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白眼神瞟了她一眼,道:“計劃只是計劃,徐某隻能將法子告訴幾位,期間也會盡力幫助諸位,只是聖女問的是否會有差池,徐某不知道,也不能保證,如果教主和聖女有更好的一定無差池的法子,不妨說出來聽聽,我們探討一番是否可行。”

聖女心中惱怒此人,長的一張好皮相,說話極為難聽,看在他千里迢迢來此助神冥,也不好發作,只能忍了他話裡的刺。

秦霜畢竟長輩,見多識廣,自不會計較這些話,她眉間鬱色因為此法可行而減輕了不少,她輕輕勾動唇角,更顯幾分顏色:“力雅所憂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這是目前保全教眾最好的辦法了,趁著現在離屏派還未來,我們還有時間,讓教眾集合,帶上各自的物品,準備食水。”

她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語氣沉毅道:“明天,燒教。”

深夜的寂靜被打破,神冥教內喧鬧起來。

神冥教的一位行侍將收到的命令下達手下的教眾,教眾從美夢中醒來,又突然接到行侍收拾隨身物品的指令,均不明所以。

只是上級的命令嚴肅又緊急,幾百教眾只能緊迫的行動起來,將一切所需漏夜運往後山一處隱秘的所在。

薄暝已起,沙西的日出比中原更浩瀚遼闊。

神冥教的重要物品已經隱藏完畢,其餘的均帶不走,只能留下,洞道精美的壁畫也將付之一炬。

秦霜對著洞道中羽潔湘的畫像深深彎腰拜下,而後帶著眾人出了洞道,站在教外,高大的石壁將教內巍峨的石殿遮擋,看不到裡面情形,但秦霜知道里面的每一處石徑,每一座石殿,每一處雕欄。

她的眼神似乎透過石壁,看到了裡面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她深吸了一口氣,心理準備已經做了一晚上,但下決定時仍然感覺痛心無比,她聲音很低,對著身旁的衛銘道:“放火。”

衛銘雙眉緊蹙,咬了咬牙喊道:“放火,燒殿,記住,要燒的徹底,不留一磚一瓦,燒!”

天空被映成了紅色,讓人分不清到底是晨陽灑下的光芒染紅了天地,還是眼前熊熊的烈火染紅的天地,神冥教的教眾黑壓壓的戰了一片,眼前的紅光似乎也映進了人的眼中,不然為何每人都紅了眼眶。

姜純鳶幾人在後山等待,元樂將神冥教準備的鍋子支起來,燒了水沏了茶,讓幾人潤喉。

徐逸白透過茂密的樹葉看陽光打下的光斑,如果不去想外面正在發生著什麼,此情此景也不失為一種野趣,炙盛的光影被枝杈層層削弱,照在他高挺的鼻樑上。

徐逸白雙手枕於腦後,側過頭看向姜純鳶,她剛剛還在說話,一轉眼就已經睡熟,輕緩綿長的呼吸伴有節律,眼下有淡淡的青色,幾人熬了一晚上,想應對之策,然後舉派收拾東西運到此處,忙活了整夜。

此處地形甚為奇特,地勢低坳,後山外沿的草木稀疏,越往深處走,草木越是繁密,這裡屬於後山極為靠後的位置,如同一個肚大口小的甕,人從上面往下來,視線被繁密的枝葉遮擋,看不清底部,只有一條極為緊密的小徑通下來,不知這條小徑的人會以為這裡是絕谷,萬難想到下方能藏匿多人。

日頭已經在正南,遠處的小徑上傳來聲音,姜純鳶醒來,望了望那個方向,道:“他們回來了。”

衛銘跟在秦霜後面走來,徐逸白身形未動,姜純鳶立即站起來迎上去,問道:“已經燒完了?”

衛銘情緒無比低落,道:“沒有,我讓人在那裡盯著,神冥教太大,一時半刻燒不盡,在那裡盯著讓人心裡難受,就先回來了。”

姜純鳶看了看周圍,沒見聖女,知是她在那處管事,親手燒掉自已從小長大的地方,心裡定然難過,姜純鳶不知如何安慰別人,只能遞上兩杯茶,而後又走到徐逸白身邊坐下。

她沒有留在衛銘身旁浪費口舌,而且轉身回到了他身邊,這讓徐逸白很是受用,連帶著嘴角都不自覺的勾了起來:“要不你再睡會兒,飯好了我叫你。”

姜純鳶搖搖頭,道:“不睡了。”

她靠著一棵樹皮皸裂的大樹,喃喃道:“你說,神冥教付出了這麼多,能躲過這一劫嗎?”

徐逸白看著神冥教教眾臉上如喪考妣的神情,心中並沒有多大的波瀾:“難說,只是目前沒有比這更好的法子,丟掉一件死物,換回幾百性命,很值,但任何事情都有意外,不到最後一步,我也不能把話說死。”

他哼笑一聲道:“我為了你,可是千里迢迢的跑來了沙西,來幫這個沒什麼交情的神冥教,就是怕你死腦筋像護著霄雲一樣去對著衛銘報恩,如今你我盡力助他即可,你可不要太過身同身受了。”

姜純鳶瞥了他一眼,喃喃道:“你就不能說話好聽點。”

徐逸白傾身前探,笑容愈發燦爛,眸光似乎盛滿的陽光,道:“將欲取之,必先與之,你想聽我說好聽的話,怎麼不先說些好聽的給我聽,我從認識你到現在,你想想看,你有對我說過什麼好聽的話嗎?”

姜純鳶咬著嘴唇看著面前的俊顏,不得不承認,他的長相實在出眾,相識至今,已經看了無數遍,可重來沒發現他的眼眸深似海,靜似潭,亮如星,蘊著無限柔情,讓人想深深的沉溺其中,她不自覺的開口:“你想聽什麼好聽話?”

徐逸白笑意更盛,渾身的清淡氣息壓下,鼻息已經觸動姜女子的眼睫,聲音魅惑,帶有一絲暗啞,“你知道我想聽什麼,也知道我想讓你做什麼,小鳶,你知道的。”

姜純鳶抬眼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身形,望了閃躲,他的眼中充滿的讓人看不透的情緒,整個靈魂像是被他的眼神攫取,眼前又出現了空茫,腦海中又炸開了煙花,姜純鳶驀然頭皮一麻,她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字,“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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