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板上扭曲的花紋,僅僅是注視著趙淵就對其造成了極大的精神汙染,

被盯著的趙淵感受到了一陣難以言喻的暈眩感,一股發自內心的嘔吐感也油然而生,

這些注視對其產生的干擾甚至讓趙淵的身體產生了輕微的搖晃,

不過很快一陣變換不定的旋律就打破了此刻的困境,

小提琴的聲音像是清晨裡微風吹拂過的麥田,留下一地璀璨的金黃,

萬變的音律在下一秒又再次改換風格,

溫柔的曲風變的凌厲,

冰雹般不留情面的直接砸下,摧毀著生命的意趣,似乎在災難面前,那些奪目而又微小的存在不值一提,

激烈的音調,在本就不平靜的海面上翻湧起陣陣波濤,

不過片刻音律再次變化,

激昂的旋律讓聽眾們為之慷慨激昂,

他們的熱血在沸騰,生命在燃燒,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充滿了希望,

演奏的樂師在充氣小艇上站的筆直,

那些零零碎碎甚至都稱不上是樂曲的旋律片段不斷的在他的指尖下流轉,

萬般變化此刻輪轉於他的雙手之上,

這些都是他剛剛直視夢幻的洋流而得到的靈感,

他們並不完整但卻足夠耀眼,

對於每一位專業的音樂者來說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靈感結晶,

趙淵從那種暈眩的感覺中脫離出來,

他的大腦一跳一跳的發脹,令人作嘔的感覺不斷的往上翻湧,

不過他的靈魂足夠的堅韌,這些負面的狀態很快就被他克服,

巨大的鯊魚此刻有些不安的躁動起來,

它也不再管身上的趙淵,直接一個猛子就往下扎去,試圖甩開水面上的蒼蠅 ,

龐大的身軀此刻卻不顯得笨拙,它搖動著魚尾,在海水中濺起無數的水花,

不知道是海水扭曲了光線折射還是其他的原因,

巨鯊原本略顯呆板的眼神此刻在水中顯得無比靈動,甚至還有些狡黠,

它靈活的翻滾,

趙淵變換為鐮刀的雙臂狠狠的扎進巨鯊的面板裡,力圖不被甩下,

被上位者賜予的天賦在此刻也被趙淵發動,

靈魂剝奪,

可是這次靈魂剝奪的效果竟然失效了,

那些附著在體表的藤壺珊瑚,以及色彩混亂的花紋就像是一隻只小手一樣,緊緊的拉扯著巨鯊珍貴的靈魂,

透過對巨鯊靈魂的窺探,趙淵察覺到,巨鯊被覆蓋的體表之下是密密麻麻的傷口,

他似乎能聽見來自靈魂上的共鳴,

那是歡笑的聲音,

並非人類所能發出的音域,

聲音很抽象,彷彿發自生命最本能的歡樂,

那些附著在巨鯊體表的小生物靈魂,早已與巨鯊締結成一體,

它們竊竊的低笑著,然後逐漸笑的開懷,

似乎它們所見的有無數的樂趣,

面對死亡與毀滅它們報以譏笑,

面對新生與希望它們報以苦笑,

面對混亂與秩序它們報以冷笑,

……

似乎這個世界上沒有它們不能以笑容面對的事物,

可是逐漸響亮的樂曲聲卻讓它們雜亂的笑聲趨於統一,

狂笑聲不止,它隨著樂曲之聲越發的嘹亮,

巨鯊下潛的身形停滯下來,

它碩大的頭顱再次暴露出水面之外,

水下靈動的眼神又變得呆滯起來,

面板之上的色彩躍動不止,雜亂的色彩更加絢麗,

它晃動著身體,深深的凝望著遠處演奏的樂師,

這是來自於“源”之間的羈絆,

視覺與聽覺是人類自降生以來感知外界最重要的兩種方式,

作為執掌這兩支權柄的“源”自誕生以來關係就相當友好,

不過音律之源比較宅,而色彩之源相對跳脫,

因此這兩個雖然關係好,但也經常幾千年不見面,只有色彩之源惹禍的時候才會躲到音律之源那裡,

由於上位者緣故,兩家的信徒也處於一個互不侵犯,相對友好的關係,

它裸露的表皮上顏色再次開始蠕動,

構成了一行文字,

[音律的使徒我無意與你產生衝突 對於剛才的行為我表示歉意]

眼見著巨鯊脊背上的趙淵的情況也穩定下來,許都的演奏也告一段落,

他直視著那顆巨大又呆板的魚眼,

那顆魚眼也凝視著他,

“色彩的信徒,我有任務在身便是收容你,恕我冒昧。”

巨鯊面板上的文字顏色發生了變化,代表憤怒的紅色滲透出來,

[你難道想要破壞色彩與音律之間的同盟關係嗎]

許都確實回以一聲冷哼,

“我不認為你能代表色彩的信徒們,更何況我主的隕落,與爾信奉之源不無關係,這是汝等所虧欠的。”

許都說及至此氣勢攀升,壓迫向對面的巨鯊,

扭動的文字顏色變得純白,

[音律之源的隕落乃是命定之因果]

“呵,吾主本能扭改這樣的結局……”

未盡之言一人一魚都知道,

巨鯊知道如果再待在這裡衝突是在所難免的,

它身上的顏色就像是老式電視機一樣,出現黑白雪花,不斷的閃爍,

“跑?你們這群傢伙也就是會跑了。”

許都的樂曲再次演奏,這次他並沒有拉動樂器,

他腳下的黑暗之中彷彿有無數的聲音為之歌唱,

靜謐聖潔的讚歌升騰,

他們在讚頌著聲音的本身,讚歎著音律之美,

純粹的聖歌在他人的耳中似乎更像是參差不齊的噪音,可是無人能否認其中蘊含的真理,

黑暗在蔓延,

碧藍的水面之上如同被倒入了墨汁一般,無邊的墨色隨著讚歌擴散,

眨眼間便來到巨鯊的身邊,

巨鯊身上只能終止逃遁的想法,它調動起周邊的色彩,阻礙著漆黑的延伸,

純一的黑與雜亂的彩相互拉扯,抵消又交融,

站在船上的許都似乎一點也不著急,他甚至還有閒心和偵探聊天,

“幸虧這次是我來對付這傢伙,要不然根據組織的資訊,來多少人都抓不住它。”

偵探此刻也不再大口喘著粗氣,可是身上依舊有些脫力,它依靠著船邊有氣無力的詢問,

“為什麼?”他對於音律和色彩這兩個出現在人們視野裡相對較少的源瞭解著實不多,

許都伸手指著那隻不斷翻湧的鯊魚:“那個傢伙並不是依靠水來進行移動的。”

他收回手指:“是靠色彩,它能抹除自已在此地的顏色構成,然後在別的地方汲取那處的色彩進行重構。”

“這個傢伙身上雜亂的色彩,就是因此形成的。”

聽完許都解釋的偵探立刻就發現了盲點,

“那你發散的黑色不是顏色嗎?為什麼它還要抵禦黑色的靠近。”

“哈哈,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秘密。”許都賣關子沒有告訴偵探,

偵探對於真相的渴望讓他有些抓心撓肝,

可是許都不想說,他也沒有辦法讓對方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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