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再次感受到懷裡人的虛軟。

“殿下?殿下?”他慌忙鬆開南宮羽急喚。

卻見懷中的人,閉著眼睛,面容蒼白如紙,臉上和身上是遍佈滲血的劃傷。

溼漉漉的長髮凌亂地貼在鬢邊、額上,臉頰靠著他的胸膛,呼吸十分微弱。

此時早已不是前幾天那個處處囂張不羈的三殿下,而只是一個纖若柳葉的傷弱女子。

他又探了探他的脈搏,也很弱。

不知是因為心軟,還是因為他救過他,心口有種莫名的酸澀。

空中傳來隱隱的轟隆隆雷聲,他抬頭看了看天。

烏雲在慢慢聚攏,天色也已漸晚,只怕今夜必有一場大雨。

而現在他和南宮羽早已被白煞遠遠帶離了皇家園林,此處方位距長林苑至少有小半天的路程。

即使南楚皇派人尋找,如果沒有目標的搜尋,恐怕一時也很難尋到。

這裡林深葉茂,水源充足,是動物們,尤其是猛獸們最好的棲息地。

他們必須要儘快離開這裡,找一個相對安全又能避雨的地方,趕緊給南宮羽治傷。

蕭澤看著懷中那張又蒼白了幾分的面容和有些冰冷的身體,心裡不禁有些發急地掃視著四周。

忽然,他想到了之前經過的那片溝壑,精神一震。

他把南宮羽鬢邊和額上的溼發輕輕攏到耳後,小心抱起,但又不敢抱緊,生怕會碰到傷骨。

然後忍著腰部的疼痛,運內力於足,腳下輕點,立即騰身飛起。

蕭澤輕功極好,不多一會兒,就到了之前的溝壑區。

這裡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地方,溝壑縱橫,怪石嶙峋,地勢偏高。

又獨立於密林外圍,尤其乾燥暴露,不易於大多數動物、特別是猛獸築窩隱藏,所以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溝壑陡峭的巖壁上有幾處大小深淺不一的天然石洞。

蕭澤選了一個最陡峭、深淺適中的小山洞。

裡面除了堆積一些被刮進來的枯草外,都是岩石,很乾淨。

許是經常被陽光照射的原因,還很乾燥。

蕭澤很滿意這個地方,他連忙小心地把南宮羽放躺下,準備檢查肋間的傷。

他看著南宮羽的衣裳和胸前微微的隆起,猶豫了一下,便開始解南宮羽的腰封。

外裳很快解開,露出裡面最後一層肚兜。

蕭澤的手微微一頓,眼角餘光不由自主地掃向肚兜上方的隆起,卻又慌亂地移開。

又猶豫了片刻,伸手便將肚兜小範圍掀起,儘量遮蓋住那兩處隆起,只露出除此之外的其它地方。

南宮羽的膚色白皙,面板很是細嫩光滑,極細的腰部由純白的下襯不緊不松的圍著,露出半個橢圓形的肚臍,腹部和胸部在微微起伏著。

見此,蕭澤只感臉頰和耳尖很是發燙。

在兩手剛剛觸到南宮羽面板的時候,喉間不由滾動了一下。

他呼吸微促,視線迅速隨著兩手的觸控開始檢查兩側的肋骨。

最後確定有六根肋骨斷裂,四根嚴重到錯位比較明顯。

看位置,斷裂的骨頭可能隨時會損傷到胸肺臟腑。

蕭澤此時才感到後怕,當時如果真的抱著南宮羽從馬背上側首滾下來,或者再被白馬顛簸一段路,那現在只有不可挽回的後果。

南宮羽之所以沒有出現更嚴重的跡象,說明暫時還沒有傷害到致命處。

但此時的暈厥和微弱的呼吸,顯然是臟腑受到了壓迫或已經積有少量的氣血。

來不及多想,他迅速把衣衫撕成幾塊布條,又將洞裡的枯草鋪成草蓆。

把布條鋪好,再把南宮羽輕輕放到上面,強行平穩住自己微促的呼吸。

兩隻手,一邊慢慢摸索著肋骨處的面板尋找到錯位的肋骨,一邊邊慢慢復位,最後用布條固定捆住。

最後他運起內力,對著南宮羽的胸肋處輸送真氣,以及時驅散些許的積血或積氣。

果然,隨著真氣的漸漸輸入,南宮羽的呼吸也比剛才明顯均勻有力,冰冷的身體也漸漸有了溫度。

做完這些,他的額頭和兩隻手心裡全是溼汗,胸口還一直咚咚跳個不停。

蕭澤又探了探他的脈象,比剛才要好很多,這才鬆了一口氣。

接著,從腰間的荷包裡拿出好幾個小巧瓷瓶,裡面都是各種上好的急救藥物。

貴族公子們在狩獵外出或有行軍打仗時,曾經放香料的荷包就會被這些藥物荷包所取代,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

在給南宮羽服下活血止痛的藥丸後,重新給他合上衣襟,蓋了些乾草。

又在南宮羽周圍撒上些雄黃粉,最後在洞口臨時點燃了幾根幹樹枝,便立即出了洞。

他要趁著沒下大雨前,弄些足夠數量的乾柴、食物和水來。

南宮羽身上和臉上的外傷他準備一會兒回來再仔細處理。

大約有兩炷香的功夫,也已時至傍晚,蕭澤就把所有的事都完成了。

外面大雨傾盆而下,洞內噼啪的篝火上架烤著一隻山雞,旁邊架著一隻已經烤好的野兔,還有一葉子清水。

山洞裡很溫暖。

一切暫時都安靜下了下來。

暖黃的火光下,南宮羽安睡著。

蕭澤坐到南宮羽身旁,放下一個小瓷瓶。

準備給他除去外衣,治外傷。

當他看著南宮羽的臉上、脖頸、手背、手腕,還有上下外衣被劃破後,露出的一道道密集的劃傷和緊束的胸肋時。

幽深的眸底漸漸聚起一股可怕的寒意。

北越!

南宮羽的面板又白又柔嫩,似如那上好的子玉一般潔淨。

尤其是那張極美的臉龐,更是柔嫩如脂,白晳無暇。

可是此時,卻在這樣的美的不可方物的肌膚上佈滿了細碎的傷口。

一絲絲、一道道,像是一整片潔白的花瓣被針尖惡意刺喇後所滲出的血色花汁。

世上女子珍視容顏如珍視生命。

臉頰上的傷口能癒合還好,如果留下疤痕。

不知道南宮羽該有多難過。

此時他與他同是南楚人,除去並未確定的個人恩怨。

他們共同面對的是外邦北越。

所以,在他眼底那可怕的寒意之下,還有心底隱隱泛起的一股澀疼。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動作極其輕柔的先為他慢慢脫下右臂的衣袖。

有幾道稍深的傷口已經結痂,在脫下時。

南宮羽似是感覺到了疼痛,睡夢中的眉心會偶爾微微一蹙。

蕭澤不得不再輕柔一點。

總算脫下一個袖子時,他不得不深呼一口氣。

然而,就在他終於輕輕地脫掉他的左臂的衣袖時。

突然就怔住了……

南宮羽的手臂上為什麼沒有守宮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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