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偉一宣佈他的婚事,眾人驚得張大嘴巴,片刻間整個屋子連掉下一根針也聽得到。但這只是片刻,過後一陣歡天喜地。

唐瑨以手加額,連連叫道:“祖宗有靈,祖宗有靈。”

唐家寶一拍桌子,狂喊:“大哥,小弟早就想要一個嫂子了。快快說,是哪個美人。”

唐家玉連連道喜:“恭喜大哥,賀喜大哥。”又吩咐家丁,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三妹唐家珠。

唐家珍和唐家瑩相互抱著,嚷道:“有大嫂囉,有大嫂囉!”

眾僕人丫鬟個個也滿面笑容,向唐家偉道賀。

只有蔡夫人和曹婉南情緒平常,只是氣氛喜悅受了感染,也跟著笑了笑,道了一聲喜。

“是哪家的姑娘?”唐瑨歡喜之餘問了一下。

“她是高麗人,暫住在錢翎家中。”

“高麗人?”唐瑨扶了扶老花鏡。

“對了,我想起來了。”唐家寶卻極度興奮起來“這個高麗美女真是冠壓群芳,多少人都想一睹芳澤都不能呀。大哥,你真有眼光,小弟自嘆不如。”

“難道是······”唐瑨欲言又止。

“她不是。”唐家偉介面說:“爹,你不願意嗎?”

“願意,爹什麼都願意。只要你喜歡就行。”唐瑨拍了拍他的肩膀。

唐家在南京的名聲可不得了,唐家偉又是唐家的掌門人,他的事就是大事,何況是大婚。訊息傳遍大街小巷,人人都在談論唐家的大喜事。

有人說唐家偉挑來挑去,挑了一個歌姬,有還不如無;有人說唐家偉娶著雖是歌姬,但長得真是美如天仙,別說娶來當老婆,就是睡一晚短壽十年也值;有人說也只有唐府這樣的大富之家才養得起這樣的美人。總之是議論紛紛,猶如探討國家大事。

來道賀的富豪公子也多,尤其是馮冠通和公孫臺兩人,嫉妒死了,但也無法,美人只中意唐家偉。

錢翎一見唐家偉,笑指道:“唐兄呀,唐兄!咱抵不過美人出馬,慚愧!”

“錢兄,沒有你這個紅娘,在下如何抱得美人歸。”唐家偉作揖。

“我可要媒人錢囉!”錢翎哈哈一笑。

“那是一定!”

唐家珠一聽到大哥的喜訊忙同丈夫一起來唐府向大哥道喜,接著與姐妹們一起歡快地敘敘。

這幾天,唐府上上下下忙忙碌碌,全府打扮得喜氣洋洋的,因為很快要迎接一位女主人---大少奶奶的降臨。唐府下人時不時在一起議論著未來的大少奶奶,個個希望是一位仁慈的主子。

丫鬟們在一起嘰嘰咕咕,估計誰會是服侍大少奶奶的貼身丫鬟。結果呼聲最高的是小玲,因為她是唐家偉的丫鬟。

小玲有點擔心,服侍大少爺與服侍大少奶奶是兩回事。

大少的脾氣性格她都清楚,但是未來大少奶奶卻一無所知,萬一遇上蠻橫一點的大少奶奶,好日子恐怕要過完了。想想就忐忑不安,只盼結果快快出來。

唐家財大氣粗,一個婚慶場所很快裝扮出來,只等新娘子。

唐家對此婚事極為重視,大少奶奶一職意味著唐府的內政大權,已請術士選了一個良辰吉日,又請一個媒婆去錢家提親,禮數件件落實。

樸豔嬌自從得知唐家偉願意娶她為正室,喜出望外,沒想到她一個落魄之人竟能有此幸運,一步登天,不僅嫁入豪門,還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可正是應了那句,否極泰來。

錢府眾姬妾丫鬟僕人個個向她道喜,引來無數人的羨慕和妒忌。一個身份如此低賤的外地女子竟然成了富太太,這變化實在太大了,簡直可以說剛剛還在地獄,瞬間到了天堂。

樸豔嬌卻非普通女子,人美心有計。好事可變壞事,壞事也可變好事。她要使自已冷靜,規劃一下今後在新的環境中如何很好的生存下來。

在下的盯著在上的,在上的也要防範在下的,不然很可能陰溝裡翻船。這是她在許多地方看到的,尤其是在錢府一年中,上下是怎樣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雖然她暫不擔心有人跟她爭寵,但誰又能保證一個富豪會不納小妾,這在錢翎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何況她未來的丈夫心有所屬,只是無可奈何罷了。改天丈夫的意中人回心轉意,自已該怎麼辦,是退位讓賢,拱手把正室位子相讓,還是讓其來當姨太。想到這,幸福之中有一絲擔憂。

“豔嬌,看來唐兄這次可是真心真意的呀,這不,媒婆六禮都到齊了。”錢翎打斷了她的思索。

“錢公子,吉日不知定的是哪日?”

“看把你急的,難道咱錢府沒有你一點留戀的地方嗎?”錢翎依舊笑呵呵,但一雙小眼在她臉上、身上四處遊走。

樸豔嬌低眉道:“錢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一定銘記於心。”

“難得你知恩,這樣,陪我喝幾杯不就當與你送行吧!”錢翎立刻吩咐下人去準備一席好宴,美酒佳餚已上桌。

錢翎吩咐下人退下,整個屋子只剩他和樸豔嬌兩人。他斟上一杯酒,笑道:“豔嬌,這可是咱倆單獨最後一次飲酒了,以後恐怕再沒機會。將來做了唐家大少奶奶,你可沒有這般清閒囉。來,飲一杯。”

樸豔嬌端杯道:“這全是錢公子所賜,應該是小女子先敬一杯。”

“一樣,都一樣,呵!”錢翎笑得眼睛眯成一線。兩人對飲一杯。

“來,吃點咱錢家特色菜,不然就很難吃得到。”錢翎夾了菜往樸豔嬌碗中放。

她連忙端碗接著。

“吃吧,很好吃的。”錢翎又向她斟了一杯“這可是上好的女兒紅,我可不輕易拿出來。”

樸豔嬌酒量很好,加上精神爍爍,也不推辭,一口飲盡。

“好,爽快!”錢翎又斟一杯“你現在無父無母,寄居我家。現今就當我錢家嫁女,也是我錢家一大喜事,來,幹了!”

樸豔嬌端杯又欲飲,忽覺頭有點昏昏沉沉,似乎有點酒醉的樣子,而雙眼有點模模糊糊,看東西已不太清楚。她使勁搖搖頭,眨眨眼,哪知頭更暈,眼垂垂欲閉。只模糊見到錢翎獰笑的臉,暗暗一驚,不妙。身子一栽,不省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樸豔嬌悠悠醒來,猛地發現自已躺在床上,全身赤條條的,而旁邊躺著錢翎,他也一絲不掛,卻色眯眯看著她。

她頓時羞愧滿面,怒氣直衝,一巴掌拍過來,口中大叫:“無恥,畜生!”

錢翎似乎早防她有這招,早就伺機而動,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含怒道:“賤人,敢打我!”他一翻身,已壓在樸豔嬌身上,臉對著臉,輕叱:“賤人,你以為你還是黃花閨女嗎?不是老子,你還在高麗賣身,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不是我,你會當唐家大少奶奶。媽的,做你的春秋大夢。”

一席話,說得樸豔嬌羞急交加,淚水不由流下。

“乖,別哭。你不是說要報答嗎,這不就是報答。你這幾天好好服侍我,不然別說大少奶奶,你恐怕連一個丫鬟也不如。”錢翎用舌頭舔幹她的淚水。這一下,似乎戳中樸豔嬌的要害。她不再反抗,只能順從錢翎,滿足他的獸性。

錢翎早就垂涎樸豔嬌的美色。在他眾多妻妾中,沒一人容貌要強過她。只是由於妻妾太多,事又忙,而樸豔嬌雖說出身於青樓,但為人剛烈,一直沒有機會上手。

眼見她即將為人婦,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遂絞盡腦汁,把妻妾打發遊山玩水,又送吃穿和著她們,令她們不再煩他。他就可以一心一意實現其計劃,風流快活幾天。

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果然,他略施手段令美人乖乖就範,任他為所欲為。

樸豔嬌本是高麗高官的子女,只因朝廷昏暗,被奸佞之徒所迫害,全家只剩她一人苟活在世。十四歲不到就賣於官妓,後輾轉之間來到南京。命運可謂舛錯。她早厭倦風塵生活,只想找一戶人家嫁了,哪怕是側室甚至小妾也行。只要人家良善。

她雖養於錢家,但對錢翎所作所為看不慣,和他在青樓所見的富家公子沒有兩樣。這種人貪得無厭,豈是託付終身之人。

自從遇到唐家偉,感覺他雖貴為公子哥,卻無那種絝絝子弟的習氣,而且朝氣蓬勃,情感豐富,是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

何況他是一位至今還未娶親的人,也沒有妾室,可見此人並不花心。因此,樸豔嬌下定決心,以嫁入唐家為目的,只要能進唐家,做一房妾侍又如何。

沒有料到進展不僅僅順利還大大出乎她的預料。意外之喜必有意外之禍。更令她沒料到,錢翎處心積慮,不擇手段的汙辱了她。

她感到很對不住未來丈夫,但又無可奈何,自已一個弱女子又怎能對抗強暴呢!忍氣吞聲,苟延殘喘是她唯一活下去的辦法。她只盼望這幾天快點過,早點擺脫錢翎的魔爪。

但是忍辱的日子格外難熬。她壓抑怒火,強顏歡笑,生怕服侍不周,嫁入唐家的夢就此破碎。錢翎抓住她這一心理,放肆蹂躪她,滿足自已全部的慾望。

對於這樣一個美人,在自已府上近一年了都沒動過,這對於錢翎是不能原諒的。趁此最後機會,不狠狠玩個痛快,把一年中所壓抑的慾望全部傾洩,否則這一年花在樸豔嬌的銀子白白掉進水中,響聲也無。他得意至極,天天睡別人的新娘妻子,白白當個新郎官,儘管是自已的好朋友。

樸豔嬌從十四歲開始,家庭鉅變以來,直到十九歲時止,這五年中,她什麼苦也吃過,什麼人也遇過,這“見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的道理她是非常的懂,故絲毫沒露出不悅之情,僅竭力服侍得錢翎舒舒服服。

錢翎非常滿意,比起他一群妻妾來恐怕更加體貼,竟有些依依不捨。但對他來說,不捨歸不捨,美人的心不在自已這裡,更何況再美的女子也有玩膩的時候,一個風塵女子又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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