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場面迅速安靜下來,所有人鴉雀無聲。

如果說周瑾擋住靈體的第一道攻擊,是因為靈體輕敵,隨意打出來的攻伐而已。

那麼第二道呢?

太虛七重天的燃燒,天地靈氣的覆蓋,天階,龍象之力。

以上的種種,每一個單獨爆發,都足以鎮壓同代修者,可如今,卻壓不住一個土著。

不僅如此,還被周瑾輕描淡寫粉碎。

他太平靜了。

他到底什麼境界?

他體內孕育了怎樣的靈胎?

靈胎修者,當真如此強大麼?

修者們心中湧起了波瀾。

慕容歸臉色鐵青,愈發難看,他太虛七重天的一尊靈體,兩次出手竟奈何不了一個土著。

該死……

穩住身形後,慕容歸冷冷的盯著周瑾:“我承認,你很優秀,但靈胎的路已經斷絕,你沒有未來。”

“而今日,我將用你的鮮血,堆砌我的無敵路。”話音剛剛落下,慕容歸全面爆發。

氣海迅速沸騰,天地靈氣貫穿軀體,五臟六腑不斷地勃發,識海開始鋪卷。

第三拳。

極致燃燒的一拳,力道比剛才更甚,更強,殺意濃密,鋪天蓋地而下。

可週瑾依舊一掌,彷彿在他的掌心中烙印著一件可怕的神兵,時刻復甦,也堅如磐石。

任憑靈體如何爆發,也無法撼動神兵一絲一毫。

所有人都看傻眼了,不是?你這個土著來真的啊?不是垃圾啊?不是合神境?才剛剛踏入太虛境啊?

怎麼回事?

接二連三擋住靈體的攻伐……

轟隆!

慕容歸暴怒如雷,亂髮披肩,再一次燃燒自我,更為濃密的天地靈氣如坍塌的九天長河,自虛無傾瀉下來。

他站在那裡,大開大合,似人形蛟龍殺入這裡。

一拳,一拳,又一拳……

太瘋狂了,慕容歸這樣的燃燒,饒是玄女出手,也不敢說能如數擋住。

但周瑾頗有一力破萬法的趨勢,任憑他的攻伐變幻,身形一如既往沉穩,掌心打出,粉碎世間一切。

轉眼間,慕容歸已經打出三十多道攻擊,卻依舊奈何不了周瑾。

嗡!

暴怒的慕容歸直接祭出神兵,手握本命神兵斬出,一道虛影自他身後浮現,那是他的道化。

用靈胎修行來解釋就是,具象化,道韻呈現。

這是至強的一擊。

匯聚了一尊靈體的憤怒,以及瘋狂燃燒,還有種種底蘊殺出的一劍,他猙獰的面容寫滿了自信。

然而……

當慕容歸自信的一劍斬落下去,即將觸及到周瑾的那一刻,回應他的還是那一道掌心。

亙古不變的永恆。

唯一的區別是,周瑾身形被震退了一些,臉上平靜慢慢的收斂。

有進步。

這對於打出三十多道攻伐的慕容歸來說,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進步,可是?他們同代啊!

慕容歸是一尊靈體啊!屹立在太虛七重天。

他抬手握住天地靈氣,加持這樣的境界,以及驚鴻宗給予的種種底蘊,莫說一個周瑾。

即便是老強者在這裡,也不敢輕視。

而他僅僅是撼動周瑾。

這樣的局面讓慕容歸難以接受,眼珠子直瞪,氣得渾身哆嗦,緊握本命神兵壓了下去。

“沒用的。”周瑾輕語,終於意識到了“五嶽”真正的強大與可怕。

施展出來的力量,實在是太沉,太重。

而且,他站在百斷崖中,紅色泥土就在腳下,妖邪之力尚且籠罩,這才是他真正立於不敗之地的緣由。

因為他身懷五嶽,可無視妖邪之力。

而靈體不行……

縱使能攻擊,卻也在不斷地消耗,抵消,攻擊力會銳減。

“你太弱了。”周瑾再次開口,走回那一步,走出第一步,雙手拍出……

沒有道法,沒有神芒,只有純粹的五嶽之力,不,這是泰山的力量,一座厚重的大山所凝聚的沉重。

彭!

一巴掌扇在慕容歸身上,直接將他打飛出去。

周瑾快步追上,第二道攻擊接踵而至,從另外一個方向將慕容歸打入百斷崖中,身子如脫線的風箏墜向紅土大地。

“啊啊啊啊……”慘叫淒厲。

又是一巴掌,直接將慕容歸都扇懵了,他圓瞪著大眼,怒火燃燒,青筋暴起欲要反抗。

彭!

第四掌,第五掌……

周瑾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連續出手,壓得慕容歸連頭都抬不起來,軀體遭遇重創,氣海紊亂。

一張臉孔被煽得通紅,發紫,血絲流淌。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容歸氣喘吁吁的,渾身淌血,意識已經模糊不堪,只剩下一張嘴在硬撐:“我是靈體,我不會輸的,我要斬殺那個土著,他死定了。”

眾人噤若寒蟬,嘴巴張得很大。

特別是剛才那些嘲笑周瑾的修者,此刻,一個個被驚得說不出話。

朱浩然窒息。

苗鳳鳳攥緊了拳頭。

黎豐源眼皮一直在跳。

南宮柔、趙光義、鍾林、李子浩四人早已被眼前這個畫面所震撼到,腦袋一片空白。

不是?

那個被他們肆意嘲笑,折辱,甚至連正眼都不曾看一眼的傢伙,居然壓著一尊太虛七重天的靈體打。

對方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這是一個怎樣的畫面?

那個人當真是周瑾嗎?蒼雲五院的帶娃大師兄?

清風吹過……

立於紅土中的周瑾緩緩撐開眼簾,衣袂跟著獵獵作響,髮絲搖曳,而在他的腳下則是奄奄一息的靈體。

他一如既往的平靜,沒有絲毫因為打敗靈體而沾沾自喜。

因為他知道,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來!”周瑾輕聲吐出這樣的一個字。

明明很平靜,語氣也是如此,可是?為什麼落在眾人的耳中,這句話竟如驚雷作響。

來?

他是在對驚鴻宗強者說麼?

他是在挑釁驚鴻宗?

朱浩然倒吸一口涼氣:“鎮壓一尊靈體,足以讓他揚名,他居然還敢挑釁一個宗門?”

“不……”有人反駁:“根本不存在挑釁,從這個土著踏入百斷崖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命運已經註定。”

是的!

這是周瑾與驚鴻宗之間的恩怨,是舊土與靈界之間的羈絆,除非鍾離山上的那個女人出手。

可她會出手麼?

一尊神王若出手,會打破當世局面,也會引得三個勢力的高層出手,到了那個時候他的局面只會更加糟糕。

“他很厲害,可惜,來敵太多了。”

“能輕易鎮壓一尊靈體,足以說明他的天賦……”

“還是沒有未來啊!”

“即便熬過這場浩劫,靈胎的路也是斷的。”人們震驚於周瑾的強大,同時也惋惜他的處境。

出生於舊土,似乎很多東西都註定了。

這些議論落在朱浩然幾大天才耳中,無比的刺耳,注視前方時,他們竟產生了代入感。

靈胎修行,當真沒有未來嗎?

“大膽……”驚鴻宗強者終於回神了,臉色一沉,目光陰鷙,一聲怒斥便要出手。

“小小土著,也敢挑釁我宗?”

“放開我宗靈體。”

“與他廢話什麼?殺!”言語落下,便有七八名太虛中期的強者衝入其中。

某一座山丘上。

一位老者突然開口:“不對!”

身旁丫頭愕然:“爺爺,你在說什麼呀?”

老者目光深邃,喃喃自語:“他不用運轉靈胎抵禦妖邪之力,也不用復甦神兵抵禦,那些力量似乎對他沒用。”

一個可怕的猜想,縈繞於老者的心頭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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