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白將她拉入屋內,背身嘭的一聲關閉屋門,回身諷刺一笑,“阿鳶?阿銘?”

姜純鳶不願他產生莫名的誤會,語氣生硬的解釋,“如果沒有他我早就沒命了,他人很好,他當我是朋友而已,你不要誤會。”

徐逸白眸光如寒星碎玉,狹眸閃著冷冽的光,唇邪邪一勾,“那麼,小鳶!你說說是怎樣受傷的?”

這個稱呼讓她纖眉微蹙,只是她感覺到面前男子氣息倏冷,抿了抿唇沒有反駁。徐逸白心情好時,做事還會顧及些旁人,如若心情不好,就會變得十分危險,說任何刺激他的話語都是不理智的。

姜純鳶自已拉了個椅子坐下,語氣低沉,“我從蓬萊閣回去,當夜就遭到了襲擊。”

她幾乎不敢再回想那夜發生的事,怕再次控制不住情緒,為了轉移注意力,她拿起杯子想倒杯茶。

指尖觸上柄手時,一雙手比她更快,搶先拿起茶壺,徐逸白靠近她,緩緩的往她杯中蓄茶,一股清冷的香氣若有若無的溢入鼻腔,不知是茶香,還是他身上的氣息。

這讓姜純鳶有瞬間的晃神,等她回過神來,徐逸白已經離她頗近的坐了下來。

姜純鳶有些不自在,想離她遠些,還沒動身已經被他一把按住扶手,“別動。”

命令的語氣頗為強硬。

姜純鳶無奈將身子轉回桌面,極力忽視側方那人的視線。

徐逸白盯著她,語氣晦暗不明,“也就是說,那些人和邊城截圖的是一夥人?”

“我覺得是,兩撥人都是黑衣蒙面打扮,而且我覺得身法也類似。”

“那,霄雲如何了?”

姜純鳶閉上眼睛,“義父死了,為了我。”

這麼說來,倒是取圖之行連累了她,徐逸白沉了沉氣息,“對不起。”

姜純鳶雙目圓睜,有些不敢相信的望向他,男子剛才還桀驁冷峻的臉上帶上了歉意。她默了默,冷笑一聲,“不關你的事,都是因為我,是我大意了,才沒有注意到有人跟蹤。”

她從來謹慎,連在邊城時也是她首先發出警示,才避免被人暗中屠殺,這次怎麼會大意。

徐逸白突然心神一晃,難道是自已的話對她心境影響如此之深,以至於讓她神思不寧?她並非表面那般不在乎,那天所有的話,她其實也是入心的。徐逸白簡直不知是應該懊悔還是應該興奮,他並不在乎霄雲的命,可他在乎她經歷的危險,在乎她受的傷,流的血。

徐逸白怎會讓她如此自責,他道歉就是怕她心存懊悔,將一切歸咎於她,甚至歸咎於認識他,那二人之間豈非越行越遠。

他轉移了話題,“你的傷如何了?”

姜純鳶摸了摸左臂,“還好,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

徐逸白眼神移向她的左臂,“那人說你受傷快死了,傷勢必定嚴重,除了這裡,還有哪裡?”

姜純鳶嘆了口氣,“不勞徐閣主費心了。”

徐逸白似乎沒有聽見她的話,“我讓人準備準備,這段時間你每天藥浴一次,這有助於你傷口的恢復。”

姜純鳶皺了皺眉,“不用,我來這裡不是為了療傷的,我是想問你有沒有黑衣人的線索。”

“先藥浴。”

姜純鳶靜默不語。

徐逸白挑了挑眉,“那你讓我看看傷口。”

姜純鳶忍無可忍,蹙著眉盯著他。

徐逸白卻絲毫沒有被她的眼神嚇到,反而傾身前探,用眼神細細描摹她的臉,包含神情,說出的話卻想讓人揍他,“那人看了你沒有。”

姜純鳶有些無語,“誰?”

徐逸白眼神漸漸低沉,語氣帶上諷謔,語調拉長,“那個,阿銘——”

“沒有。”姜純鳶斬釘截鐵。

徐逸白不依不饒道,“那他是如何救的你?”

姜純鳶實在不想與他糾纏這樣的話題,只是不讓他滿足,他必定不會說出黑衣人的線索,“他將我送去醫館,後來在客棧僱了婆子給我換藥。”

“醫館的醫者也是男的,必定看了傷口,我也是醫者,我為什麼不能看?”

姜純鳶右手扶上腰間軟鞭,想著要不要乾脆打一架,將他綁起來逼問線索。

姜純鳶有些咬牙切齒,“因為我傷口已經好了,不需要再勞煩徐醫者看傷了。”

“是嗎?”話音未落,一隻手已經探上了她的左臂。

姜純鳶迅速一避,扯動了傷口,“嘶。”不自覺的發出一聲痛吸。

徐逸白一把扯過她的右手,讓她面對自已,男人的氣息籠罩下來,這次真的帶上了怒氣,“這就是你所謂的好了?你這麼著急的要黑衣人的線索,不就是想要報仇?你看你這個樣子,你覺得能報的了仇嗎?是不是把命丟了才甘心。”

“霄雲死了我知道你難過,可是你什麼時候才會真正的為自已活著,他活著,你拼命為他尋藥,他死了,你又拼命為他復仇,你的命就這麼賤嗎?你是他的附屬品?”

徐逸白語氣惡毒,將她的手抓的極緊,她的指尖都已經變得青白。

姜純鳶呼吸急促,死死盯著他,她極力忍下心痛,不願在他面前紅了眼睛。

徐逸白步步緊逼,“姓霄的死了,你可以為他復仇,但你要將自已的命放在首位,如果讓我知道你為了復仇不顧性命,像這樣帶著傷尋仇,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姓霄的挖出來挫骨揚灰!”

姜純鳶終於忍不住,熱淚滾滾落下,她極力想掙脫他的抓握,想離這個語氣惡毒的男人遠一點,可是手上傳來的巨力讓她離不開,走不脫。

“放開!”

“你放開我!”

姜純鳶聲嘶力竭喊道。

徐逸白看著她哭泣的樣子,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寬闊雄健的胸膛充滿男性的味道,姜純鳶極力掙脫,也掙不開束縛。

她氣極,狠狠的咬在他的肩膀。

“嗯。”

徐逸白髮出一聲悶哼,可是手臂卻將她抱的更緊。

“嗚嗚——”姜純鳶在持續的巨力之下軟了身體,趴伏在他肩頭哭泣出聲。

熱淚浸溼了他的衣襟,女子撥出的氣息炙燙了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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