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講完了，孩子也趴在伯母懷裡睏倦的打著哈欠。
零吻了吻雷獅的側臉翻身下床給他蓋好被子。
“唔……晚安。”
雷獅迷迷糊糊的說著，零摸著他的頭一直坐在床邊，直到確認睡著了才起身離開。
剛推門就跟在門外守著的雷震撞個正著。
“你不睡覺跑這邊來等我？”
零有些好笑的打趣著他，而雷震聳聳肩看著零裹著自已外衫的樣子，忍不住勾唇湊近。
想親卻被推開。
“好了好了，知道委屈你了，雷皇陛下。”
“不過下次再說啦！”
零握著雷震的手與他並肩走在路上，而雷震直到回房才委委屈屈的抱住零。
“啊！你也給我講那些故事好嗎？”
零聽著雷震的話明顯有些發愣，隨後就是感到好笑的笑出聲來，伸手捏捏他的臉。
“怎麼了？你幾歲啊！聽小孩子聽的故事。”
雷震只是把零摟在懷裡，讓他坐在自已腿上，思索著耍賴。
“不要！你也給我講一個，不能只偏心孩子們。”
零低頭笑笑，頭靠在雷震懷裡，伸手一隻金蝶顯現在指尖，又忽然間消散。
“好吧！你想聽那就講，反正後面也只是些不太美好的成人故事了。”
“……是一場個人悲劇。”
雷震聽著零的話，感受到零一瞬間態度的轉變，抱著他的手更緊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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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著一個奇怪的神明。
其實……永生有的時候真的不是什麼好事。
………………
“喂，艾莫！瞧瞧我帶了什麼？”
隨著呼喚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從樹後探出腦袋，眼神注意到零的身影，高興的跑了過去。
“什麼什麼？好吃的嗎？”
艾莫高興的圍在零的腿邊拍手說著，零看著他笑著伸手……
面前的光景卻又瞬間的轉變，零伸著手眼中淚光顯現，對映著前方的沖天火光。
以及他臉上無法掩蓋的悲傷。
明明……那孩子先前的命運不是已經改變了嗎？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又是這樣！
一次次一遍遍……一直都是這樣……為什麼……
————
現實中，零將頭埋在雷震懷裡，聲音有些悶的講述著接下來的故事。
死亡，離別，懲罰，限制……
就算是美化後的故事，也還是很難不讓雷震聯想到當時的場景。
以及當時零的起伏心情。
“不講了好嗎？睡覺吧！”
雷震吻著零的額頭，輕輕擦去他不自覺流下的淚，湊近他耳邊輕聲說道。
“我知道故事不好，但故事中的世界就是那麼悲哀的。”
“你知道嗎？阿震，有的時候我也有點搞不清楚，我對你的到底是不是愛。”
“還僅只是因為你對我太好而產生的依賴。”
“漫長的等待總會磨去人的感官，讓其變得不再敏銳。”
零說了很長的一串話，不知是不是被故事引起的情緒，雷震總感到懷中人哀傷的情緒。
他沒有想要隱瞞，也沒有想訴說的心思。
隻言片語拼湊的是一個神秘到雷震不敢過度探究的身份。
所以他只是摸著零的頭，回應著零的話不做任何回覆。
“我不知道我會在後來又在你身上看到什麼，因為我好像有點怯懦了。”
“我討厭看到遙不可及的未來，也討厭它的淺顯易懂。”
“更討厭無能為力……”
以及拋棄……
零沒有說了，只是背過身閉眼獨自睡去，雷震熄了燈，手搭放在零的腰間。
患得患失的情感顯露在零的身上，不突兀……但卻有股淒涼無力。
他們是陌路人…
雷震不想思考，也不想探究零口中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