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偉心情已相當鬱悶,一直憋在心中宣洩不出,一時怒氣沖天,叱道:“求佛就要心誠,就算關門,就算風大也要心誠,不然佛會保佑你。你不想待就下山,這兒不需要你。”

唐固難得見主子發脾氣,立刻閉嘴不說話了。

唐家偉直站到僧人唸完經熄燈安寢了才下山回到船上來。

這是沒有楊雪蘭在的夜晚。自從認識了楊雪蘭,習慣了有她在,儘管不真正在一起,但第二天起來一定能看到她。

第一夜沒有看到她的日子已然使唐家偉陷入痛苦中,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船外流水聲,寂空中不時傳來一兩聲猿啼獸吼,還有夏夜中嗚聲。

這些聲音對於一個無憂無慮的人來說,是催眠曲。

但對一個滿懷心事的憂愁之人來說無疑是噪音。

他的僕人們已酣聲四起進入夢鄉。

而他依然在夢外徘徊。

楊雪蘭不知找到姨娘否,姨娘是否接納,不知住得慣不慣。

又想到萬一姜鼎未死,兩人一定結成夫婦,以後他對她來說不過是個局外人,一個普普通通的朋友,可能連朋友也做不成。

他也要改口叫她姜夫人。一個他所欣賞的,熱愛的女子從他身邊溜走了,留下他孤獨的走完下輩子,很淒涼,很無助。

為什麼老天如此不公平,好不容易愛上一個人卻到頭來是一場空。留下無限的煩惱和憂愁。難道世上除了楊雪蘭,他不會愛上任何人嗎。難道上天是如此愚弄他,既然愛不上,卻拼命安排他倆相遇,這不是給人快樂而是折磨。

唐家偉開始咒罵老天爺,拳頭攥得緊緊的,眼淚卻不知如何的流了出來。他從沒有真正愛上一個人,沒有如此瘋狂,如痴如醉的愛上一個人,這是他生平第一個,或許是唯一一個愛得如此深。

現在隨著楊雪蘭的離開,一切都成泡影。他不心甘,難道愛情就這樣白白從手中滑走,一去不回頭。可是不心甘又如何,人家愛的不是你,況且你也不是人家所喜愛的型別。唐家偉頓時徹底頹廢了,自已再多麼富裕,也得不到人間真愛。

次日清晨,唐家偉睜著雙眼,一夜未眠。

船家做了早餐,唐家偉勉強吃了一點。

那船家用完早餐,正準備開船。

忽然,一人高喊一聲“船家,等等!”

只見一個俊秀的青年小夥子揹著包袱飛奔過來。

那船家手拿撐篙,大聲道:“客官,這船已被包不載客了。”

“就載我一人,我多付錢就是了。”那小夥子似乎急於趕路。

那船家一指站在船頭的唐家偉,道:“船是這位公子包的,你問他吧!”

“好說!”那小夥子也沒等唐家偉開口答應已穩穩跳到船上來。

那船經他一上,沉了一沉,看此人瘦弱,體重決計不重,背上的包袱也不算很大。

唐武冷冷“哼”了一聲。

“兄臺,不知可否載小弟一程。”那小夥子見唐家偉的年齡應該比他大,故以小弟自稱。

唐家偉心想:你都上了船,還問什麼。不過,他心情愁苦,不想多說,只點了點頭。

“不知這位小兄弟去哪?”唐武上前問。

那小夥子哈哈一笑道:“你們去哪,我就去哪。”

唐武剛說:“你······”

唐家偉截住他的話,“隨他去吧。”

唐武遂不再多說。

“小弟陽朝宗。”那小夥子自我介紹。

“你也姓楊?”唐家偉抬頭望著他。

“小弟是太陽的陽。”陽朝宗解釋他的姓。

“都一樣。”唐家偉喃喃自語。

陽朝宗見他說話有些古怪,摸不清楚,便自已走到甲板的另一邊。

“大少,此人來歷不明。”唐武附耳對唐家偉說,生怕陽朝宗聽到。

唐家偉雖然心情沉悶,但警惕還是有,問:“怎麼說?”

“此人武功不弱,而身上背的是黃金之類的貴重物品。”唐武混過江湖多年,觀察細微,閱人無數。

唐家偉沉吟道:“會不會是山賊土匪之類的人。”

“拿不準。”唐武對陽朝宗還沒摸透。

“此人既然上了船,只好見機行事。”唐家偉暗地吩咐。

唐家偉受了感情的困擾,但一遇到安危之事卻不會大意。

他定了定神,緩緩地來到陽朝宗面前,問道:“陽兄弟大清早的,用過早點沒?”

陽朝宗一摸肚皮,笑道:“不是兄臺一提,還真是有些飢餓。”

“這兒還有幾個饅頭,不如進艙坐著用餐。”

“也好,多謝了!”陽朝宗很爽快就答應了。

“還沒請教兄臺尊姓大名。”陽朝宗邊吃饅頭邊問。

“在下唐家偉。”

“不知唐兄貴庚?”

“虛度三十三。”

“長了十歲,我兄呼之。以後叫我朝宗,我叫你大哥。”

“怎敢!”

“唐兄如此見外,小弟深感遺憾,叫船家靠岸,我去也。”陽朝宗面上佈滿不屑表情。

“朝宗,大哥不見外就是了。”唐家偉看出他是一個真漢子,與楊雪蘭頗為相似,有意接納之。

陽朝宗喜不自勝道:“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唐家偉慌忙扶他起來。兩人又坐下。

“朝宗,放下包袱說話。”唐家偉一來覺得他瘦弱,背個包袱又站又坐極不方便,一來也看看他是否真心交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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