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擇吉時搬家,寓意著迎接一個充滿朝氣的新起點,象徵著希望與重新出發。

桌椅、板凳、櫃子等傢俱被有序地裝載在手推車上,李二柱穩穩當當地推著。鍋碗瓢盆、衣物等日常用品則被一一仔細地放入揹簍中,大人們每人肩負一個大揹簍,明遠雖小也揹著一個揹簍,他的小揹簍裡裝著兄妹三人的衣物。明信牽著五妮的手,一大家人如同螞蟻搬家般,井然有序地前往舊家。

人多好辦事,一晃眼,便將所有物品悉數搬遷完畢,行事絲毫不顯拖沓。隨後,大家在前院迅速投入整理工作,各自忙碌起來。李三柱因身上有傷行動不便,索性去後院地頭坐著,瞅著地裡的棉花和茄子。

五妮則拉過明遠低語幾聲,明遠聽後一邊點頭一邊微笑。隨後,明遠來到李秀兒面前,“姑姑,如今咱們村挖草藥的人越來越多,我爹估計藥草的價格過幾天會降下來。吃了午飯,我們就去縣城在賣點草藥,幫您帶過去賣了不?”

正在幫忙打掃院落的李秀兒一聽此言,頓顯焦急之色,手中的掃帚擱在一旁,她駐足問道:“啥?草藥的價錢要降價?我這還晾著不少沒幹的草藥呢!”

明遠忙安慰:“姑姑別急,我們也有很多草藥沒曬乾,只是我爹猜的,降不降價現在也不清楚。不過,如果有曬乾的話,儘早賣了安心。”

秀兒拿著掃帚的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眉頭微蹙:“可不唄!我有差不多四到五斤已經曬乾的草藥,你們如果方便的話,就幫我一起賣了吧!”

院子裡幫忙往屋裡搬桌子的趙氏聽見了二人談話,放下手裡活,跑過來問:“明遠,你爹為啥說可能會降價,聽到了啥風聲?”

“咱們村這一天比一天挖草藥的人多,過幾天都是賣草藥的,肯定會便宜!”

趙氏一尋摸是這麼個理,去就像之前去縣城賣野菜,以前賣的人少,城裡人圖個新鮮,能賣貴點,現在賣野菜的人越來越多,費勁扒拉還不如自已吃了,“吃了午飯就去?不明天坐牛車去?”

明遠撓撓頭尷尬說:“我們家著急用錢,二嬸今天一起去不?”

趙氏忙擺手,便要離開:“不了,不了,我和你二伯一會兒都得下地除草去,夏花姐倆太小走著去我不放心。”

“二伯孃,曬乾的藥草儘快賣吧!要不降價了就賠大發了!”

李秀兒想到三哥受傷了,三嫂獨自帶著孩子,走著去實在令人放心不下,“剛想到下午,沒什麼事,明遠,我跟你們一起去吧,記得出發的時候喊我一聲。”

明遠笑呵呵的說:“那感情好,昨天跟爺說好了,今天一早就搬家,中午由我們家管飯,就當是喬遷之喜了!吃完飯,剛好一起去,我也去提醒下大伯孃藥草可能漲價的事。”

五妮站在前院,眼巴巴地看著大家忙碌地搬家,卻無處插手,只好和明信一起去後院看看秧苗。這時,李三柱看到兄妹二人,拍了拍身邊,示意他們過來。三人排排坐,李三柱指著西邊田壟:“我打算把邊多加出一些來,然後再撒點菜籽。等菜長出來了等長出來菜,咱們就不去你爺後院拔菜了。”

接著,他又指向東北角的雞窩,說:“我觀察了,現在小雞太小,放進去容易遭黃鼠狼惦記。所以,還是先養在前院,晚上也得抓進屋。”兩小隻表示並沒有意見,不停點頭。

李三柱沉默了一會兒,又指著西北角說:“等我傷好還要幾天,一會兒搬完家,剛好讓你二伯幫忙挖個糞坑。”

五妮認為,不能讓二伯的幫助白白付出,即使是親兄弟,也應當遵循等價交換的原則。“爹,要不我們把有機肥的事情告訴二伯?”

李三柱忍不住對著女兒翻了個白眼,心中暗歎女兒的幼稚。摸著閨女頭,儘量和藹的說:“你二伯肯定樂意幫忙的,這肥有沒有用不知道。就算它真的有用,突然間我們家裡有了這麼好的制肥方法,這方法從哪兒來的?說不清~來年再說吧!”

五妮那雙明亮的眼眸此刻瞪得溜圓,內心狂飆,作為新時代的大學生,心智成熟,思維敏捷,此刻卻感覺自已似乎被……鄙視了!這讓她感到無比吐血。儘管如此,她仍不停告訴自已維持人設,保持微笑。

李三柱趁趙氏不備,悄悄請求李二柱幫忙挖糞坑,看著自家弟弟這一身傷,弟媳又是不挑事的,李二柱根本無法拒絕請求,表示下完地就過來挖糞坑。

陽光灑下金色的光輝,李二柱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堅毅與魁梧。他手持鐵鍬,雙腳踏實泥土,彷彿與大地血脈相連,動作有力而嫻熟,一看就是老莊稼人,李二柱僅用兩刻鐘的時間便挖好了糞坑。

他滿意地看著眼前的成果,樂呵呵的說:“我還以為是多大的坑,早知道這樣就行,我中午抽空就給挖了!”

旁邊的李三柱,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他看著二哥忙碌的身影,心中頗感滿意。他走上前去,輕輕摸著自已受傷的胳膊,又指了指自已受傷的小腿,說道:“二哥,我想在那邊種點菜,以後吃起來也方便。可是我這身體,現在實在是幹不了活,心裡急得像火燒一樣。”李二柱正忙著收拾農具的手頓了一下,無奈地點點頭,繼續去開墾菜地。

李三柱又開始了他的嘮嗑:“二哥,你家茄子秧苗移栽了沒?你看我這苗長的是不是挺好!再不移栽就晚了,可是我現在腿腳不方便,等孩他娘回來,還要讓她給苗澆透水,做咱們老李家的媳婦真不容易。”

地隴好後,李二柱迅速收拾好農具,又擔起扁擔,連續挑了兩擔水,澆透茄子苗。隨後,他將水缸裝滿,又挑來一擔滿滿的水放置在水缸旁。

李三柱笑著走上前,輕輕拍了拍李二柱的肩膀,“二哥,你真沒話說,等弟弟有錢了,絕不會忘記你的!”

“沒事~以後好好過日子就行了,我先走了。”說完,他拿起自已的鐵鍬,大步離開了小院。

五妮和明信整理完曬著藥材後,來到了後院,只見那裡已經挖好了糞坑,新開闢的菜地也已翻耕完畢,澆透水的茄子秧苗田更是綠意盎然。五妮見到這一幕,不禁感到震驚,她暗自思忖,二伯真是老實人,這些活計肯定是被爹忽悠的二伯一口氣給幹了。

此時,李三柱正在棉花地裡拔除嫩草,看見自家姑娘震驚的張大的嘴巴,“你二伯幹農活是一把好手,小閨女,你慢點走,別摔倒了!”

在一旁傻樂呵的明信,此時鼻涕泡又掛了出來。李三柱見狀,沒好氣地笑道:“你咋這麼髒啊?趕緊扯個樹葉子擦擦鼻涕,完了來拔草。”

五妮伸出手,正欲拔除棉花地裡的雜草,李三柱急忙制止了她,指著不遠處叮囑道:“自已找地玩會兒,並說一會兒等柳氏和明遠回來下完菜籽後,就種茄子秧苗。”

五妮看著爹把棉花地裡拔出來的草,隨後扔進了糞坑,作為未來的肥料儲備。此時,太陽逐漸西沉,天空逐漸被暮色籠罩,娘和哥哥怎麼還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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