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黑暗後,我現在身處一個山洞中。兩面牆上突然燃起的火把照亮了路,我向前走去,每一步都顯得很沉重。不知走了多久後,前方出現了一片空間。半球體的房間中,四周的牆上是明亮的火把,火光攢動,把壁畫照的十分清晰。

壁畫上講述的是,從前的藏地,有一位藏民在牧羊的過程中,意外發現了一大片裸露在外的銀礦。他十分的高興,召集牧民一起去採礦,那片銀礦好像採之不盡,用之不竭般。日漸長遠,這附近的村民都用上了銀質的用品。直到有一天,有一位得道的喇嘛過路此地,看見如此的情況後,警告當地的人,如果再這樣無節制的發展下去,這裡將受到極大的災難。那些藏民卻不以為然,沒有做出任何改變。當那位喇嘛再次路過此地時,本應生機盎然的草地,卻變得寸草不生,牧民中鬧了一場極大的瘟疫,附近的村莊應該破敗不堪。喇嘛去到了那片銀礦,要將其封印住,他在銀礦中發現一塊閃耀著與眾不同的光明的礦石。喇嘛將它帶回寺廟,並用它鍛造了一把藏刀。

房間中央的石臺上懸浮著那把藏刀,我走近去瞧,刀四周縈繞著藍色的光帶,整把刀都是用藏銀打造,全長大概60厘米。刀鞘上刻畫著流水的圖案,刀柄用白色的絲帶纏繞著。我伸出右手去拿它,當我接觸到它的那一刻,周圍縈繞著的光帶都進入了我手腕上的銀鏈,那似乎是某種能量。我將它從石臺上取下,周圍的空間迅速的壓縮坍塌,凝聚成一點然後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竹林,我站在中間的一條小徑,仔細地觀察了兩邊的竹林,望不到盡頭,我只能寄希望於小徑的盡頭,便拿著刀向前走去。

又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出現在我面前的,是我最熟悉的地方。那是我家的老宅,我小時候就和家人住在這裡,不過在我八歲時由於些變故,搬離了這裡。

老宅前面斜插著一塊已經破敗的石碑,不過上面的字還依稀可見。

「三往此地,萬物歸墟」

我大概知道了這是什麼意思,便向老宅走去。老宅的整體是一座四合院,大門上貼著的門神散發著陣陣金光,在其的照耀下,我清醒了不少。這對門神並不是常見的尉遲敬德和秦叔寶,而是較古老的兩位——神荼和鬱壘,那是我太爺爺一直要求的,我小時候也沒問過原因。抬頭看去,門上的牌匾十分潔淨,就像有人剛擦過一樣,「清谷」兩字用金色的顏料寫著,也散發著金光,這個名字同樣也是我太爺爺起的。

推開門,佈局和我印象裡一樣,正對著門的是一座祠堂,東西兩側共六間屋子,唯一不同的是,這裡的院子中多了一口水井。這口井很大,我向下望去,除了黑暗沒有其他東西。我探索起這幾間屋子。

正對門的祠堂中擺放著一座神像,據說這位是共工,眼睛裡散發著詭異的藍光,好像在盯著我看一樣,我不禁心中發毛。神像前插著三柱香,好像有人剛點上一樣,再前方擺著一個茶几和幾個墊子,我坐在上面,茶几上還有著剛沏好的茶,冒著白煙。詭異的一切使我退著出了祠堂。

“你好?有人嗎?”我向四周大喊著,回應我的只有寂靜。

兩邊的側房在我的記憶應該是臥室和書房的,可現在卻空空如也。六間屋子一一探查過後,我又回到了庭院中央。一邊轉圈,一邊回想著一路的經歷。

我應該是死了,既然死了,這裡怕不是黃泉吧。那個山洞...這把刀...然後又來到這一片竹林,一直向前走就到了這裡。如果這裡是黃泉,那...「三往此地」應該不會實現吧。「萬物歸墟」...歸墟...歸墟...好像從哪聽過...

突然似乎是神像後面傳來一聲巨響,我謹慎的看向那邊,慢慢向那邊走過去。就當我走到水井旁的時候,一隻手拍到了我的肩膀,還沒等我轉過頭去看是誰,就被拉下水井去。那力量很大,我一瞬間便想掙扎,卻無濟於事。

水井很深,很暗。我一直在下落,下落。剛開始的慌張,不知所措,慢慢的釋然了,我都已經死了,那還能怎麼樣呢。

在黑暗中下落了很長時間後,我感到了我的後背觸碰到了地面,胸口上有一些粘稠的液體,慢慢的向我的心臟裡聚集,久違的心跳聲似乎是回來了,身體也感受到了溫度差,漸漸的聞到了一絲絲火藥的味道。

“你他媽幹了什麼!郝佳!”最後是孫金皆的吼聲傳入了我的耳朵。

“我...我...我不知道,他...他...”郝佳呆滯的坐倒在地上。我睜開眼看見了這一幕,嘆了口氣,站起身向郝佳走去。

“唉,沒事,自制的槍很容易走火,不怨你。”

“臥槽,臥槽,啊啊啊啊啊啊啊詐屍了!!!對不起谷哥,我不是故意要殺你的。”郝佳從開始的害怕變得抽泣起來。

我一臉無奈的看了看他,又轉過頭看向老孫。

“你沒事吧。”

“這問題不應該我問你嗎,我看著那顆子彈射入你的心臟啊,你咋跟個沒事人似的。”

“不知道。”說著我把襯衫的扣子解開,檢查起自已的傷口。那裡只有一塊銅錢形狀的疤痕。

“應該沒什麼事,不過我看郝佳好像讓嚇得不輕。”

“你...你你,沒死?”郝佳疑惑的站起身。

“你看著我像死了的嗎...”

“不像。”

“話說那貨呢?”

“郝佳開槍後,那人看見死了人,被嚇跑了。”

“要不要報警?”郝佳擺出一臉天真的表情。

“報警咋說啊,我死了然後又復活了,提供兇器的人跑了,讓警察去抓?”我拿出手機,開啟了地圖,“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倆陪我去個地方。”

回到出租屋後休整了一下,我們便馬不停蹄的趕向似乎存在著真相的地方,我家的老宅——清谷。老宅在天津,離我這並不算遠,老孫開著車,我在副駕駛,郝佳則是坐在了後排,踏上了路途。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去你們老宅幹嘛?想家了?”路上,郝佳的致命三連向我襲來。

“槍走火以後,我確實感受到了自已的死亡...”我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講述了一遍...

另一邊,逃跑的農民工上了一輛黑色高階轎車。

“事情辦好了嗎?”

“一切都是按您說的進行的,巽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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