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音婉看見心儀的男子對著姜純鳶關切,心中怨毒,不善的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貌美的女人,只覺得她是憑著美色魅惑了徐逸白。

其他三人都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鄭音婉身上,姜純鳶更是不知僅僅路過已經招致怨恨,她無意多說,走開回房。

徐逸白看她進入房門,也轉身落座,翻開古籍繼續看書,元樂再次開口:“請鄭姑娘早些休息。”話音未落,房門已閉。

元樂隔著紗窗看見門口的身影離去,嘀咕道:“任閣主怎得找來這樣的人幫公子,這一次次的騷擾,可真是煩人。”

徐逸白的眼神沒有從書上離開:“想來哲淮看中鄭青乾的功力,雙月刀的名號不是白叫的,他武功毒辣,可以對付四邪。”翻過了一頁書,繼續道:“不過鄭青幹對這個妹妹維護的緊,跟來能多拿一份酬金,何樂不為,這女子有些用毒的本事,說不定有些用處。”

元樂還是不快道:“那也不能讓公子這麼被汙眼睛。”

徐逸白嗤笑一聲,沒有說話。

天色微亮,眾人已經用過早飯,元樂招呼店家將馬匹牽來,將行囊放置在馬背上,紛紛打馬而去。

奔過了幾十裡,腳下的已不再是結實的土地,而是鬆軟的沙地,遠遠望去,看不到邊際,零星的野草沒有絲毫綠意,天地彷彿被漫天的黃沙連線在一起,視線一片灰濛濛的,看不到生機。

馬蹄踩在這些鬆軟的泥土上,有些陷落,提不起速度,只得緩緩而行。每個人臉上都罩著絲巾,這次連眼睛都蒙上了,以免塵土迷眼。

行進了大半天,太陽已經西墜,風沙變小,殘陽將灰濛的天空染出血紅,大地被鍍上一層金輝,廣袤的天地出現一種壯烈雄渾的意味。

朱樓勒停馬匹,告訴大家:“我們該找夜晚住宿的地方了,這裡不適合晚上趕路,會有危險。”

徐逸白看了看四周,抬手指向一處:“那裡有一面地勢較為陡峭,可以避風。”

幾人到了地方,將馬拴在一個乾枯的樹樁上,撿來乾柴燃起火堆,太陽落山之後,氣溫落差很大,披上厚厚的氅衣仍覺寒氣刺骨。

孟年越和元樂搭起三座帳篷,四周堆積上黃土,僅餘一條縫隙供人出入。

朱樓、鄭青幹二人獵來幾隻野兔和一隻野黃羊,處理乾淨之後,用火架起來烤熟。

孟年越撕了一條羊腿啃了一口,即使餓極,也不由的皺了眉頭:“真難吃。”

姜純鳶沒有吃羊肉,她將一隻野兔剝洗乾淨,擦洗過一塊青石,將野兔放上,撒上粗鹽,細細按揉一遍,在倒上蜂蜜抹勻,撒上香料,用樹枝串起,距離火苗稍遠炙烤,不一會紅色的肉質緩慢變的金黃,香味飄出,幾人看著手裡的羊肉,紛紛覺得咽不下去。

她將樹枝斜插在地上,慢慢烘烤,用小刀細細劈開羊骨,放入架起的小鍋,倒入清水,放置香料鹽粒,煮起肉湯。

兔肉烤好,她撕咬的一口緩慢咀嚼,抬頭看見周圍幾人盯著她手中的肉,她扯下一隻兔腿遞給旁邊的袁子玉。

袁子玉高興的接過:“想不到姜姑娘還有如此手藝,這烤肉的功力怕是要趕上輕功了。”

姜純鳶對著她淺淺一笑,繼續低頭吃起烤肉來。

一隻野兔並不夠幾人分吃,但鍋中的骨頭湯還是可以分得一碗的,幾人吃了肉,喝了香濃的骨湯,也算野趣十足。

天色徹底暗下來,荒原白天看起來灰濛濛的,想不到夜晚竟如此美麗,墨藍的夜空綴滿星辰,如同華麗的綢布鑲嵌的顆顆明珠,一片靜謐。

徐逸白站起身,抽出腰間玉笛,放在唇邊緩緩吹動,笛聲清揚,給夜色增添無盡的寧靜與愜意,他長身玉立,在夜幕的襯托的下,姿態俊雅如神祇。

夜色已深,幾人紛紛入帳休息。

朱樓夜間小解,為避免尷尬,特意走遠的一些,抬頭看見前面不遠處出現幾個黑點,頓時脊背一涼,立刻環顧四周,果然帳篷周圍都出現移動的黑影。

他迅速返回,掐起拇指與食指,在口中吹一聲哨。黃土掩埋的布簾被翻開,幾人都從帳中鑽出。

朱樓急切道:“是狼群,看數量得有幾十只。”

荒原上的狼異常兇猛,極難對付,況且一下來了這麼多隻。

狼群的包圍圈漸漸縮小,眼中的綠光昭示著不祥和貪婪。徐逸白抽出手中的長劍,劍身在月光下顯得無比清麗,泛出泠泠光暈。

狼群后方傳來一聲悠長的嚎叫,群狼彷彿得了訊號一般,後腿蹬地,身體微弓,猛然前竄,距離瞬間縮小了一大截。

一雙幽綠的狼眼交睫之間已到眼前,腥臭的氣息撲鼻而來,帶著對食物的渴望,朝著姜純鳶纖細的脖頸撕咬,姜純鳶卻比狼更快,纖薄的軟劍在她手中如臂指使,似攜有萬千冷厲,轉瞬間地上已經多了一匹開膛破腹的狼屍。

但這僅僅是開始,狼群前仆後繼,殘暴兇猛,如同一群來自地獄的惡鬼,要向幾人索命。

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江湖人,眾人自發的組成陣型,全力斬殺撲來的惡狼。靜寂美好的夜晚瞬間變成修羅場,狼屍橫飛,血肉飛濺,血氣充斥著鼻腔。

朱樓用短槍刺入狼眼,再遠遠挑開;鄭青乾的雙月刀已經鮮血淋漓,每刀都將狼骨劈碎;袁子玉和孟年越更是用劍高手,腳下已經堆積一片殘屍狼骨;徐逸白清貴的面容染上暴虐,將飛躍的狼身一劈為二。

只是幾人再盡力搏殺,狼群實在太多,稍有不慎就會被覷準機會咬掉腦袋。遠處再次傳來一聲幽深的狼嚎,讓人遍體生寒,更可怕的是,隨著嚎聲,遠處又出現許多黑色的影子,正在飛奔而來。

鄭青幹見狀,怒罵道:“它奶奶的,這是要耗死我們。”

幾人背後已被汗水浸透,力氣也要枯竭。在如此下去,只怕有人要支撐不住葬身狼腹。

姜純鳶神情冷厲,將眼前狼頸劃破,腥臭的血液飛濺而出,她抬眼看著遠處那個高大的黑影,那黑影異常安靜,如同荒原上的王,冷冷的看著此處,彷彿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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