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英傑慌忙穿衣,神態狼狽之至。邊穿衣邊答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著丈夫的狼狽相,趙鳳英心裡好笑,但面色卻是罩著寒霜。
“穿好衣服滾出去,還說什麼。”沈太夫人怒叱。
宋玉妃大哭抹淚,聲震三里之外。
“鳳英,你快安慰她。”沈太夫人一把抓住兒子的衣領,說:“還不走!”
眾丫鬟也跟著退出了屋子。
“玉妃,玉妃!”趙鳳英慢慢坐在床沿邊,看著傷心欲絕的宋玉妃。
“鳳英姐,我該怎麼辦。”宋玉妃張臂抱住她的脖頸,痛哭流涕,聲音沒有剛才那樣響亮。
“別怕,鳳英姐一定幫你做主。”她輕輕拍著宋玉妃的玉背,覺得膚如凝脂,吹彈可破,不由暗歎,真是個白玉美人,丈夫有福份。
漸漸地,宋玉妃由痛哭變小泣,再到哽咽。
趙鳳英用手帕擦了擦她的淚珠,微笑道:“看你,把個眼睛哭得個桃子似的。再哭,美人不美啦!”
“人家傷心嘛。”她哽咽著。
“你一向很樂觀,咋就一時想不通呢。發生了已無可追回,最重要的是如何善後。”趙鳳英輕輕的說。
“難道讓我嫁給他,我不嫁。”宋玉妃腦袋清醒些。
“我問你,你的處子之身給了誰?”趙鳳英直視她。
“我······”宋玉妃垂首說。
“說呀,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婆婆媽媽的嗎?”趙鳳英輕輕地推了她一下。
“給了你相公。”宋玉妃咬唇說。
“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麼?”
“名節!”
“一個女人連名節都沒有了,還會有誰要。”
“我不結婚。”
“你說的是小孩子話。你不結就不結行麼。你爹孃難道會讓你一輩子不嫁人。說不定早已物好人家,只等人家聘禮到馬上嫁你。”趙鳳英
宋玉妃沉默。
“你想想,萬一你嫁給別人,他發現你已不是黃花閨女會怎麼想。一定認為你生活不檢點,喪失貞操,以後會厭惡你,甚至罵你打你,以至虐待你,讓你萬劫不復。你說,這樣的生活有什麼意思。”
“我會逃。”宋玉妃力爭。
“你逃哪裡總會找到你,到時就會以酷刑對付你,唉,真是慘不忍睹。”
宋玉妃又沉默。
“你嫁甘家又不同了,雖然是做妾侍,但名節保住了,相公對你青眼有加,認為你平時嘻嘻哈哈,但卻不是放蕩的女人,懂得貞操的重要。不過呢,你爹孃恐怕不高興,讓自已的女兒做了小老婆。唉,忠孝兩難全。”
“鳳英姐,我嫁了!”
“太好了,以後咱們姐妹相稱。”
“鳳英姐,你不怪我嗎?”
“我怪你?”
“搶了你的老公。”
“不,和你共侍一夫沒什麼大不了,能和你做姐妹才是我高興的地方。”
“我也是!”兩人緊緊地相擁。
良久,趙鳳英笑道:“玉妃,快穿上衣服,打扮一下,去拜見未來婆婆。”
宋玉妃忸怩道:“剛才她還在這兒呢,不好意思。”
“剛才是剛才,發生變化,現在不同了。來,我幫你打扮一下,保證你是仙女下凡。”
趙鳳英為她精心打扮,果然是國色天香。
“玉妃,你一身打扮,別說是男人,連我們女人也把持不住。”趙鳳英由衷的說。
“鳳英姐,又取笑我了。”
“我沒取笑你,真的很美!”
“鳳英姐,我······我還是不嫁了。”宋玉妃看著鏡中的自已說。
“為什麼?”
“我還年輕,我還沒有玩夠,不想被婚姻束縛。”宋玉妃說。
“可是你失去貞操不嫁他,嫁誰?”趙鳳英極力挽留。
“算了,也許我該有一劫。我不怪甘大哥,就當做了一場夢。”宋玉妃似有感觸的說。
“值得嗎?”
“值得!鳳英姐,很高興能結識你,我走了。”宋玉妃態度堅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