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姜純鳶回帳,袁子玉正在幫她清理傷口,她怨毒的看著這個一身髒汙的女人,臉和身段是不錯,但是一副冷冰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那裡及得上自己嬌媚可人,也不知徐逸白怎的就對她另眼相看。姜純鳶將身上的外衣脫下,拿起被子蓋在身上,自此沒有翻過身。袁子玉看著鄭音婉的眼神,不知何故,不過她也不是喜歡隨意打聽的人,幫鄭音婉包紮好傷口,囑咐一聲好好休息,也躺下了。

如今那個自稱受傷最重,聲聲嬌呼的人反而沒有休息,站在帳外佯嗔的看著徐逸白。

徐逸白淡淡道:“哦?我竟不知鄭女俠為何等我?聽說袁姑娘已經為女俠上過藥了,受傷不宜走動,需得靜靜養傷才是。”

“音兒的傷口痛嘛,想著看著徐公子感覺會好一些。”

徐逸白心中冷嗤,微微一哂:“女俠行走江湖多年,我還以為對尋常傷口不會放在心上,不曾想到女俠竟如同京中貴女一般嬌弱,早知如此,令兄實在不該帶著你參與這次任務,想必鄭大俠也在後悔吧。”

鄭音婉被激的臉色微紅,纖眉微皺:“公子好不懂得憐香惜玉,音兒來此也為了公子,身上疼痛,想見你一面而已嘛。”說完,手撫上傷口處,清切的低吟。

徐逸白對著鄭青幹一拱手,對著元樂說:“去拿些止疼藥給鄭女俠服下。”轉身去了休息的帳篷。

東方泛起了紅亮,大地廣袤的面貌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眾人洗漱完畢,簡單吃了乾糧,收拾東西,元樂將鄭音婉安置在馬車上,眾人上馬離開了這片血淋淋的土地。

後續趕了兩天路,沒有碰到兇猛的野獸,身體的疲乏已經徹底緩解,只是路況仍舊不好,速度提不起來,不免讓人覺得焦躁。

孟年越騎馬走在前面,突然感覺馬身變低,低頭一看,馬蹄已經深陷泥沙,駿馬極力的的嘶鳴,轉眼間已經埋沒到了孟年越的膝蓋。

“是流沙,大家止步。”徐逸白叫停眾人,迅速的翻身下馬。

孟年越身軀擰動,想掙脫這股向下的吸力,奈何這流動的黃沙下面如同有雙巨手,拽著他的雙腿,始終掙脫不開,流沙已經快要埋到他的腰部,胯下的駿馬只餘幾撮鬃毛留在外面,轉瞬就沒了蹤跡。

孟年越心頭極為驚恐,大聲喊叫:“師姐救我。”

袁子玉也已經下馬跑來,急出一身冷汗,幾次將手中劍柄遞出,奈何流沙範圍大,孟年越的馬一下跨到其中央位置,兩人始終不能接上頭。

袁子玉急切道:“徐閣主,這怎麼辦才好?”

徐逸白也正在想辦法,他對著孟年越道:“先別動,越掙扎陷的就越快。”

孟年越聽後連喊叫都停了,僵直著手臂,眼神急迫的看向眾人。

姜純鳶快步走到徐逸白身側:“將你們的外衣脫下。”

徐逸白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把將外衣扯下,對著其他幾人道:“把你們的衣物給我,快。”

朱樓等人看他的動作,已經明白如何施救,在他張口時,就已經迅速脫下遞出。

徐逸白雙手飛快的將幾件衣服收攏打結,絞擰成一股粗壯的繩索,將一頭握在手中,另一頭扔給孟年越抓住,幾人合力,如同和流沙拔河一般,與流動的漩渦較勁,流沙的吸力巨大,幾個男人拼出十分的力氣,才慢慢的將孟年越拔出。

孟年越身體趴在地上,急促的呼吸,剛剛經歷生死關頭,仍有些後怕,只覺深陷流沙的感覺比被狼群圍攻時恐懼數倍,被惡獸圍攻,還可以拼功力,拼氣力,但在柔軟的流沙裡,任何拳腳武器都好像落在了棉花上,打出的十分力氣全都被綿柔的吸收,如同危險的黑洞,包裹一切的事物。

徐逸白看著將人拉出後,流動的沙土緩慢的停下,恢復了靜止的狀態,與周圍的土地看起來無異,好像剛剛從它手中奪命的動作是幻覺一般。

姜純鳶也看到了:“此地不適宜再騎馬,需要徒步行走,騎馬速度太快,不小心就會落入流沙。”

其他人見識過這流沙池的厲害,自然同意,牽著馬一步步的行進,雙眼看著腳下,不敢有絲毫鬆懈怠慢。

走了一天,遇到大大小小十幾個流沙池。

感覺腳下土地厚重堅實,才敢放心落腳邁步,覺得腳下鬆軟柔滑,就趕緊避開,並告知後面的人,這麼一番下來,行進極為緩慢,且頗為耗費心神,入夜時分,實在疲累不堪,找到一處安全所在,搭上帳篷,簡單吃過乾糧,剛躺下就沉沉睡去。

如此行進了兩天,終於看到了荒原的邊界,幾頭野牛在悠閒的吃草,背後是高大的雪山。

眾人在荒野邊緣落腳,徒步這幾天都是乾糧果腹,如今看見野牛,只覺是一隻只移動的野味,頓覺飢腸轆轆。

朱樓幾人獵殺了兩頭野牛,簡單洗剝乾淨。

孟年越洗去手上血汙,笑嘻嘻的對著朱樓道:“朱大哥,我們請姜姑娘來烤肉如何?實不相瞞,我現在想起來她那次烤的野兔就口水直流。”

朱樓方正的臉上也浮現笑意:“哈哈,那次的骨頭湯也是一絕,雖然沒有吃到她烤的兔肉,但從骨頭湯來看,姜姑娘的廚藝的確是一絕。”

不遠處姜純鳶還在彎腰撿拾乾柴,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旁邊幾人的話題。

她將懷中的柴火扔到地上,拿起火折,蹲下身子,抓起一把乾草,剛要引燃,孟年越就急急的跑過來,邊跑邊喊:“姜姑娘,姜姑娘,我來點火。”

姜純鳶不明所以,茫然的抬頭看著急奔而來的青年,他大手抓一把乾草,用火摺子點燃,放上幾根乾柴,隨即抬頭,一個明晃晃的笑臉呈現在姜純鳶面前:“那個。”孟年越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那個,姜姑娘,能不能勞煩你將那兩頭牛烤了。”

說完手一指,朱樓和元樂正抬著一頭洗剝乾淨的野牛站在一旁,笑呵呵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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