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高聞言挑高了眉毛,道:“聽方掌門的意思,倒是懷疑我三明宮走漏了訊息?”

方辰蓉面容有些扭曲,頓了半晌才堪堪道出:“豈敢,只不過知道此事的人甚少,老身也就是一問,秦霜如此斷尾求生之法,必是得到了確切的訊息,才會下了這麼大的狠心,老身也就是提醒一下森長老,三明宮裡可別出了什麼叛徒才好。”

森高說話可不像她拐彎抹角,直接道:“我三明宮也就師兄和我兩位師弟知道,剩餘的弟子均是不知。”他指了指身後,“就連我身後的多名弟子都是到了沙西才知道要去往神冥教。”

他突然近身,聲音變的極低,道:“方掌門也說了,貴派有幾個掌事知道,也說不準是那幾位掌事心懷鬼胎,見不得自已的掌門神功練成,我看你身旁的歸掌事面色一直不好看啊。”

方辰蓉極討厭他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只是他說出的話確不能不重視,她神色變得和氣,道:“森長老有所不知,老身一直自從提出要來這神冥教後,派中是有些不自量力之徒試圖阻止,老身一直派人盯著,他是斷然沒有機會通傳訊息的,況且,就算是他真有些本事,在老身眼皮子底下尋到縫隙傳了訊息,我那師妹,堂堂教主,能信一個陌生人?能憑他的一句話就燒了神冥教偌大的教殿?”

森高像是在認真思考她的話,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方掌門所言極是,只是我三明宮同神冥教也沒交情,我們更沒理由不幫著方掌門,而去助一個異地的教派,我等幾人跟隨方掌門來此,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方辰蓉無法反駁,只能咬牙沉默。

森高繼續道:“方掌門也不必憂心,我們看到這裡餘煙未盡,這麼大的地方,即使燒,至少也要三天的時間,他們走不遠,說不定就在什麼地方藏著呢,你師妹如此破釜沉舟,就是想讓你知難而退,方掌門不如下令讓眾人修整,然後在周圍搜尋一番,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呢,至於是哪方漏了訊息,是誰漏了訊息,都沒有此事重要。”

方辰蓉知他說的是實情,也是唯一可行之法,如此輕易掉頭而歸,她能生生嘔出血來,目前也只能讓人盡力搜尋。

她一揮臂,離屏派的弟子紛紛就地歇下,森高也領著三明宮的弟子走出不遠,坐在了一處石臺上。

萬易從弟子那裡取來乾糧,遞給森高,低聲道:“師兄,訊息定是年越那小子走漏的,他當時在掌門師兄面前就因為此事大鬧了一場,惹得掌門師兄又關了他禁閉,可我聽說那小子徑直就下了山,他定是來了神冥教,他和神冥教的少主交情頗深,如果是他的話,這神冥教主必定相信,如果讓方辰蓉知道了此事,那離屏派恐怕不會幹休。”

森高咬了一口乾糧,慢慢咀嚼了片刻,喝了一口水才緩緩道:“你呀,不知掌門師兄的深意。”

萬易一聽,也拿起餅子坐下,拉起一副說閒話的樣子,口中語氣卻是謹慎:“怎麼?”

森高看著離屏派弟子各個面色不愉,一副灰頭土臉之相,心中冷笑,口中的話頗為譏諷:“你看,離屏派氣勢洶洶而來,卻是被人狠狠擺了一道,如今手下弟子有怨言,方辰蓉為了保住掌門之位,更需對掌門師兄恭恭敬敬,朝廷那位如今已有了動作,截圖失敗已經惹的他不快,三明宮的地位不容再有動搖,需要離屏派的支援,如果讓方辰蓉輕而易舉得了道光真經,難保她沒有異心,可如果她回天乏術之時,卻是我三明宮助她柳暗花明,得到真經,你說,她會不會從此對我三明宮感恩戴德?”

萬易豁然開朗,道:“難道掌門師兄是故意讓年越知道離屏派欲攻打神冥教的訊息的?我說呢,那小子剛剛才面壁出來,怎麼會得知如此重要的訊息,可後續師兄打算怎麼做呢?”

森高抬起手,似乎在遮擋眼前的炙陽,口型被手掌擋住,低低說出了計劃。

坳谷內,孟年越還不知自已已經被師門利用,他看著眼前天亮一點點消失殆盡,旁邊出去尋查的小隊已經準備好即將出發。

躲避的日子是緊張和無趣的,幾人圍坐在篝火邊,看著架起的鍋中咕嚕嚕的煮湯。

徐逸白沒有緊張,卻是感到無趣,煮沸的湯鍋讓人想起在西筱的小院裡,元樂準備的鍋子,也想到姜純鳶喝了一口酒,辣的臉都紅了,一股腦的往嘴裡塞青菜,當時的她褪去了高冷拒人模樣,慌張如孩童。

徐逸白不自覺的笑出聲來,周圍沉悶的氛圍被著一聲笑打破,孟年越拿起火棍,往中間收攏了燃燒的柴火,道:“徐閣主笑什麼?”

徐逸白勾唇搖了搖頭,顯然不願說出剛才所想。

姜純鳶看著跳動的火苗,道:“孟少俠,袁姑娘可有訊息,她是不是也被你師父罰了。”

提到袁子玉,孟年越挖了挖耳朵,雙手託著腮幫子道:“我和師姐在離開蓬萊閣後就分開了,她要去找百曉閣的閣主任哲淮,說要找屠她袁氏滿門的仇人,可那一去就沒了訊息,也不知她找到仇人沒有,聽說那胡塵武功高強,若她真的找到了,我擔心她打不過,師父放我出來後我本來想下山去找她的,卻意外得知離屏派的計劃,這才匆匆來此。”

衛銘拍了拍了他的肩頭,道:“等神冥教躲過此劫,我和你一起去尋你師姐,幫她報仇。”

孟年越喃喃道:“神冥教都毀成那樣了,我看你還是留下來幫你教主重建神冥教吧。”

兩人想起那副殘破的景象,又是一陣唉聲嘆氣。

徐逸白卻又撂出一個訊息,他語氣平淡:“你難道不知,胡塵已經被你師父找到殺了嗎?你師姐也在場。”

孟年越聞言抬頭,默了半晌,猶疑道:“可師父一直不讓師姐尋仇,又怎會去找胡塵,還將他殺了?”

徐逸白冷笑,面色深沉:“這徐某就不得而知了,可能,莫千和胡塵有什麼私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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