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黑暗中的一縷光芒
夏日的英格蘭常常陰雨綿綿，今日霍格沃茨的天氣就不大晴朗。
從下午最後一場OW_ls考試結束後，烏雲密佈的天空便下起細密急促的雨點。
“這糟糕的壞天氣！”
將溼透的衣袖從頭頂拿下來，羅恩抱怨地甩了甩上面的雨水。
“梅林，停下！羅納德。”
眼看不停的水滴撒到自已臉上，赫敏迅速舉起懷中的書本擋了擋，語氣帶上些許憤怒。
“額，抱歉赫敏。”
被說了一頓的羅恩委委屈屈地把袖子放下去。
“哈利！德拉科！這裡這裡！”
淋雨跑著的兩人聽到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呼喊聲，哈利迅速牽著德拉科走到長廊下。
“這鬼天氣！明明今天上午還烈日高照呢。”
摸到被淋溼的髮梢，一向最看重形象的德拉科討厭地皺起眉頭，直到一個乾燥咒下去，他的心情才變得好一些。
收拾好自已的裝著，小少爺一抬頭就看到了狼狽不堪的三人，也就赫敏還算好些。
好吧，格蘭芬多的獅子們總是這麼不注重形象。
男生邊嫌棄地想著邊施展三道乾燥咒，察覺到溼漉漉的衣服變得乾爽，三人朝德拉科露出大笑。
傻兮兮的。
德拉科用力揉了揉哈利的臉頰，看到他迷茫的小眼神才心滿意足地放下手。
“露西婭呢？她不在嗎？”
回想到最先走出考場的女生，赫敏朝四周張望幾下，不見熟悉的人影她有些疑惑地詢問道。
“應該是去找塞德了吧，今天正好也是NEWTs的變形術考試。”
熟知姐姐品性的德拉科不急不亂地回答，聽到這兒大家瞭然地點了點頭。
畢竟他們對露西婭和塞德里克兩人之間粘人的相處，甚有感悟。
“話說，我之前還吐槽過露西婭做的魔藥呢......”
回憶起自已以前還膽大妄為地嘲笑那瓶泛著臭味的不明液體，現在才知道露西婭本性的羅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喂喂，想什麼呢，露露才不是這種人呢。”
眼見紅頭髮男生往奇怪方向跑去的思緒，德拉科無語地打斷。
“也是啊，說實話那天露西婭簡直......”
“帥呆了！”
身旁的哈利接上羅恩的話，兩人崇拜的感慨聲重疊在一起，看得德拉科和赫敏無奈地對視一眼。
對付這些孩子相較於一些大人而言，簡直不要太輕鬆了。
露西婭三言兩語就用自創的無杖魔法混了過去，在金妮提出想學時被她提出鄧布利多校長不允許的言辭給打了回去，小姑娘只能遺憾地點點頭。
對於露西婭的話，赫敏和德拉科原本還是抱有些懷疑。
女巫是因為敏銳地察覺到一些異樣。
按理說魔法界從未出過如此驚駭的咒語，當然也不排除露西婭聰明的頭腦和絕世的天賦。
至於德拉科，他完全是因為想起了在一年級時禁林的那道雷，和那晚的幾乎一模一樣。
男孩還滿腹疑慮地詢問哈利，有沒有可能一年級時的雷也是露露劈的。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就更加奇怪了嗎。
他姐姐一年級就自創魔咒？梅林復活了都比這可信好吧！
比所有人都知道更多內情，並親眼見證露西婭在二年級時一手電暈蛇怪的驚人舉動，哈利只好尷尬地撓了撓頭，同德拉科一起否認。
這肯定是不可能的啦，一年級的時候應該就是意外而已。
直到看到男友逐漸相信的模樣，哈利才鬆了口氣。
看著眼前和赫敏一同坐在長椅上聊著天的鉑金小少爺，朦朧輕盈的雨景中他是最亮麗的存在。
感謝梅林，德拉科這麼可愛溫柔，和露西婭一點也不像。
哈利在心頭默默感嘆，眼神格外柔和，嘴角壓不住地上揚。
難得意識到自已哥們在想什麼的羅恩忍不住嘴角抽搐，果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在他看來，德拉科和露西婭就是一個小魔王，一個大魔王的區別罷了。
時間轉到深夜。
外面的雨並未停止反而愈發變大，黑湖底的斯萊特林寢室仍然靜謐溫暖。
“...嗯......露露...別親了......有點癢......”
被壓低的啜泣聲隱約在昏暗的房間裡響起，染上幾分曖昧。
細細吻過手下的肌膚，露西婭抬起頭看著顴骨泛紅噙著清淚的塞德里克，心中騰昇的慾望讓易感期的女生收緊雙手。
細膩白皙的面板留下一圈紅痕。
“賽迪寶貝，今天變形術考試中變成了什麼，讓我猜猜，是不是隻小兔子......”
沙啞磁性的聲音帶著笑意湊到泛紅的耳尖旁響起，眼見白皙的耳朵一下子紅得滴血，看著露西婭忍不住吻上去。
被女生的話激地羞恥蜷縮起來，塞德里克立刻捂住她不正經的嘴。
嘴唇觸碰到溫熱柔軟的手心，眼中笑意加深，下一秒狠狠地吻在上面。
“露露！”她這麼流氓無賴的行為，塞德里克根本就招架不住。
發燙的身子變得酥軟，躺在床上的塞德里克只得被迫地承受著身上的激烈。
細微的電流伴隨著水漬聲，男生失神地瞪大眼睛。
“賽迪，給我咬一下好不好？”
壓低的撒嬌聲讓塞德里克無力地抬起腳踹向身上的女生，被輕笑地抓住了白皙纖細的腳腕。
“我愛你，賽迪。”
“......傻瓜露露，我也愛你。”
在玫瑰清甜的安撫下，寢室裡濃郁激烈的硝煙味總算平復下去，同甜香緊緊纏繞著。
將昏昏欲睡的Omega摟入懷中，留下咬痕的後頸被露西婭細細吻過。
她撫摸著眼前瑩潤細膩的肌膚，溫和安靜的氛圍下塞德里克很快陷入沉睡。
透過墨綠色的帷幕，窗外灰暗冰冷的湖水中不時劃過悠然遊動的奇怪生物。
回憶轉到前幾日的列車上。
在車速飛快的行駛中，透過明淨的窗戶外面熟悉的風景不斷變化，連綿起伏的山脈放眼望去生機盎然。
“我想，你的隱瞞就像這盒怪味豆一樣，怎麼也猜不透。”
“哦，真糟糕，又是臭襪子味的。”
鄧布利多的花白眉毛皺了皺，隔著小鏡片，那雙認真洞察的藍眼睛深深地看著對面喝茶的女生。
水氣氤氳，模糊了神情。
“每個人都有些秘密，不是嗎？”
知道鄧布利多不是好糊弄的角色，露西婭也沒有打算去編些瞎話，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上揚，灰藍色的眼中平靜淡漠。
“我已經很老了。”
低沉年邁的聲音像從喉嚨裡發出，這句毫無厘頭的話令車廂的氣氛變得沉默寂靜。
良久，露西婭抬起手臂，她的神色難得認真。
這也是她第一次這般仔細地端詳眼前的老人。
他是仁慈溫和的，他也是精明算計的，不能否認鄧布利多是位成功的政客，也不能否認他是位偉大的巫師。
老人默默地看著眼前伸出手的女生，湛藍色的眼睛流露一絲真切的情感。
隔著桌子，佈滿皺紋的手和修長白皙的手緊緊交握，金紅色的絲線交相連線纏繞。
“我，露西婭·馬爾福，誓會守護霍格沃茨，守護魔法界。”
“我，阿不思·鄧布利多，將永遠守護今日聽到的所有秘密，直至死亡。”
牢不可破的誓言咒在此形成。
“一旦其中一人死亡，誓言咒就會終止，您就不怕我之後改變主意嗎？”
露西婭直截了當地發問，說實話鄧布利多今日的起誓對她而言是百利而無一害，但她可不認為這位老人會做賠本的買賣。
鄧布利多樂呵呵地往嘴裡丟了顆怪味豆，表情一瞬間皺起，他果然還是受不了嘔吐味。
“露西婭，你和他不一樣的，你認為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事物是什麼？”
沒有明說“他”是誰，但隨意一想便猜到是伏地魔，女生揚了揚眉，正對上鄧布利多的眼睛，兩人同時開口。
“Love.”
“所以我相信你。”
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鄧布利多微笑地看著眼前的斯萊特林女生，陽光照在她淺金色的長髮上耀眼奪目。
“現在的我更想結束這場戰爭，為巫師們迎來光明。”
聽到這兒，露西婭微微垂下眼睫，短暫的沉默後，她緩緩開口。
波瀾無驚的女聲從這一切的源頭——那顆背叛的子彈開始講起。
過多的資訊砸在鄧布利多心間，超出世界的認知，即使是他也腦袋發矇，神情複雜地吐不出半句話來。
“...謝謝你，露西婭......謝謝你，願意...願意將這些告訴我......這是如此奇妙。”
這將是她唯一一次開口聊起前世，第一次，同時也是最後一次。
在這個世界的所有人心中，她永遠都只會是露西婭·馬爾福。
是納西莎和盧修斯的孩子，是塞德里克·迪戈裡的愛人，是德拉科的姐姐，哈利他們的朋友。
“那麼，之後的安排相信您已經有所打算，就先預祝您的勝利吧。”
不再在意鄧布利多眼底難掩的震驚，露西婭輕笑地站起身，臨走前從桌上拿了顆淺黃色的怪味豆。
“奶油味的，看來我的運氣還不錯。”
女生俏皮地眨了眨眼，隨著她的離開，推開的車廂門被快速關上。
空間內又恢復了一片安靜，自在飛翔的敖鷹如箭般衝破雲霄。鄧布利多看著窗外生機盎然的風景，湛藍色的眼睛明亮地像片天空。
一顆粉紅色的怪味豆丟進口中。
巧克力味，看來運氣好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