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河小心翼翼的推動別墅的大門,門沒有鎖,很輕鬆就被推開了,

他扭頭打了個手勢示意希爾跟上他,

他們兩個貓著腰,端著槍慢慢的走了進去,

因為失去聽力的原因,莫河他們兩個單從視覺來觀察別墅,感覺和普通的別墅基本沒有區別,

沒有什麼畸變的怪物,也沒有超出認知的怪異現象,

不算小的院子,院子裡是平整的草坪,在院子的角落還有一個小小的花壇,花壇裡的植物好像是因為長期沒有澆水大部分都已經枯死了,

兩人打量院子沒有異常便也不再多停留,直接往別墅屋裡走,

別墅屋子的大門是大開的,黑洞洞的門口彷彿在迎接著兩位不速之客,

沒有時間去恐懼,即便前方是地獄二人也無路可退,

他們的背後站著更多人,

別墅的客廳很整潔,但是零零碎碎的小物件有很多,

一進門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牆壁上掛著各種各樣的樂器,還有一個裝滿各種證書和獎盃的展示櫃,

歐式的沙發上整齊的堆疊著一些書籍,莫河超常的視力告訴他,那都是一些音樂雜誌,

他們謹慎的注意著四周的異動,莫河小聲的對頭盔的人工智慧下達命令,

“探測音樂傳來的具體位置。”

“滴!”

莫河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的螢幕,整個別墅的構造都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而其中一個房間被標註了一個紅點,莫河知道這就是音樂的來源,

離他不到三十米,

他搭在槍上的手指下意識的扣緊,他不知道即將面對什麼,但是這種難以遏制的恐懼卻從心底源源不斷的傳來,

腳步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卻又堅定的一步步向著地圖上的紅點走去,

可是莫河不知道的是,失去聽力的他根本無法察覺到頭盔中不斷傳來機械音構成的死板的音樂聲,

那個房間的門是關上的,在沐浴在音樂的空氣中,木門上的花紋似乎也發生了扭曲,

它們像是抽搐五線譜一樣,扭動著,它們從視覺上訴說著音樂的魅力,

莫河只看了一眼就不再敢看,

這是視覺上的精神汙染,

莫河的手剛放到門把手上,突然感覺背後被人一拍,

他謹慎的沒有回頭,感受著按在後背上的手傳來的資訊,

連拍三下,停頓,又拍一下,

莫河鬆了一口氣,這是他們小隊約定的暗號,

他這才放心的轉頭,

希爾正直直站在他的身後,她的手掌撫在他的莫河的肩膀上,

就是轉頭看了一眼莫河就感覺到了不對,希爾的頭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拿了下來,

她痴迷且狂熱的盯著木門,嘴巴張張合合,彷彿在跟唱著什麼,

她的肢體也開始融化,搭在莫河肩膀上的手猛的暴起,她強行用一種怪力將莫河的頭盔直接給擰了下來,

莫河的頭部直接暴露在空氣中,

然後希爾上半身勉強還能保持著人形的身體,突然用力往前撲去,原本手就放在把手上的莫河一個用力,把手向下按去,

“吱啦。”

門開啟了,

莫河整個人都被希爾撲倒在地,他半個身子以一種狼狽的姿勢進入了房間,

被希爾接觸的部分迅速開始與她同化,莫河努力的抬頭,試圖去看這個房間裡究竟藏著什麼,

他抬起頭,只看見一個背對著他的消瘦背影,那個背影坐著,對面窗戶清冷的月光柔和的投射進來,

為這個背影鍍上了一層高貴的銀邊,

那個背影擁有八隻手,最上面的左手架著小提琴,右手拈著琴弓,一推一拉間流暢又清晰的音符在音箱中迴響,又順著琴面上預留的孔中迸發,

剩下的六隻手在他面前三層琴鍵的鋼琴上不斷跳動,劃過,

扭曲又華麗的音符彷彿在他身邊都凝成了實質,它們像是最忠誠的僕人,拱衛著月光下的音樂家,

莫河的突然闖入似乎打擾了他的演奏,

他的八隻手齊齊停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莫河甚至因為自已打斷了對方的音樂,而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愧疚感,

小提琴被他小心的放到了鋼琴上,瘦削的背影轉了過來,

莫河眯起眼來,他想要看清這場災禍的源頭究竟是誰,

一張遍佈縫合線的英俊面容出現在他的眼前,

即便是擁有著三條貫穿整個面部的縫合線,依舊沒有影響青年好看,

他的臉就像是冰裂紋瓷器一般,破碎反而為他增添了一份奇異的美感,

背後的月光讓這位異常的臉上竟然浮現了一層聖潔的神性,

莫河還注意到,青年除卻下面的六隻手,其他所有裸露在外的部分都擁有著或多或少的縫合線,

青年轉過身來雙腿交疊坐好,

最下面的一雙手交疊著放在腿上,

他笑吟吟優雅地看著今晚唯二到來的客人,

“客人,我的音樂怎麼樣?”青年笑吟吟的看著面前的狼狽的男人,

就在青年開口的一瞬間,原本都要蔓延到頭部的異化就此終止,

莫河完整的頭部,鑲嵌在由自已和希爾血肉構成的畸形的軀體上,

原本失去聽力的莫河這個時候竟然“聽”到了他的聲音,

不對,這個聲音是直接在他的心底響起,莫河在這一刻面上依舊保持著冷靜,可是內心卻是一片驚駭,

也就是說,即便是失去聽力也依舊有可能被他的音樂影響,剛才他們能進來是因為對方故意的,

那麼對方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戲耍他們嗎?

青年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但是他依舊重複著那句話,

“客人,我的音樂怎麼樣?”

莫河不敢再怠慢對方,他趕緊回答:

“您的音樂充滿神性。”這是他真實的想法,他在一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腦子裡就不自覺的蹦出了這個詞,

“神性嗎,一個很有趣的回答。”青年面容的異常像是很愉悅,

他敲動著放在膝頭的手指,

“你現在一定想問為什麼我要把你們放進來吧,”青年笑笑“我想讓你們幫我辦一件事,”

他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欣賞著莫河的表情,

“我想讓你們找到殺死我的人把他送過來。”青年依舊笑吟吟眼底卻閃過一絲陰狠,他直勾勾的看著莫河希望他做出回應,

莫河有些猶豫:“那個……”

青年卻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我不管其他的,我知道你們一定有辦法找到他,我現在不方便出門才讓你們去找他,三天內我要看到人,你們不會想知道我看不到人的後果。”他的這些話雖然對著莫河說,但是他的眼睛卻一直盯著莫河防護服胸口的攝像頭,

說完他也不等莫河做出回應放在膝頭的兩根手指向中間輕輕一捏,

“啪”一聲西瓜碎裂的脆響,

紅的黃的白的一併濺了出來,

房間瞬間陷入了靜默,

許都上面的一隻手摸索著下巴,他饒有興趣的看著莫何失去生機的肉體上,一根連線著遠方的虛無縹緲的透明絲線,

“是契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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