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日誌,我心中五味雜陳,久久不能平靜。
“怎麼越來越亂了?你大爺有點複雜啊,他也來過這。還有這日誌裡面寫的靈這個、靈那個的,都是什麼東西啊?”郝佳滿臉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讓我緩緩。”我用手把頭撐住才勉強沒有暈過去。
“怎麼了?你淚點這麼低呢?”郝佳打岔道。
“沒有...不是...你知道最開始說的那個‘震哥’是誰嗎?”我轉頭看向郝佳。
“不知道。”
“我爸。”
“牛逼,你家裡人都挺深。”郝佳感嘆道。
“不是,他從來沒和我說過這些啊,包括他每次喝酒喝多了什麼都說的時候,也一點都沒提過。”我詫異道。
“守口如瓶...”老孫說道。
“老孫你先閉嘴。”我又看向郝佳,“那兩個孩子是不是一個姓郭,一個姓孫?”
“是啊。”
“你不覺得很熟悉嗎?郭奕辰...孫九...”我低聲說道。
“你意思是...他倆也是你大爺的人,所以他們也和這件事有關?”
“我推測是這樣的。”
“誰是郭奕辰?誰又是孫九?”老孫一邊開車,一邊向我倆問道。
“就是拉薩住在咱們隔壁的一對男的。”我回答道。
老孫點了點頭,沒有說別的。
“行了,到時候找到你大爺問清楚就行了。”郝佳向我勸道。
我點了下頭,卻無法停止自已的思考,想閉上眼冷靜一下,可瞬間就睡了過去。
睡夢中,臉上突然傳來了強烈的刺痛,這一下將我拉出夢境,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不用想就知道是誰,道:
“你大爺的。”
“我這不是怕你死了嗎。”老孫一臉壞笑的看著我,“醒醒吧,到地了。”
我從車上下來,映入眼簾的是遠處的雪山,山巔直衝雲霄,白雪鋪在黑色的蒼石上。郝佳幾人站在一座木屋面前,木屋看上去還不算破舊。我走到郝佳旁邊,問道:
“現在要幹嘛?”
“朔朔說先在這座把物資放一放,但門好像打不開了。”
“老孫,上。”我扭頭向老孫說道。
老孫沒有和我廢話,走到袁朔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走開。待袁朔向後退了兩步後,老孫抬腳,用力一踹,門被強硬的開啟了。
我也走了過去,撲面而來了一股腐爛的味道,仔細一看,房頂上掛著一根繩子,繩子上吊著一個人。
那人看上去很健碩,穿著件藏袍。身上的血肉已經腐敗,蒼蠅和蛆齊聚在上面。
袁朔也見到了這一幕,膽戰的向後又退了退,道:
“死…死人,這…”
我和老孫沒有搭理他,走進木屋裡,一刀砍斷了繩子,那繩子還算乾淨,老孫拉著繩子把屍體拖出來木屋。
眾人見老孫拉出一具屍體,臉上都不免添了幾分驚恐。我跟在後面也出了屋子,看著眾人的恐懼,道:
“埋了吧。”
我們幾人分工明確,老孫負責挖坑,郝佳和袁朔的幾人負責收拾房間,三位喇嘛站在一旁,口中念著經文為逝者超度,我則是在屋中搜尋著關於那人的資訊。
牆上掛著那人和雪山的合影,和一份日曆。上面的日期上都畫著勾子,直至今年的六月一號,對勾戛然而止。
“我猜測這位是巡山的,估計已經死了兩個多月了,唉…”我嘆息道,“一個人孤獨的守山,壓力真的很大。”
沒過一會,大家的活都完成了,齊聚在木屋裡,商量下一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