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昭暮像樹袋熊一樣掛在裴九安身上,感受著他的全部動作,但很聽話把頭靠在他肩膀閉緊眼睛,即便如此,鼻尖的血腥味也愈加濃厚,裴九安卻是氣都沒有大口喘,穩得很。

因著他的手段和抱著人還殺得那麼幹淨利落的態度,吸引了匪徒的目光,將將抱著越昭暮一個縱身躍下船站到岸上,就迎來了匪徒的第二波攻擊,此時那對男女也躍身下來在二人不遠處。

三個武力值最高的人讓匪徒折損多人,於是第二波攻擊便全朝著三人攻來。

裴九安完全不懼,只將越昭暮抱得更緊些,手裡銀色的劍身已經被完全染紅,正“滴答滴答”往下滴,他淡淡抬起劍,指向來人,看對面匪徒的眼神宛若看一具屍體,一時間竟真的有些震懾住匪徒們,他們左看看右看看,一時間不敢上前。

裴九安觀察了一下四周,確認離開的路線以後,不管對面的反應,舉劍直接衝了上去,就是一個無情的人命收割機,那架勢讓這些手染多少鮮血的匪徒都恐慌起來,一個個飛快往旁邊讓去,竟這麼生生讓出一條路來。

裴九安並不戀戰,握劍抱緊越昭暮,幾個飛躍便遠離此地。

而另一邊因那對男女而失去戰鬥能力的匪徒也愈來愈多,遠處一陣笛聲傳來,匪徒們紛紛停下動作,對視幾眼,便又匆匆離去。

若不是空氣中若隱若現的血腥味,恐怕難以想象此地方才還在酣戰。

因著戰鬥力超強的三人,船上的大多數人反倒得以逃生,一時間,催著船家趕緊返程。

“壯士俠女,你們走不走?”

有人大著膽子朝那對男女問道,但船已經慢慢啟動即將離岸,

那男子擺了擺手,船上的人心下一鬆,大喊道,

“那便就此別過,二位一路小心!”

很快,方才還紛爭不斷地河岸邊恢復平靜,除了一地被一劍斃命的屍體。

——

離開是非之地,確認安全之後裴九安才將越昭暮放下。

越昭暮踩在地上腿腳卻是發軟,要不是裴九安還攬著她的腰,真得坐地上不可。

“阿九,你沒事吧?”

看著裴九安面頰上還有身上的紅色印跡,越昭暮有些著急,伸手去摸,裴九安的頭往後一退,悶悶道,

“阿昭,我沒受傷...都是別人的。”

“阿九你沒事就好!”

越昭暮長舒一口氣,剛剛那突發的場面真的嚇壞她了,現在鼻尖似乎都還能嗅到濃濃的血腥味,越昭暮面色有些難看,嘴唇發白,顯然還有些驚魂未定。

裴九安視線落到越昭暮裙襬上的一抹紅色,眼神晦暗不明,越昭暮順著看過去,看到裙襬上的那抹紅,比裴九安身上已經乾淨太多了,她輕輕拍了拍裙襬,

“沒事的阿九,洗洗就好了~”

裴九安並不答話,越昭暮摸出手帕,輕輕擦拭著裴九安面上的血色,雖然是在人皮面具上,但總歸不是那麼好看,越昭暮的手一搭上他的臉就吸引了裴九安的全部注意力,他乖巧的微微附身,將臉送到她面前。

有些紅色已經乾涸,越昭暮擦得有些費勁,但好在面上的血色算不上多,很快就清理乾淨,不過衣服上濺的血可就沒那麼好處理了。

“阿九,剛剛是怎麼回事?”

越昭暮收回手放下已經有些髒的帕子,拉著裴九安十分隨意的坐在石頭上,

“是匪徒,落草為寇之人,今日一見才知他們已初具規模。”

裴九安淡淡回答,心中卻已想好解決的辦法,殺了或是收編,除此之外沒第二條路可走。

“這裡怎麼會有匪徒?”

“不過生活所迫罷了。”

越昭暮有些驚訝,裴九安先前不覺得會遇上匪徒所以沒有告訴過她,加上她一直覺得裴九安把祈國治理的很好,所以忽略了匪徒出現的可能性。

她屬實忽略了自已待在皇宮天子府邸,自然治安極好,可這元縣附近,山高皇帝遠加上水患和遲遲不到的朝廷賑災款,生活脅迫之下,百姓落草為寇也實屬常事,只是她的生活裡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罷了。

裴九安倒是想得明白,但他也並不打算日後從輕處罰這些人,即便事出有因,殺人越貨重重違法犯罪的事情他們也都已經做了,那自然要受到應有的懲罰,錯就是錯,無論緣由,錯了就認罰,這是他的執政理念。

前世便也是如此,所以重罰之下百姓提心吊膽過日子,生怕那一日砍頭抄家的就是自已,最後各地揭竿而起,反了他這個人讓人無法安眠的大暴君。

顯然重來一次,大暴君的理念還是沒有任何改變,只是有越昭暮在他溫和了許多。

裴九安簡單給越昭暮解釋了一下此地匪徒眾多甚至公然打劫商船的原因,聽完他的講解,越昭暮滿臉唏噓。

某種程度上來說,好像是世道把好人逼成了賊寇,可他們殺人劫貨又傷害了無辜的人,甚至不知多少家庭因此支離破碎,他們變成了罪人,但一開始,他們可能也不過想活著而已。

良久,越昭暮抓住裴九安的胳膊,抬頭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道,

“阿九,你一定要當好皇帝,讓你的百姓都能吃飽穿暖,不要再有這樣的慘劇了!”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花間翎

曉月亮

網遊:我創造師,這機甲什麼鬼

三品大豬

【GB】HP永遠純粹

酒顛

歲歲浮光

諸葛禾

靈氣復甦,地球修仙

少彬憶

諾玉

懶貓一隻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