑容淡淡,眸子裡卻染著偏執的瘋狂。

“你的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准許,我不許你死!”

相柳的眼裡的深情是一片浩瀚無邊的海,小夭是那片海里的魚兒,再也離不開。

小夭踮起腳尖,將臉埋在相柳的脖頸處,她輕輕點頭,又像是故意在相柳的脖頸上蹭。

她毛絨絨的碎髮掃著相柳的脖頸,他的心也跟著有點癢。

他開口輕喚道:“小夭。”

小夭抬起頭,一雙小鹿般溼漉漉的大眼睛晶亮亮地看著相柳,眼裡還帶著哭過後的潮紅。

相柳想起,在軹邑城初見之時,小夭就是用這樣的一雙眸子,純澈又熱烈地望向他,告訴他,她對他一見傾心。

相柳笑了,眼裡、唇畔、臉上全是笑意,連睫毛都在笑,忽扇著快樂的節奏。

第二日一早,深海來報,那家酒肆已經人去樓空,街臨四舍暗暗打探了一番,從未有人見過酒肆老闆,夥計和賬房面上雖熱絡,卻從不與人深交,自家和老闆的事,更是不多說一個字。

深海查來探去,暫時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

此時,防風邶正好踏進門來,聽到二人交談,道:“此事不必查了。”揮手示意深海下去。

深海的腳退出去一步,才想起看向自家王姬。

小夭斂起疑惑,笑道:“以後他的吩咐便和我的一樣。”

待深海走後,防風邶見小夭表情,道:“我昨晚就想告訴你,此事不必再理會,被你氣到,竟把這茬給忘了。”

“那你現在還氣麼,我給你揉揉。”小夭的手伸向防風邶的心口。

防風邶捉住小夭的柔荑,捂在手心裡,“又想佔我便宜。”

小夭的臉上浮起紅暈,隨即正了正神色,“別貧嘴,快說,為何不讓我查了?

“此次我早就心裡有數,也賭他不是想真的殺了我,你不必再掛懷就是。

“你早知道是何人?”小夭抬頭。

“嗯,猜個大概,只是不十分確定,現在知道了。”

小夭等著防風邶繼續往下說,可防風邶顯然沒有再說下去的興趣。

“那到底是誰?難道是你的仇家麼?”小夭忍不住問。

“算是吧,許是覺得我搶了他的寶貝,難免記恨於我。”

“你搶了別人的什麼寶貝?”

防風邶笑了一聲,“秘密,你以後便會知道。”

小夭看出防風邶不想告訴她,但還是不死心地問:“不然就還給他吧,免得他日後還找你的麻煩。”

“還不了!”防風邶冷冷道。

小夭見防風邶滿臉不高興,雖納悶,卻也不敢再多問。

剛吃過早飯,阿念便過來了,拉著防風邶的手要抱抱。

小夭顧著防風邶身上的傷,趕緊俯身抱起阿念,“阿念,姐姐抱你玩,邶哥哥這兩日身子不適,不能抱你。”

阿念忽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防風邶,“邶哥哥是病了麼?阿念給邶哥哥吃糖,病就會好了。”說著,她從小荷包裡倒出幾顆蔗糖,送到防風邶面前。

防風邶笑眼彎彎,接過用皮紙包裹著的糖粒,摸了摸阿唸的頭。

一晃眼,阿念長到八歲了,小夭在這兩年半的時間裡,軟磨硬泡地說服高辛王,讓她可以自由出入高辛國。

她再三向高辛王保證,那一次所有想加害她的人都已經被解決了,而且又有防風邶在她身邊保護,自已不會再有危險。這次,高辛王倒是勉強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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