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將嗓子的灰咳出來了後,我醒了過來。
“你醒了啊。”郝佳就蹲在我旁邊看著我。
“我靠。”剛回過神的我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抬手推了郝佳一下。郝佳沒蹲穩,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你幹嘛?”
“不是,你嚇死我了。誰家好人就蹲在那看著別人啊。”我被嚇得語無倫次,“什麼情況啊?”
“你看看周圍就知道了。”
我回顧下四周,我們現在身處一個大概六七十平米的正方形房間裡,房間中央是一灘廢墟,房間四周是青灰色的石磚砌好的牆,抬頭望去,上面正是剛才的山洞,看來上面的地板塌陷,我們從上面墜落到了這裡,輕微打量了一下,爬上去的機會可是渺茫。我站起身,不忘拿起手邊的藏刀。
“老孫呢?”
郝佳的手指了指旁邊,孫金皆正躺在地上。我過去摸了摸老孫的脈搏。
“死了...”我一臉凝重的看向郝佳。
“啊?真的...就這麼死了?”悲傷在郝佳臉上時隱時現。
“當然假的了,這貨皮糙肉厚,怎麼會死呢?”說著,我一個嘴巴抽到了老孫臉上。
“啊——”隨著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老孫也醒了過來,“你他媽幹什麼,張谷!”
“我這不是怕你醒不過來嗎,嘿嘿。”
“現在怎麼出去?”郝佳出聲問道。
“看這。”我的手指向一面牆,剛才我在確認這裡的環境時,便觀察到這面牆上有一扇門,“這不有門嗎?”
“好像還真是。”郝佳走近了看了看,“你不說我都沒觀察到。”
那扇石門和周邊的牆一樣青灰色,不仔細看確實很難發現。整扇門呈拱形,高大約有三米多,兩邊的門上各有一個凹槽,看樣子應該是開門用的。
“打不開啊。”郝佳用手推了推門,看見沒用,又踹了兩腳,門還是不開。
“二貨,那是拉的。”
我把老孫從地上拉起,我倆走到門前面,各自把手放進凹槽裡,用力一拉,門果然開了。
郝佳掏出手電,把燈光照射進去,接著我便看見手電從他手中滑落。
“怎麼了?”我從門旁邊繞到了郝佳身邊,撿起了手電。
“棺...棺...棺材。”
我向裡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約二三十平的房間,裡面有些昏暗,手電的燈光籠罩著一個大概兩米的棺材,就擺放在房間的正中央。我移動著身軀慢慢的向裡走去,老孫看見我向裡走去,也跟在我後面向裡走去。
我進到小房間後,發現房間四周插著火把。
“點火。”我看向身後的老孫。
老孫從兜裡掏出打火機,划著後拿向牆上的火把。在火焰與火把接觸的一刻,四周燃起明亮的火光,我轉頭看向外面的郝佳。
“沒事,進來吧。”
郝佳見我倆沒事,也大膽了起來,走進了墓室。
墓室的牆壁上似乎是在講述著墓主人的生平,刻滿了壁畫,其繪畫風格和山洞裡的並不兩樣。我並沒有管壁畫的內容,檢查起了墓室四周的牆,牆上除了一個僅有的凹槽。並沒有發現任何的門。
“這邊也不通。”我望向郝佳和老孫。我可以明顯的從他們的眼裡看見一絲絕望。
“那怎麼辦?”郝佳看向我。
“這回可能是真的彈盡糧絕了。”
“不行,不行。”老孫不甘心的走向墓室外,嘗試踩著那攤廢墟上跳上去。
我癱坐到墓室的一角,看著郝佳研究牆上的壁畫。
“這位好像是叫...額...古..來,是古來吧?”郝佳轉頭看向我。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人怎麼穿的和個和尚似的。”
“那叫喇嘛。”
“嗯,喇嘛,然後這人有塊銀子,然後打了把刀,好像就是你手裡那把,張谷。”
我又點了點頭。
“然後嘛,這有個人看他打刀,然後這喇嘛坐著待著,然後就死了。”
“圓寂。”
“嗯,圓寂,然後一群喇嘛把他葬到了這裡,然後沒了。”
我看著郝佳,突然情緒湧了上來。
“對不起,我不應該帶你們來這的,你們本來不用陪我一起死的。”
“說什麼呢,咱們都命大,連那白皮人都沒弄死咱們,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墓室,還能困死咱們啊。大不了,外邊不有廢墟嗎,咱們墊上去不就行了。”一邊安慰我,郝佳一邊坐到了我身旁,“歇會,然後咱們開始動工。”
突然,老孫大喊著衝進了墓室。
“根本上去啊——我真受不了!去你媽的!”說著,老孫便要伸腳把棺槨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