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陛下。”

有些不習慣的念出裴九安的新稱呼,越昭暮站在宮門不遠處,似乎沒打算讓人進去。

“朕進去喝杯茶可以嗎?一路走來有些渴。”

裴九安有些異樣的溫柔,身後的兩位總管已經被今日的陛下嚇得做不出什麼反應了。

怕不是有髒東西上身了吧!這輩子這皇帝什麼時候溫柔過!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哦哦,那進來吧,但是我這兒沒什麼好茶,陛下別嫌棄。”

想到一路上他給自已的介紹,雖然話少但精,而且這也走了許久,越昭暮自已都累得不行,感覺腿都有點發軟,他肯定也累得不行了吧?

“無妨,朕不挑。”

裴九安淡淡回道,兩位總管的心已經被紮成了篩子,

只希望陛下一會兒喝茶用膳的時候也能說這話!

“公主!鞦韆搭好啦...啦?!”

遠遠看見越昭暮身影衝出來的悅婉興奮叫著,卻在見到她身旁的男子時猛地止住了聲音,看看男子這打扮還有周身的氣度 ,他的身份不言而喻,更別說悅泠悄悄給了她一個眼神,悅婉會意,立馬跪下行禮。

“奴婢參見陛下!”

悅婉聲音響起,反應過來的宮婢們呼啦啦跪了一片。

“平身。”

裴九安達到,先越昭暮一步走進了則靈宮。

越昭暮趕忙跟上,裴九安直直走向越昭暮住的正殿,實不相瞞,有些亂。

本來也就住進來才兩天,她還在床上躺了一天,早上才讓人把她的東西拿出來大概安置了一下,這自已住的地方還是要自已動手,有些擺件什麼的還到處放著,等越昭暮安排呢。

“宮人竟如此怠慢?”

看著殿內凌亂的樣子,裴九安沉聲開口,暗含不悅,一下子又跪了一圈兒宮女。

“不是的,是我讓她們放著等我親自安置,她們都很好!我現在就讓她們把東西收起來,之後再安置!”

越昭暮趕忙開口解釋,生怕宮女們被遷怒。

“既是你安排的,那便先放著,起來吧,都跪著作甚。”

“快快快!悅泠悅婉帶著人去泡茶,對了,再弄點兒糕點過來。”

越昭暮飛快揮了揮手,把人都打發走。

裴九安知道越昭暮要護著這些宮人,心下不爽,卻沒有表現出來。

“去外面候著。”

“是,陛下!”

把兩位總管也支出去,只剩裴九安和越昭暮兩個人。

裴九安也不坐,慢慢在殿裡走著,也不說話,越昭暮這會兒也只能跟著他走。

參觀著參觀著就遊覽到了越昭暮睡覺的床榻前,裴九安站定不動,視線落在枕邊的一抹白上。

越昭暮注意到他的視線心裡一緊,卻又一鬆,怎麼會,第一次見面呢!

“前幾日在洛合城看到這支白玉簪,格外合我眼緣,摸著也很舒服,就放在枕邊了,陛下是喜歡這簪子嗎?”

越昭暮控制了表情,主動拿起那白玉簪遞到裴九安面前,

裴九安背在身後的手捏了又捏,晦暗不明的眼神落在越昭暮身上,良久,

“朕還有事,便不留了,歇著吧。”

說罷,轉身就走,越昭暮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見到玄色的身影大步流星的離開。

越昭暮拿著簪子站在原地,有些摸不著頭腦。

‘666,他怎麼了?’

‘不知道。’

‘你能知道什麼呀?’

一人一統互不待見,相顧無言。

“娘娘,茶來了。”

悅泠和悅婉緊趕慢趕端著茶水點心進來,卻沒見著人。

越昭暮放下簪子,走出去,

“好啦,皇上走啦,茶水點心放外面去吧,我試試新搭的鞦韆~”

“呼~剛才嚇死我了,公主!”

悅婉放心舒了口氣,

“悅婉!”

悅泠不贊同地看了她一眼,悅婉立馬領會到她的意思,撇了撇嘴開口,

“我知道,要叫娘娘!都把我家公主叫老了~”

最後那句小聲的唸叨再度換來悅泠一個冷眼。

“好了好了,咱們快出去吧,不過悅婉,這個稱呼還是注意一下,私底下沒問題,旁人面前還是叫娘娘吧,別出錯。”

越昭暮緩和了氣氛,還是叮囑了一下。

而離開的裴九安冷沉著臉,恢復了往常的喜怒難辨,大步走回了御書房,兩位總管乖覺的將門閉好,候在門口。

“木三。”

裴九安輕捻著玉佩,目光沉沉,

“主子。”

面前恭敬跪下一高大男子,雙手抱拳,神色恭敬,

“起來說話,祿國那邊的訊息是你經手,對吧?”

“是。”

“這寶誠公主知道多少?”

“寶誠公主,本名康念宜,康將軍幼女,一年前被送到祿國皇宮,據說路遇匪徒受了重傷,被祿皇封為寶誠公主交由祿國太子照料,兩月前從祿國出發來洛合和親。

但康將軍夫妻伉儷情深,育有二子一女,此前從未聽說有什麼幼女,有人猜測他是為了給自家女兒避禍所以找了個人替嫁,寶誠公主有心疾,前日才發過病,我們暫時就掌握這些訊息。”

木三言簡意賅,將瞭解到的情況大致說明,

聽到“心疾”、“發病”這幾個字,裴九安忍不住捏緊手中的玉佩,難怪她今日臉色有些蒼白。

她什麼時候有的心疾?嚴重不嚴重?為什麼會發病?

想到這些,裴九安立馬想要衝到則靈宮,親眼看著她才能安心。

“派人去祿國,將寶誠公主調查清楚,事無鉅細,儘快。”

“是,主子!”

說罷,木三行禮,準備去做事,

“前日給她診治過的太醫,叫過來。”

裴九安沒忍住開口,木三心下暗驚,面上不動聲色,將自已知道的訊息說出,

“主子,公主自已有醫女照料,前日太醫並沒有派上什麼用場。”

“...罷了,去吧。”

“是。”

御書房又恢復一片寧靜,裴九安靜靜坐在椅子上,盯著眼前的奏摺,卻久久未曾翻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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