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微臣來了……”

耳邊傳來一道低沉沙啞、急喘微顫的磁性嗓音。

明明是一個剛熟悉不久、卻可以瞬間令他心安的聲音。

鼻子一酸,心神陡然一鬆,無比安穩地向後仰靠到那人的肩膀上。

他側著頭,透過迷濛的視線看著眼前這張微微泛白的俊顏。

那雙犀利的冷眸正無比鎮靜、專注的掃視著目之所及的一切。

似乎腳下尖石遍佈的溝壑、狂奔暴怒的白馬和下一秒未知的生死……都在他的睥睨之下。

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只是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卻令南宮羽蒼白的唇角微微一勾。

一雙手輕輕的覆上那緊緊環著他腰身的大手,但他沒有感覺到。

受傷的那隻手上的傷口在觸碰到那隻大手時的微微一顫。

只放心地閉起雙眸,將頭靠進了那人的頸窩,他很累,很想睡覺。

“殿下,告訴微臣傷到了哪裡?”蕭澤明顯感覺到了南宮羽的虛弱,還有額上和身上的冷汗溼涼。

他只聽一個甦醒的御林軍說他被困住了,但如此的虛弱一定不是臉上和身上的外傷所致。

只怕是傷到了臟腑或是骨頭,一顆心不由立時懸了起來。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壓抑的輕顫,貼近頸窩處的耳畔,懷裡的人聽的很清楚。

“沒事,就是想睡覺……”南宮羽的頭微微一動,輕聲回應了這一句。

虛弱至此,怎麼可能沒事?

只是現在的情形,多說一句都可能會消耗他的氣力。

眼下一分一秒都很緊急,不容鬆懈片刻。

幾年前他在番邦作戰的時候,曾親眼見過一次“白煞”。

雖然只是匆匆一過,沒有機會嘗試馴服,但從當地牧民那裡得知。

此馬雖通人性,力量、速度超常。

但性烈、易怒,甚至狂暴,沒有人能真正馴服。

對於逼迫它、傷害它的人類,如果它不能報復,便會與人類同歸於盡。

就是南宮羽聽說的那種馬。

此時,這“白煞”之所以沒有跳下溝壑,只是因為不夠深險。

它必會找一個又深又險、必死無疑的深淵或懸崖再赴死。

蕭澤緊緊地盯視著眼前的每一處,直到看到遠處的一座高山。

按照腦中對南楚堪輿圖的記憶,翻上那座高山就會有一處懸崖。

他必得在白煞翻山減速的時候,和南宮羽跳馬求生,不至於因馬速過快,突然逃離而生路渺茫。

他現在很擔心南宮羽如果因為過度虛弱睡過去,就會很危險。

“殿下,如果還有力氣,就側過身抱緊微臣,可以嗎?”

蕭澤微微蒼白的水色薄唇沙啞的在南宮羽耳畔啟聲道。

“嗯……”頸窩處的南宮羽動了動。

他咬著嘴唇,忍著疼痛微微側過身。

艱難地環向蕭澤的腰,用僅剩的意識支撐著微弱的力量。

“不要睡,別鬆開,馬上就好了。”蕭澤似是安撫道。

“嗯……”南宮羽伏在他的頸窩處緩緩點頭,勉強睜開眼睛,視線裡卻全是模糊的掠影,便很快又合上了。

蕭澤感覺到南宮羽環著他的手毫無力氣,懸著的心提了再提。

他一隻手緊緊抓著韁繩,同時護住南宮羽的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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