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藥已熬好。”

循聲望去,門外站著一位端著藥碗的姑娘,年紀尚小,聲音中還帶著未褪去的青澀,此人便是黎冰冰。

【稍等,此乃何人?】系統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我如何知曉……】

【我記得並未寫過此人物。】

【那不便是你所說的闖入者麼。】

【嗯……似乎是吧。】

【定然如此。】

這系統堪稱史上最差,竟連自已是否創造過這號人物都不知曉,著實愚蠢至極。

他回過神來,上下打量著黎冰冰,瞳孔中的黑暗使眼神顯得晦暗不明。

【她乃穿越而來,此世界的原劇情她也知曉。】系統提醒道。【你務必小心,莫要出任何差錯。】

系統的聲音消散。

“放在此處即可。”齊婉之接過黎冰冰手中的藥湯。

她被秦蕭牧看得頗不自在,“秦公子,可是有何事?”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

秦蕭牧不語,渾身卻散發著冰冷的殺氣。最可怕的是他那彷彿能殺人的眼睛,冰冷的目光如刀子般劃過。

齊婉之見形勢不妙,開口緩和凝固的氣氛,“無事,冰冰,他身體略有不適,你先出去吧。”

“你叫什麼名字?”秦蕭牧突然發問,聲音冰冷而低沉,彷彿來自九幽地獄一般讓人心生恐懼。

黎冰冰渾身一顫,低著頭輕聲回答道:“回公子,小女子名叫黎冰冰。”她始終不敢抬頭與秦蕭牧對視一眼,似乎只要一看到對方那張帶著些許稚氣而冷峻的面孔就會被嚇得魂飛魄散。

“你過來。”秦蕭牧再次開口命令道,語氣依舊冷漠無情。

“公子,這樣恐怕不妥吧......”黎冰冰有些怯懦地推辭著,腳步卻遲遲沒有挪動半分,顯然對於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充滿了畏懼和忌憚。

“你在害怕我?”秦蕭牧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但這句話聽起來更像是一句肯定句而非疑問句。

“小女子不敢......”黎冰冰連忙低頭應道,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怎麼可能不怕呢?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威壓,尤其是那雙深邃幽暗的眼眸,彷彿能夠看穿一切謊言和偽裝。

“過來。”秦蕭牧第三次重複了剛才的話語,這次的語調比之前稍微提高了一些,帶著些許不耐煩。

黎冰冰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緩緩走向秦蕭牧的床榻。每走一步她都覺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彷彿有千斤重擔壓在身上般沉重無比。

當終於來到榻前時,黎冰冰停下腳步,緊張地看著秦蕭牧等待進一步指示。

“再靠近點。”秦蕭牧的聲音平靜如水,但其中蘊含的威嚴卻不容置疑。

黎冰冰咬咬牙,邁著如同灌鉛般沉重的雙腿又向前挪了一小步,讓自已距離床邊更近一些。

然而就在這時,異還沒等她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一隻大手如閃電般迅速伸出牢牢扼住了她的脖頸。

齊婉之見狀大驚失色,毫不猶豫地伸手抓住秦蕭牧的手腕試圖阻止他。但無奈對方的力量實在太大,任憑她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撼動其分毫。

只見秦蕭牧的手指緊緊捏住黎冰冰的咽喉處,關節分明的指尖因為過度用力而凸起一根根猙獰可怖的青筋。

他的眼神冷酷至極毫無感情波動可言彷彿在看待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般隨意捏死即可。

“你要幹什麼?!”齊婉之焦急萬分扯開嗓子大喊道聲音中滿含憤怒與擔憂之情。

“公子,你不能殺了我,這裡是太子府。”黎冰冰艱難開口,她的小臉已然憋得通紅,額間青筋暴起,呼吸已經快要斷了。

“秦蕭牧,你放了她,有什麼誤會可以好好說的。”齊婉之焦急得紅了眼眶。

但秦蕭牧不為所動。

霎時,一支無頭箭打中了他的手,吃痛猛然鬆開了手。黎冰冰被甩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好大的膽子,在我韓肅的地盤上殺我的人。”

箭支的主人是韓肅。

黎冰冰對上秦蕭牧陰鬱的眼眸,只剩下滿腔的驚恐。

“太子殿下。”齊婉之行禮。

秦蕭牧抬眼與韓肅對視“太子殿下,多有冒犯,願受罰。”

雖說是認錯,但語氣沒有半分妥協。

“若是她有什麼得罪公子的地方,交給本殿來處置,不必公子髒了手。”

“哦?那,先謝過太子殿下了。”他垂下眸子,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韓肅抱起地上的黎冰冰,顯然有些不悅。

“秦公子你要多休息才是 ”

大步邁出門去。

“齊婉之。”秦蕭牧喚了一聲。

“嗯?”

“這個,我能不喝嗎?”秦蕭牧指了指那碗藥湯,作出撒嬌的模樣,就像剛才要殺人的不是他。

齊婉之驚魂未定,勉強的笑了笑,端起藥湯,輕舀了一勺,“怎麼能不喝呢?喝了藥傷才會好,傷好了你母親才會高興啊。”

“她真的會高興嗎?可我再也看不見她笑了。”秦蕭牧看了看遞到唇邊的藥湯 。

愣了半晌。

“當然會啊,哪個母親不希望孩子健康的。”齊婉之衝著他擠出一個笑,眼睛眯眯的,像裡面藏著一窩清澈的水。

“好吧。”秦蕭牧這才不情願的張口。

他周身的空氣冷冰冰的,很壓抑,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只有十四歲的少年,倒是多了幾分不屬於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成熟。

“黎冰冰,是誰?”又問道。

齊婉之端著藥湯遞給他“你喝完我就告訴你。”

秦蕭牧接過一飲而盡。

“韓肅撿回來的一個女孩,孤兒,聽說是上山採藥不幸失足,然後被韓肅救回來的。”

雖然他不信,但還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之間有些安靜,準確來說是有些尷尬。

“我昏了幾個時辰?”秦蕭牧開口打破僵局。

“哪止幾個時辰,都足足七天了。”

他有些驚訝。

“可有什麼人來尋過我。”

“秦宰相有來過。”

“然後呢?”

“問了兩句,原先想帶你走,但韓肅不允。”

“為何不允?”

“江湖傳聞,相公家二公子,庶出,不受相府待見,長公主韓素寧更是多虐待。秦宰相為權,自是不敢得罪韓素寧。所以二公子便是人人見之,可虐之。”

“這麼瞭解我?”

秦蕭牧輕笑,算是自嘲。

“江湖傳聞罷了。”

“這是他們掩蓋真相的手段。”

“是又怎樣?世間眾人哪裡需要知曉如此之多的真相呢!他們所渴求的真相,無非是與自已關係密切之人相關罷了。”這句話意味深長,似乎不僅僅是在談論他人,更像是在傾訴她自身的遭遇和心境。

齊婉之默默地端起藥碗,目光凝視著那黑色的藥湯,彷彿其中蘊含著無盡的深意。

“你且好生歇息吧,我便不再叨擾了。”她緩緩側身而過。

齊婉之輕輕推開門扉,伴隨著一陣吱呀作響的聲音,門緩緩關閉,將兩人分隔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裡。

誰也沒有預料到,這次分別之後,再次相逢竟然會是在宮廷中的盛大慶典之上。時光如梭,命運無常,讓人不禁感嘆世事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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