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依難過地安頓好南宮羽,就靜靜地等待著南楚皇。

不一會兒就見南楚皇一行人匆匆而至,綠依了行禮,南楚皇邊走近邊邊關切道:“羽兒怎麼樣了?”

綠依道:“回陛下,三殿下好一些了,正睡著,奴婢要叫醒殿下嗎?”

“不要叫他。”南楚皇邊擺手邊向內殿走去。

他陪坐在榻邊,看著面色蒼白的南宮羽滿心憐愛。

心裡更是憤怒下毒之人,卻無奈南宮羽只能獨自承受。

又看著這座近二十年未曾踏足的宮殿,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思緒萬千地坐了良久,才下令南宮羽以休養為主,晚宴不可勉強。

又吩咐多送些最好的補品後才離開了望月宮。

……

怡茗亭內早已香茶四溢,果點飄香。

八位學子春心萌動,只等南宮羽翩翩而至。

卻不想聽說南宮羽突發急病,情況不明。

八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地在怡茗亭等了好久,終於見內侍匆匆跑來,八人齊齊上前問道:“怎麼樣?”

內侍氣喘吁吁道:“回各位公子,三殿下沒事了,聽說只是受了寒涼,服了藥休息一下就好了,奴婢來的時候,聽說三殿下正睡著,現在離晚宴還早,或許誤不了晚宴的。”

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心想到底是女兒家身子弱。

雖然很遺憾今日不能獨見,卻也寬慰。

只是此時八人心中都有著共同的心思,便是如何取悅南宮羽。

所以各自打起了小算盤,都趕緊想偷偷打發人去探聽南宮羽細事。

“我去去就來……”蘇繼塵等五人默契地同時起身說道。

說完俱是面面相覷地一尬。

只有莫修染、慕容墨和溫煜楚未動。

莫修染冷眼看著蘇繼塵等五人,輕搖著摺扇冷笑道:“三公主要下嫁給蕭將軍的傳言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還要打三公主的主意,只會是枉然。”

秦雲鶴也冷笑道:“莫兄初見三公主的時候,那笑意深深,可是小弟的錯覺?敢問莫兄方才悄悄吩咐家奴去打聽三公主的喜好,可是小弟聽差了?”

眾人齊齊看向莫修染,後者面色一尬。

旋即淡淡道:“我只是很仰慕三殿下的才學,既知殿下已名花有主,便知不能妄心覬覦,只求得一知己也足矣,自然與你不同。”

幾人一聽名花主,便都有些頹敗。

本來嘛,誰敢和蕭將軍搶女人。

尤其是慕容墨和溫煜楚兩人還有格外的苦惱。

因為兩人各有一個被寵壞了的待嫁妹妹。

都喜歡蕭將軍,死去活來的那種。

兩人的妹妹在看到南宮羽真容後,氣得要死。

一個命令哥哥想法毀了南宮羽的臉,一個命令哥哥想法求娶到南宮羽。

總之絕不能和她們搶蕭將軍,否則就不認他們這兩個哥哥。

兩人心裡苦啊……

溫煜楚想著有妹妹的命令,忽爾道:“我看未必,從傳言到如今已經有月餘,一不見蕭將軍求娶,二不見陛下賜婚,傳言而已,你我何不各顯其能,看看最終誰能贏得三公主的芳心呢?”

蘇繼塵卻一改往日的紈絝,起身冷斥道:“胡鬧,心悅一人,豈能如此視之,溫煜楚,就憑這句話,你連機會都沒有了,還有你們,三公主才學非凡,身份尊貴,確實不是爾等肖想的,都死了這個心吧!”說完拂袖離去。

其他人雖然也聽著溫煜楚的話不夠穩重,但一細想前兩句。

確覺如此,瞬間又來了精神,不由都暗暗發力想法綢繆。

而雞賊的蘇繼塵離開眾人後,心裡陣陣竊喜。

因為他也認為,只要陛下一日沒下旨,他就有一日的機會。

於是可以自由出入宮內的他,直奔後宮各處去打聽所有與南宮羽有關的訊息去了。

……

永延殿。

南楚皇正坐在上首,陰沉著臉看著走進殿內,有些小心翼翼的辰妃。

“妾拜見陛下。”辰妃行禮道。

南楚皇冷哼道:“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辰妃面色一滯:“陛下……”

南楚皇沉聲道:“堂堂一個皇家公主,竟然不惜自毀清譽行事,可有想過皇家的顏面!難道你從未教她何為羞恥二字嗎?好在今天沒出什麼事,否則你後悔都來不及,

會考一過,寡人即會下旨賜婚羽兒和蕭澤,你要好生勸慰安撫嬌兒才是,不要再讓她做傻事,

否則嬌兒再出什麼事,寡人也不會原諒你,寡人有點兒累了,就不去看嬌兒了,今日的事,你好自為之。”說著就想起身離開。

“陛下不要!”辰妃一聽賜婚徹底急了。

南楚皇:“怎麼?”

辰妃一下子美目含淚道:“陛下,嬌兒心悅蕭澤並無錯處,妾雖很氣,卻又心疼這孩子,試問天下女子,又有幾人面對心愛的男子而不做傻事呢?

妾亦是花樣之齡,心悅陛下,以致相思成疾,天天以淚洗面,甚至不惜觸犯家規偷溜出府,只為與陛下見上一面……相思之苦,妾感同身受……又怎麼忍心只怪嬌兒……”

辰妃哭得淚睫晶瑩、我見猶憐。

又一提及兩人花前月下的往事,便碰觸到了南楚皇心底的柔軟。

南楚皇嘆了口氣,便上前扶辰妃,辰妃順勢伏到南楚皇懷裡哭得更可憐。

眾宮人立即迴避退出。

南楚皇輕拍著辰妃的後背安撫道:“好了好了,寡人只是不想你過於嬌縱嬌兒。”

辰妃嚶嚶抽泣著,發著微微的鼻音:“陛下苦心妾如何不知?只是嬌兒被情所困,已成心魔,情之所至,為了心愛之人,生死都不懼,何況是清譽,

妾真的好難,爹爹見一次就斥責妾一次,說妾不會為人母,把嬌兒折磨至此,可是妾如何不知,妙齡女子,早該婚嫁,是她自己為了等蕭將軍,死守多年,妾確實無能,難道陛下忍心嗎?”

南楚皇聽辰妃一邊抬出了軍權在握的爹爹,一邊又動之以情。

自然曉得辰妃的用意,不由有些反感。

又一想到大局,在思索權衡後道:“都是寡人的女兒,哪有不心疼的道理,只是羽兒的清譽在先,歷朝歷代斷沒有一個將軍娶兩個公主的先例,

既如此,也為了給嬌兒一個交待,今日晚宴後,寡人會親自問問蕭澤,讓他自己選一個,如果他沒有選嬌兒,那一定是對嬌兒無意,從此就讓嬌兒死了心,

你和寡人都是過來人,須知無情無意如傷人刀劍,寧可不嫁,寡人的女兒也不能受這種委屈,愛妃以為如何?”

辰妃毫無底氣道:“可是陛下……”

“無須擔心,他必須得選一個,只是這次為了嬌兒,寡人已經偏私了,愛妃還不滿意嗎?”

皇親不同民間姻親隨意,南楚皇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

辰妃也沒有理由再逼,但此時心中立即閃過一私邪念。

哭得粉透的面上感激一笑:“陛下為父之心,想必嬌兒總能體會的,謝陛下!”

……

辰妃心事重重地回到辰華宮,剛一進到宮院內,就聽到殿內摔瓶扔罐兒的聲音。

“聽見沒有?快把那個黃臉痞子給本公主抓來,本公主不信那張臉是真的,不信……”南宮嬌歇斯底里的吼罵聲傳了出來。

辰妃氣得走至外殿,一看殿內又是狼藉一片。

宮女、內侍們哭哭啼啼地跪了一地,個個兒被南宮嬌撕扯得衣亂髮歪的。

“快去把他給本公主綁來,本公主要撕爛他的臉……”南宮嬌正頭髮散亂,中衣歪扭著,瘋子似的又扯又踹著一個內侍吼叫著。

辰妃怒喝道:“嬌兒,你鬧夠了沒有!”

南宮嬌一見是辰妃,便扔開那內侍,“哇”地一聲撲進辰妃懷裡大哭起來:“母妃,求母妃快殺了那個黃臉胚子為嬌兒報仇,嗚嗚……”

南宮嬌如此瘋魔,毫無體統,辰妃又氣又心疼,李嬤嬤揮退眾宮人,關上了殿門。

辰妃一把推開鼻涕眼淚一大把的南宮嬌:“好了!有完沒完?有本事你就去把他殺了,幹吼有何用?”

南宮嬌哭聲更大了,跌坐在地上:“母妃你也不管了嬌兒了嗎?就任那個黃臉胚子欺負嬌兒嗎?被一個黃臉胚子欺負至此,辰華宮的臉面何在,祖父的臉面何在?”

辰妃坐到桌前,斥道:“行了!別再一口一個黃臉胚子了!是你母妃無能,被他們母女這對賤人欺騙至此……”辰妃氣得銀牙直咬。

南宮嬌聽母妃都如此喪氣,更加憤恨,爬到辰妃膝前,目露兇光道:“母妃,既然毒不死他,就讓哥哥派殺手殺了那賤人豈不乾淨?蕭澤只能是女兒的,如果女兒得不到,也決不會讓別人得到,女兒寧可讓蕭澤死,也不能讓他娶別的女人,和別的女人做夫妻!”

辰妃和李嬤嬤都被南宮嬌的話給驚到了。

她們都沒想到南宮嬌竟因愛生恨至此。

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兒,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是應該的,是對的。

況且她剛剛就出生出了一絲邪念。

辰妃看著南宮嬌怒恨的淚眼,微微俯下身,輕撫著南宮嬌哭花的臉。

溫柔一笑道:“嬌兒放心,蕭澤一定會是你的。”

南宮嬌眼睛一亮:“真的嗎?母妃這是真的嗎?”

辰妃溫和道:“當然是真的,嬌兒,就在今夜,蕭澤會入宮赴晚宴,母妃會讓你們做真正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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