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教父子相認
“你還好嗎，露西婭？”
露西婭剛從校長室走出去，就看到了站在走廊口一臉焦急的塞德里克。
她不免有些愣神，聽到男生擔憂的詢問才反應過來。
露西婭走到他的面前，分化後alpha的身高普遍要高於omega和beta。雖然兩人還有兩歲的年齡差距，但露西婭已經比塞德里克要稍微出頭些。
她微微垂眼，沒有著急回答眼前人，而是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從露西婭推門向他這邊走來的過程中，上下打量了女生，發現她身上完好無損才放下心來。
方才他一直在赫奇帕奇附近抵禦攝魂怪，沒有看到露西婭操控它們互相廝殺的局面。
還並不瞭解鄧布利多讓她來校長室的原因。
“我剛剛看到鄧布利多校長帶你來校長室，還以為你受傷了。”
“看到你安然無恙，真是太好了，露西婭。”
塞德里克輕輕拍了拍胸口，他柔和的灰色眼睛閃著細碎的光芒。
露西婭像是被閃到一樣，眨了眨眼睛。
每次都是這樣。
看著眼前的男生，她的心總是不受控制地顫動，這種新奇的歡愉是她從未在別人身上感受過的。
“醫療翼那邊還有受傷的赫奇帕奇的學生們，我先回去了。”
塞德里克看到露西婭並無大礙，想起病床上臉色蒼白的低年級學生，不由地擔憂起來。
但話音剛落，塞德里克還未轉身，突然察覺到左手處的拉扯。
他下意識低頭看去，女孩骨節分明的手正牢牢地攥著他的手腕。
露西婭似乎反應過來自已出格的舉動，她迅速將手鬆開，不自在地眼神飄忽一下，才認真地看向眼前人。
“抱歉，剛剛的事你別在意。”
塞德里克將右手覆在露西婭拽過的地方，好似還能感受到女孩手心的溫度。
他輕輕地笑了一下。
冬日溫和耀眼的陽光撒在走廊上，為他焦糖色的頭髮鍍上一層柔光。
“再見，露西婭。”
男生胸前黃黑色的圍巾隨著他越來越遠的身影暈成一片。
露西婭腦海中還回想著方才塞德里克臉頰處的淺淡紅暈，她握住手心，微涼的觸感好像停在其中。
“梅林。”
露西婭難得不顧形象地將身子伏在走廊的欄杆上。
她吐了口氣，輕聲呢喃著。
攝魂怪被驅趕後，天空中再次恢復了明亮的湛藍色，冬日裡的太陽奪目而又恰到好處的溫暖，曬得人暖洋洋的。
露西婭朝石牆念出開門口令後，牆門被開啟，露出了裡面坐滿人的斯萊特林休息室。
哈利、羅恩、赫敏他們就算了，怎麼金妮和韋斯萊雙子也在。
露西婭面無表情地看著斯萊特林級長嫌棄的表情，眾人立刻就注意到了她的歸來，紛紛圍了上去。
“嘿，露露，怎麼樣？”
“露露，你還好嗎？鄧布利多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喂！潘西！鄧布利多校長才不是那種人。”
“瞧瞧，是會奪魂咒的露西婭·馬爾福。”
“是啊，是能驅趕攝魂怪的露西婭·馬爾福。”
聽著耳邊不斷傳來混亂嘈雜的聲音。
露西婭抬起手打了個響指，四周立馬安靜下來，只留下一些“嗯嗯”聲。
被禁言咒封住嘴的德拉科只能鼓起腮幫子，幽怨地看著自已的姐姐。
女生順手推開眾人，悠閒地坐回沙發上，“安靜點，我什麼事也沒有。”
德拉科趕緊坐到露西婭身邊，連忙指著他的嘴巴，期待地看著她。
“彆著急，德拉科，大概半小時就失效了。”
失去靈魂的韋斯萊們倒在斯萊特林的沙發上，讓他們不說話簡直是要命的事。
德拉科生無可戀地斜靠在哈利懷裡，哈利寵溺地揉了揉德拉科的長髮，朝看過來的露西婭眨了眨眼。
顯然他對在密室時看到露西婭用魔杖吸收伏地魔的事有嚴加保密。
不愧是哈利，真是好孩子。
露西婭輕笑地點了點頭。
關於攝魂怪，魔法部也在後來正式地向霍格沃茨的教授和學生們全體道歉，並撤離了校內的攝魂怪，只留下了校外的一些。
至於露西婭使用奪魂咒這件事，本來也只有少數靠近露西婭的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知道。
鄧布利多也特地囑咐兩位院長叮囑學生們千萬不要傳播此事。
這些人裡面大多數是露西婭的朋友，大家才不會傻到做不利於她的事。
於是，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露西婭在校園的生活看起來依然平靜。
當然，只是看起來，她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沒有收尾呢。
“羅恩簡直太過分了！”
赫敏怒氣衝衝地坐到露西婭的身旁，喝了一口南瓜汁才緩了緩情緒。
“你這是怎麼了，格蘭傑？”
右側的潘西放下手中的口紅，好奇地問道。
赫敏皺緊眉頭，回想男生剛剛和她的爭吵，握緊了手中的玻璃杯。
“斑斑不見了，他居然說是克魯克山把它吃掉了！”
“不會吧，我記得她可是個溫順聰明的小貓。”
潘西回想著上次見到克魯克山乖巧的樣子，連她都沒忍住擼了一下。
“但是羅恩他就是不信，還說什麼，貓吃老鼠是天性。”
赫敏生氣地嘟囔著，顯然她對羅恩不信任克魯克山的行為感到很冒犯。
聽到一旁兩人的對話，露西婭放下手中的花茶，眼睛微微抬起。
已經按耐不住了嗎，小矮星彼得。
“德拉科，我記得哈利有一份活點地圖，可以看到學校裡所有人的蹤跡，是嗎？”
德拉科正在推敲今天下午跟羅恩打的那盤巫師棋，聽到有人詢問，下意識地回答。
“是啊。”
說完，他才猛地反應過來，連忙轉身警覺地看向身後突然冒出來的姐姐。
“你怎麼知道的，露露？”
露西婭輕輕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上次學校組織去霍格莫德村時，哈利卻因為沒有監護人的簽字去不了，不忍心留下男朋友一人的德拉科也陪他一起留在學校。
如果露西婭沒記錯的話。
應該就是那時韋斯萊雙子將活點地圖贈予哈利的。
既然當時德拉科也在的話，哈利沒道理不讓德拉科知道這個小玩意兒。
事實證明，她確實猜對了。
“德拉科，等到九點鐘的時候，到我宿舍裡抱著那條黑狗。”
“去黑湖旁與羅恩赫敏他們匯合，然後一起去校長室。”
“這件事很重要，你可以的吧，德拉科？”
露西婭輕柔地詢問著，難得被姐姐分配這麼重要的任務，德拉科堅定地點著頭。
然後才反應過來，好奇地問道：“那你呢，露露？”
“我和哈利一會還有別的任務要做。”
“你們三個過會就在校長室裡等著我們回來，之後，”
“還會有一場大戲......”
露西婭已經提前給盧修斯那邊寄去了信，相信差不多到晚上九點，魔法部的人也該來了。
女生抬頭看了眼指向七點十分的鬧鐘，朝格蘭芬多的休息處走去。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請幫我叫下哈利·波特。”
這還是露西婭第一次來格蘭芬多的寢室，平日都是他們三個來斯萊特林。
她微笑著喊住了一位格蘭芬多的學生，alpha彬彬有禮的舉動讓女孩羞紅了臉，立馬跑進去找哈利。
露西婭微眯著灰藍色的眼睛，打量著裡面猩紅與燦金相結合的裝飾，看起來溫暖熱烈。
不一會，男生神情激動從格蘭芬多休息室裡走出來。
他看了看露西婭身旁，發現只有她一個人。
露西婭瞧著哈利有些沮喪的心情，勾起嘴角：“怎麼？沒有德拉科，就這麼失望？”
“我覺得自已長得還行啊，看見我讓你這麼討厭嗎？”
聽著露西婭打趣的聲音，哈利收回了失落的表情，好笑地說：“哪裡哪裡，我哪敢啊。”
鬧完，哈利面色正經地看著眼前的女生，奇怪地詢問。
“露露，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露西婭朝哈利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些，湊近他的耳朵低語幾句。
哈利慢慢瞪大了他的眼睛，驚訝地看著露西婭，那雙幽綠的眼睛充斥著怒火。
他現在看起來像只暴怒的獅子，露西婭平靜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冷靜下來，點了點頭。
很快，兩人就現身在霍格沃茨孤僻的角落旁，這裡靠近禁林，平時也沒什麼人在。
現在夜幕已經降臨，寒風吹過，黑暗的草叢中傳出窸窣的聲音，格外嚇人。
可惜，面前的兩人是連伏地魔都不怕的人，這點景象他們完全沒放在心上。
露西婭將點亮的魔杖靠近活點地圖，小矮星彼得的名字就在他倆名字的附近，她朝四周的草叢仔細觀察著。
哈利死死地盯著圖上的名字，想著方才在休息室門口露西婭對他低聲說的那些話。
“哈利，你想知道當年真正背叛了你父母的人嗎？”
“如果，我告訴你，小天狼星·布萊克不是那個通風報信的人，而早該死去的小矮星彼得還活著。”
“你，打算和我查下去嗎？”
他真的還活著，那個本該在十三年前就死去的男人真的還活著。
哈利緊緊地攥著地圖，如果這樣的話，那真正背叛他父母的，難道真的是他嗎！
右側的草叢突然傳來急促的窸窣聲，像是什麼動物在草叢中飛速竄逃。
“鑽心剜骨！”
露西婭舉著魔杖精準地攻擊，它悽慘地發出“吱吱”的聲音，身體還在不斷抽搐著。
“這是，斑斑？！”
哈利迅速撥開草叢，看到面前抽搐的老鼠，詫異地喊出聲。
露西婭提起這隻肥大丑陋的老鼠，移到哈利面前。
男孩瞳孔驟縮，他已經看到老鼠明顯斷裂的右手食指。
“它是......他是......小矮星彼得？”
哈利有些生澀的聲音響起。
“沒錯，哈利。”
“他一直用阿尼馬格斯偽裝成一隻老鼠苟活於世。”
眼看著鑽心咒的作用快要失效，露西婭又平靜地補了一個鑽心剜骨。
哈利這才反應過來露西婭從剛剛開始就在不停施展不可饒恕咒。
惡咒整的跟普攻似的。
男生不禁嘴角抽搐，梅林，這看著都疼。
雖然這樣想著，但看到老鼠的慘樣，哈利的糟糕心情卻有些好轉。
“走吧，哈利。”
露西婭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她那雙溫和的灰藍色眼睛帶著笑意，看到這的哈利微微愣神，接著聽到了令他心臟狂跳的話。
“去迎接你的親人，你的教父——小天狼星·布萊克。”
等他們趕到校長室的時候，露西婭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鬧鐘。
正好九點半，她滿意地點了點頭。
哈利剛推開門，就聽到混亂的嘈雜聲，其中尤其明顯的是德拉科的尖叫聲。
“走開！你們不準碰它！”
哈利睜大眼睛，立馬衝到德拉科身前，抵擋住穿著一身制服的魔法部監管議員。
“你們做什麼？！”
“哈利，你們總算回來了！”
羅恩激動地差點哭出來，天知道，他和德拉科忙活了多久。
“哦，露西婭，拜託，到底發生了什麼？”
赫敏神情激動地朝露西婭低聲喊道，梅林啊，她當時什麼都不知道就加入了這場混亂的局面。
露西婭安撫地拍了拍快要炸毛的女孩，她無辜地眨了眨眼。
“原諒我，敏，現在我就告訴你。”
露西婭提著抽搐一路的老鼠，現在它跟快死了一樣一動不動了。
“我讓你們帶的吐真劑帶了嗎。”
露西婭語氣冰冷冷地問著一旁站著的魔法部議員，她對這些冒犯德拉科的人沒什麼好臉色。
“額，是的。”
被露西婭幽冷的眼神看的一驚，他們連忙回答道，不由地摸了摸額頭的冷汗。
明明是姐弟，怎麼這個姐姐的眼神比馬爾福先生還要駭人。
“這是什麼？露西婭小姐。”
鄧布利多溫和的聲音詢問著在場人的疑問。
“斑斑？！”
羅恩震驚地瞧著被露西婭提在手中的老鼠。
“如你們所見，這隻老鼠就是早該十三年前救波特夫婦而死亡的英雄。”
“小矮星彼得。”
露西婭隨手將這隻醜陋的老鼠扔到地板上，說出令在場人震驚不已的話。
一直護著德拉科的盧平教授快步走上前，急忙翻著老鼠的手指，突然神色驚愕地僵住。
眾人緊盯著他的動作，誰都知道在少年時代他們是頂好的朋友，自然瞭解對方。
“馬爾福小姐......說的沒錯。”
盧平有些沙啞的聲音傳入在場人的耳朵中。
“哦！不！yue！太噁心了！”羅恩捂著脖子，不斷地嘔吐著。
他一想到每天晚上身旁睡得寵物是個醜陋的老男人就噁心的要命。
小黑狗從德拉科的懷中蹦出，兇狠狠地朝地上的老鼠叫囂著。
“立咒停。”
鄧布利多一聲咒語下，地上的老鼠迅速變成了一個醜陋肥胖的老男人——小矮星彼得。
小黑狗也迅速化為人形，一位身形消瘦但依舊英俊的男人站起來。
“小天狼星......”
盧平怔怔地看著被關在阿茲卡班多年的男人，他們曾經是最好的玩伴。
可自從詹姆斯和小矮星彼得死後，他們倆個也就徹底分道揚鑣。
“即使如此，也不能說明波特夫婦是小矮星彼得殺害的啊......”
一個高傲刻薄的魔法部議員嫌棄地瞥了眼小天狼星，開口說著。
“拿來。”
露西婭直接打斷他的話，朝其中盧修斯的直系下屬伸出手。
下屬雙手託舉著吐真劑遞到露西婭手中。
至於那個被打斷的人則黑著臉，隱晦嫌惡地瞪向露西婭，卻被她瞥過來的冰冷眼神怔在原地。
露西婭開啟魔藥瓶，毫不留情地掐住小矮星彼得的脖子。
迫使他張開嘴呼吸，再趁機將所有的藥水全部倒了進去。
隨後她像碰了什麼髒東西似得隨意地甩了甩手。
地上的小矮星彼得不斷用手指摳挖著喉嚨，妄想將藥劑吐出來。
“現在，還請鄧布利多校長來詢問當年事情的真相。”
露西婭直截了當地讓在場人中象徵著偉大正直的白魔法巫師來主持這場審訊。
鄧布利多輕輕點了點頭，走到小矮星彼得面前，嚴肅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小矮星彼得，當年是不是你將波特夫婦的行蹤告訴了伏地魔？”
小矮星彼得瘋狂地掐著脖子試圖阻止，可吐真劑的作用還是讓他道出實情。
“額，額，是......是的......”
“那小天狼星·布萊克呢，他有沒有背叛？”
“額，沒......沒有，小天狼星發現我的背叛，妄想阻止我，可惜他還不是被魔法部抓了阿茲卡班哈哈哈哈哈哈！”
小矮星彼得見反抗無望，直接瘋狂地嘲諷起來。
“嘶！”
眾人完全沒想到被稱為那麼多年英雄的人居然才是叛徒，而被誣陷關入阿茲卡班受盡折磨的反倒是真正的英雄。
一向溫和的盧平都恨不得衝上前去，被身旁的鄧布利多拉住。
離得最近的小天狼星眼眶通紅舉起拳頭，狠狠地朝小矮星彼得砸了過去。
他幾乎用盡了力氣，那張臉被揍得血流不止，更加醜陋不堪。
最後，魔法部帶走了失去意識的小矮星彼得，也承諾了為小天狼星·布萊克正名。
哈利眼眶溼潤地看著雙手滴答著鮮血，頹廢地跪在地上喘氣的小天狼星。
他輕輕走上前，雙手環住男人的肩，拍著他被監獄折磨的不再寬厚的後背。
“哈利，哈利，你和你父親長得真像啊。”
小天狼星笑著摟著哈利，眼中卻泛著淚花。
“你的眼睛很像莉莉，一樣的綠色。”
“哈利，我還記得上次見你，你還是個不會說話的小嬰兒......你肯定不記得我了......”
小天狼星抹了抹滿臉的淚水，揉著哈利的頭髮滿心複雜地感嘆道。
“教父。”
哈利睜著他那雙含著淚水的碧綠眼睛，聲音哽咽地看著眼前如若他父親般的男人。
這一個稱呼讓小天狼星啞了音，他通紅的雙眼不斷地湧出淚水。
這麼多年的痛苦和內疚的折磨讓他在聽到這個稱呼時，崩瀉出來。
“好......好，哈利，哈利。”
小天狼星用力地將流淚的男孩抱在懷裡，兩人緊緊相擁。
在這一刻，他們終於同時擁有了最珍貴的親人。
鄧布利多校長和盧平教授兩人神色溫柔地注視著眼前感人的一幕。
露西婭往身後看去，果然看到淚眼汪汪的三個小傢伙。
她輕輕地笑了笑，總算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