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社還在擔心魂器的事,伏地魔竟意外安分下來,雙方都不敢貿然出手,近期食死徒的活動也逐漸消失。

巫師界陷入詭異的平靜。

除了知道內情的幾人外,魔法界絕大多數巫師對任何訊息僅有一星半點的瞭解,在他們看來,消失蹤跡的黑魔王必然是在籌備著一場危險瘋狂的戰爭。

一時之間,英格蘭的巫師界像籠罩在昏暗之下,走在街道上的人們像抹上一層愁苦的灰色。

陋居被燒,更為現況添上幾分焦灼。

猩紅的火光映紅了好不容易從火海中逃離的韋斯萊一家,他們衣著狼狽,臉上還帶著灰撲撲的塵土。

亞瑟狠狠地捶了一下身旁的草垛:“該死的食死徒!Fuck!”老父親臉被火烤得通紅,眼中是難以熄滅的怒火。

“你沒事吧,金妮?”莫莉最先看向自已的小女兒,她朝擔憂的母親搖搖頭:“媽媽,我很好。”

母女倆一同看著在夜幕裡熊熊燃燒的房子,忍不住憤怒地喘氣。

羅恩甩了甩頭,灰渣隨著動作簌簌掉落,身上穿著睡衣的赫敏還能感受到胸口的灼燒感,她眼中的細碎淚光,在火焰中微微閃爍。

這場猖獗的大火燒了很久,直至天邊微亮。

灰濛濛的天空壓抑地要砸下來。

九又四分之三站臺沒了往年這時的熱鬧,有些清冷的車道旁人們面露緊張地朝身側的孩子囑咐,壓低的聲音嗡嗡地從四面八方傳來。

小天狼星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語氣溫和:“去吧,哈利,在霍格沃茨裡注意安全。”

黑髮男生聽話地點點頭,十七歲的哈利已經同教父身高相差無幾。

“小天狼星,我有預感,我們很快就會勝利的。”

沒料到哈利會突然說出這句話,男人下意識看向教子,隔著那雙普通的黑框眼鏡,綠眼睛裡格外篤定。

隱約察覺到什麼卻又迅速湮滅在思緒裡,小天狼星動容地抱住哈利:“你說得對,哈利,一切都會結束的。”

他們並未聊多久,嘎吱嘎吱的列車緩緩駛來,哈利同小天狼星簡單告別後就上了車。

不再是男生放假前抱怨的擁擠,今日的車內沉默空曠得令人喘不過來氣。

他來到之前和朋友約定好的車廂,開啟廂門裡面大家已經到齊了,一秒竄入眼睛的是心念的鉑金色,德拉科驚喜的呼聲將哈利低沉的心情驅散不見。

“我很想你,德拉科。”

隨意地朝對面的好友打了聲招呼後,哈利抱住德拉科的腰身,埋在肩膀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男生白蔥似的手指安撫地捋順凌亂的黑髮:“傻瓜哈利,我們前幾天才在格里莫廣場見過面嘛。”

“準確來說是七天十三小時零九秒。”

哈利從德拉科懷中抬起頭,精準地爆出他記了半天的時間,隨後看向手錶:“現在是十一秒了。”

羅恩像看見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臉緊皺在一起:“哦!哈利,你這舉動也太……額,奇怪了。”

結果被身旁的赫敏成功白了一眼,德拉科臉上帶著熟悉的譏笑:“羅恩,你可沒資格說哈利,上次你用哈利的隱形斗篷……”

男生未說完的話被雙手求饒的羅恩打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赫敏狐疑地朝男友看去:“你們揹著我做了什麼?”

“不,什麼也沒有,我怎麼會揹著你做事情呢,赫敏。”羅恩淚眼汪汪地注視著女友,企圖矇混過關。

事實上,他那天在和赫敏吵完架後,只是大半夜借了哈利的隱形斗篷默默地蹲在牆角邊看了女生一整晚而已。

四人甜甜蜜蜜的吵鬧聲,襯得唯一的沒有愛人在身旁的Alpha悽慘孤獨。

坐在最裡側的露西婭面無表情地翻閱手中的預言家日報,狗屎般的發言配上她此刻的想見男友卻見不到的壞心情。

這群垃圾貨色真該被雷劈個乾淨。

隨意將報紙丟到桌上,女生懶洋洋地躺在沙發墊背上,透過廂門上磨砂的小窗隱約可見外面走動的人影。

塞德里克身為魔藥課教授早在學生們之前就趕往了學校,一想起男友溫和漂亮的笑容,露西婭不由地眉眼舒展。

她輕輕地摸了摸額頭,那晚落在上面的吻好像還停留在這裡,溫熱的觸感帶著馥郁的玫瑰一同襲來。

也許露西婭真的延續了盧修斯的爬窗本領,至少迄今為止她還從未被迪戈裡夫婦抓到過。

但是……

露西婭輕嘆一口氣,眼神空落落地停在小窗上。

但是,只有一直和賽迪待在一起才是最好的,想結婚。

Alpha心頭湧現出難以抑制的渴求,現在露西婭只考慮著在畢業前將一切危機和戰爭了結,她和塞德里克結婚時絕對要在明媚輕鬆的日子裡。

只有這樣的美好才適合他。

原本還在神遊,露西亞突然發現了車廂外站著的人影,她挑了挑眉,心裡有些意外。

下一秒,廂門就被開啟了。

“西奧多?你怎麼過來了?”在看清來人時,德拉科奇怪地詢問道,內斂沉靜的黑髮男生,臉上竟帶著一絲少見的歉意。

他半張著嘴,有些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看向滿臉茫然的羅恩:“抱歉,韋斯萊,關於我父親燒燬陋居的事情,我非常抱歉。”

聽到這話,原本還一頭霧水的羅恩直接震驚地站起身來,他瞪大眼睛看著西奧多,嘴裡支支吾吾半天,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個,原來是你父親做的?”

萬萬沒想到會是老諾特放的火,但一想到他忠誠的食死徒身份又好像有點道理。

“我很抱歉,我也是後來在父親回家後才知道的,但是傷害已經造成了,我…對不起。”

陪伴著西奧多一起前來的潘西和佈雷斯從後方悄悄冒了個頭,出於擔憂,他們可不至於沒心沒肺到讓朋友一個人過來。

從道歉中緩過神,羅恩有些苦惱地抓了抓頭髮,他低頭掃了眼車廂。

德拉科他們正直直地看向自已這邊,目光帶著些忐忑的期盼,卻禮貌地沒有說些什麼,強行要求羅恩原諒。

紅頭髮變得凌亂,赫敏溫熱的手心牽住了羅恩,他最終掙扎了一下,堅定地看向以為不會被原諒而低下頭的西奧多。

“你沒必要和我道歉。”

空氣驟然凝固,大家齊刷刷地看向說話的男生,西奧多應聲之後忍不住失落要離開時,聲音再次響起。

“這是你父親做的吧,和你有什麼關係,再說你也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吧。”

“當然,你要是因為我之前調侃你單身的話,一把火燒了我家倒是也有可能……”

說著說著羅恩自我懷疑地停下來,他越發覺得很有道理,警惕地看著怔怔的西奧多:“你不會真因為這種事,燒我家吧,我們房子才剛重新建的哈。”

“哦,羅恩!”赫敏無語地捂住額頭,不願去搭理自已蠢兮兮的男朋友。

原本沮喪的心情被一掃而光,西奧多第一次有些剋制不住自已的拳頭,果然和露西婭待久了還是物理攻擊來得爽。

“哈哈,那個,我開玩笑的,你說你長得也挺帥,肯定能找到不錯的,管他Omega還是Beta,Alpha都行。”

羅恩原本只是有些尷尬的找補,結果他越說越覺得這很可以,最後還是西奧多快速道別後從車廂外拉著看戲的潘西、佈雷斯趕忙離開了。

瞧見羅恩意猶未盡的樣子,赫敏又有些好笑地說道:“等你畢業後,就去喬治他們的笑話店,站在門口給人配對去。”

“No!敏,我可是要去魔法部做傲羅,至少得和鳳凰社他們那樣帥!”

“你?怕蜘蛛的傲羅嗎?”

德拉科無情的嘲笑聲成功引笑了赫敏和哈利,就連露西婭嘴邊也帶著上揚的輕笑。

“拜託,德拉科,蜘蛛本來就是這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真搞不懂為什麼會有這麼噁心的東西!希望它們趕緊滅亡!”

崩潰的喊聲聽著搞笑。

朝霍格沃茨駛去的列車穿過一片幽暗糟糕的烏雲,總算迎來了和煦的陽光。

和往年一樣的場景,禮堂過道邊站著的是即將迎來分院的忐忑的一年級生。

今晚的天花板是片雷雲風暴,轟鳴的閃電有幾下甚至壓過了禮堂通明的燭光。

直至最後一位小巫師落座赫奇帕奇,被麥格教授拿在手中的分院帽卻高聲喊道。

“在黑暗來臨之際,希望所有人能團結在一起,為守衛霍格沃茨英勇奮戰。”

破舊骯髒的帽子自創造之初就在霍格沃茨,它為無數的承載著魔法界未來希望的小巫師們分到適合他們的學院,它對這所學校的情感深厚是無可比擬的。

話音落地,學生們紛紛鼓起掌來。

鄧布利多校長站起身走到高臺旁,他目光掃過禮堂的各個角落,相較於魔法界人人自危的情況,長桌上的學生們竟幾乎座無虛席。

“歡迎大家再次回到霍格沃茨,今晚我只有說一句話要說……”

“孩子們,曙光終將到來。”

低沉悠長的聲音傳入每個人的心中,鄧布利多校長朝正前方遙遙舉杯,似乎在慶祝不遠處的勝利。

一如露西婭第一次踏入分院禮堂時,隱蔽在眼鏡之下銳利明亮的湛藍,注視著,守護著霍格沃茨。

女生隨著眾人一同鼓掌。

無論鄧布利多所用的手段如何,至少他為勝利犧牲一切的意志值得敬佩。

這般想著,突然察覺到熟悉的視線,露西婭抬眼的瞬間面露笑意,正好同教授席上的塞德里克默默相對。

她唇齒間還殘留著楓糖餡餅的味道,像瀰漫在心口。

太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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