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膳,心滿意足的越昭暮被裴九安拉著在殿裡散步,得讓桑頌好好吃飯,便晚一點再傳她過來。

越昭暮想著在桑頌來之前先給裴九安通個氣兒,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別嚇到人小姑娘。

在越昭暮看來,裴九安確實是第一次知道這大逆不道的謀逆之事,生氣也是應該的。

但是裴九安聽了越昭暮的話後神色沒有一絲變化,似乎早在預料之中,他只是拉著她的手溫聲道不用擔心。

越昭暮真佩服他的大心臟,果然是幹大事的人,真是比不過。

桑頌面見裴九安時越昭暮不在,裴九安找了個藉口支開了她。

面對一國天子,這一次桑頌說得更加清楚,因為周圍幾個縣莫名失蹤了一些青壯年男子,她父親元縣縣令桑道舟起疑便有心探查一番,意外發現宣州州牧偷採金礦,還和前貴妃之子裴繼勾結,以招工為名誘騙青壯年去採礦或是入他們的私軍,桑道舟冒險留下幾份罪證,卻因此被發現,沒能把證據交出去,夫妻二人並八名僕從盡數被殺,桑府也被一把火燒了乾淨。

桑道舟派人將她送出,卻也沒能躲過追殺,僕人為護她而死,她僥倖逃脫,四處躲藏,後來連綿不斷的雨和被一點點淹沒的村鎮讓幕後之人暫時無力派人追殺,她謹記父親遺願,一路流亡來到洛合城,四處打探訊息,終於得見天顏。

桑頌說她父親將證物藏在一處只他們一家三口知道的地方,並不在桑府,所以那些人沒找到東西才會追殺她這個桑家遺孤,一個年僅九歲的小姑娘。

“證物在哪兒?”

裴九安神色不變,淡淡開口,堂下站著的正是一臉悲切的桑頌。

桑頌幾乎泣血般說完,大著膽子抬頭去看天子尊容,卻什麼都看不出來,尊貴的帝王神色淡淡,似乎並不能感受到這個遭逢鉅變的孩子吐露的悲慘情境,似乎對她口中所言的謀逆也並不在意。

桑頌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她年紀還太小,偽裝的功夫並不到位,雖然控制住了表情,裴九安卻還是輕易從她眼裡看出來防備和後悔。

他不甚在意,只覺著有些厭煩,總有人不安分,讓他無法痛痛快快和阿昭在一起,真該把那些人都殺了!

毀滅的情緒湧上心頭,裴九安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淡漠的眼眸染上淺淺的陰翳。

“陛下...您會徹查此事嗎?”

桑頌頂著裴九安迫人的氣勢,顫著嗓子答非所問,她的話音落下,殿內的氣氛便更加凝滯,裴九安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此事朕自會派人去查,你只需說出證物在何處....你的安危不必擔心。”

想到越昭暮,裴九安十分難得的加了後面一句,桑頌卻並不領情,俯跪在地,

“陛下,小女斗膽,請問那幕後之人陛下會如何處置?”

桑頌深深跪在地上,看不出神情,但並不平靜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恨意,是了,這幕後黑手不僅犯謀逆之罪,更是她桑家滅門的真兇,是她想要手刃的兇手。

桑頌話一出口,裴九安便明瞭她的意思,對於助他之人他向來大方,於是開口道,

“幕後之人自有處理辦法,無外乎抄家滅族凌遲處死或是五馬分屍屍首異處,裡面也有滅你桑家之人,你想如何處置,朕可以把人交給你,只要你敢。”

裴九安倒是不輕視任何一個人,即便堂下的是一個九歲的女孩兒,他也當做一個獨立的人來對待。

桑頌聞言心中一痛又是一陣快意,她無可避免的想起那日鮮血淋漓火光沖天的畫面,她又深深一拜,恭敬道,

“謝陛下,小女定當手刃仇人,以慰我桑家滿門在天之靈!陛下可否借紙筆一用,證據所藏之處小女需親手畫出。”

“可。”

——

裴九安和桑頌之間的對話越昭暮並不知情,她閒著沒事跑到太醫院去了,同幾個值守的太醫討論了今日在安置點看到的幾個遲遲未愈的孩子的情況,順便也想找找有沒有平價的溫補方子。

流民大都有身子虛弱,若有條件確實需要溫補,不過為了長期考慮,還是要儘量拿出一些正對面廣又平易近人的方子,是以越昭暮才想著集思廣益,她腦子裡初步有了幾個方子,但還是要和大師們論證一番。

若是溫補的方子有效,倒是可以公開出去,不僅流民可用,一般家境的百姓也可以用一用來強身健體。

裴九安和桑頌談完越昭暮還在太醫院,和值守的太醫們圍坐在一起,拿著紙筆寫寫畫畫,白嫩的臉頰染上墨色都不知道,要不是裴九安來接人還不知道要說到何時。

“對了阿九,你和桑頌聊得怎麼樣?”

走到半路,把藥方想清楚的越昭暮終於意識到了身邊人的存在,轉頭看向他,

裴九安心中不免嘆口氣,面色卻溫和,

“嗯,很好,阿昭不必擔心,我會安排好。”

“我相信阿九肯定沒問題!不過桑頌在哪裡呀?小姑娘怪不容易的,一個人肯定會害怕..啊!”

越昭暮最後的話都變了調,裴九安不知為何握住她的手忽然十分用力,然後猛地一收,越昭暮已被他牢牢鎖在懷裡,他有力的臂膀錮住她的腰肢,用力到她覺得要喘不上氣,越昭暮迷濛著抬頭,對上裴九安有些發紅的眼眸,皓月當空,明晃晃映在他身後,宮人們十分有眼色的背過身,充當合格的背景板。

“阿九,你...唔!”

話音未落已被盡數堵住,灼熱的唇覆上,她驚得瞪大雙眼,青年卻只是用力研磨,同為初次選手,二人都不善此技,一個懵懂,一個發洩還不敢過分用力,越昭暮卻還是要喘不過氣來,腰間的臂膀愈加用力,她也驚得不敢呼吸,白皙的小臉憋的通紅,用力拍打青年結實的胸膛,終於得已脫身,本就粉嫩的唇此刻更加紅豔,微微發腫,晶瑩剔透好似下一刻就要流血一般。

越昭暮有些缺氧的趴在裴九安胸膛,耳邊是如雷鳴般的心跳,腦袋發懵,她一時分不清是他的心跳還是她的。

“阿昭,不要提別人,只看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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