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

一輛小汽車鳴笛而來。

每個人都不約而同抬頭伸脖子,想見識見識城裡人的樣子。

隨行人員為希藍開啟車門,請她下車。她身穿長袖長褲,頭戴簷帽,只留下美目流轉。即便如此,這樣的裝扮也遮不住她的萬千姿態。

大部分是讚賞的目光,不乏夾雜嫉妒、怨懟、淫禾歲等令人作嘔的惡劣眼神。

當希藍出現的那一剎那,那雙幽暗深邃的冷眸燃燒著炙熱的火焰,一抹幽暗從他的眸底略過。

希藍仿若未察,扶著任教授下車,走到村長書記等人面前,在眾人簇擁下,前往房屋討論墓穴事宜。

希藍默不作聲,慢慢脫離隊伍,走到最後。她一扭頭,便對上那炙熱的目光。

段銘宸微驚,竟有一瞬退縮,但很快他便繼續凝望著那抹倩影。希藍笑意盈盈,蓮步輕移,來到他的面前。

“又見面啦”

“嗯,你是來挖墓的嗎?”

“對呀。”

“這……”

“這不可能,你們在做夢!”

一道女聲打斷他的話。

希藍第一時間便察覺到那嫉妒、怨懟的惡念。一個長相清秀,小家碧玉的農村姑娘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

她叫段春麗,會計的女兒,可以說是村中一枝花。早些年間,她差點和段銘宸有過婚約。

當時,段銘宸的父親倒賣洋貨,賺的盆滿體缽,一度成為段家村乃至縣城的萬元戶。就在段銘宸年滿十歲的時候,會計想要為女兒謀一個好婆家,便打到段銘宸頭上。

不幸的是,上面來人,以勾結洋人的罪名,對段父進行PD。這對段家可謂是晴天霹靂,段父身亡、段母殉情,幾位老人經受不住打擊鬱鬱而終,年僅十歲的段銘宸經歷家破人亡、任人欺辱、飢寒交迫的日子。

與狗搶食,與豬搶窩,在未強大的日子裡受盡人間疾苦。直到他依靠靈活的頭腦,暗地做買賣,並以強大的拳腳,贏得了一席之地,這才有了現在的成就,成為村中第一個擁有青瓦磚房的人。

段春麗自詡村中最美一枝花,自然不甘心有人搶奪她的地位,更別說她早已芳心暗許,甚至差點有過婚約的男人了。

段銘宸睨了一眼段春麗,不緊不慢地說道。

“對村裡人來說,地是根,更是糧食,沒有人會願意的。”

段銘宸努力讓自已說得委婉一點,他並不想打擊到希藍的自信心。

“段哥,你跟她說這麼多幹啥,我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喂,你別做白日夢了。”

段銘宸眉頭緊蹙,大聲呵斥

“段春麗,注意你的言行舉止,這事兒還輪不到你來做主。還有,我沒有妹妹。”

希藍望著眼前維護自已的段銘宸,內心微微一笑,還不錯,懂得在外人面前維護自已。

“這位姑娘,為什麼要挖墓,是否決定要挖地,該怎麼挖地。這些不是由我來決定的,更不可能由你來決定。我一切服從國家調令,國家說挖,誰又敢不挖呢,你說是嗎,段姑娘。”

在這個年代,祖國至上,沒有誰的利益可高於國家利益。一旦被發現,就連PD都是輕的。

“你……”

“還有,段姑娘,出門在外,姑娘家的還是矜持一些比較好,這兒可沒你的‘情哥哥’”

“你個貝戔人……”

段春麗氣急敗壞,惱羞成怒抬手就要掌摑希藍。段銘宸豈會讓她得逞,以雷厲風行之勢掐住她的胳膊,用力將她甩出去。

段春麗當場被摔昏,旁邊的村民,該呼救的呼救,該通風報信的通風報信……總之,沒有一個人願意去扶段春麗。

倒是有一個老賴子趁亂對段春麗揩油,渾身上下摸了個遍,臆想自已當上了會計的女婿。

但是這些事對段銘宸毫無影響。此時的他正積極表現,向希藍展示他的雄性魅力。

此時黃沙漸平,段銘宸和希藍並肩走在鄉間小路上。

希藍看到了她以前從未見過的風景。

歡聲笑語、雞鳴狗吠、裊裊炊煙……即便是在惡劣的環境中,希藍從未感受到消沉、壓抑、窒息……

就像他一樣,希藍扭頭一眼不眨的盯著段銘宸,他經歷常人未有的苦楚,卻從未放棄生活。

段銘宸餘光一直關注著希藍,那火熱的視線,使他不自覺的握緊雙拳,抑制內心的激動。

不知不覺,段銘宸帶著希藍走到村東——他的家。

段銘宸猛然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已有多麼冒犯她。

剛想解釋,就對上希藍似笑非笑的目光

“我……”

段銘宸不知為什麼曾經的伶牙俐齒,到她面前全部潰不成軍。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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