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詭異地安靜了一陣後,李灼卓才開口:“果然,沒有什麼事能瞞得住偵探和警察。既然如此,我就把所有你們想知道的資訊都告訴你們吧。”

李灼卓告訴我們,幾年前的那次公交讓座事件,被賀東風指責的人確實是李蓁真,也就是他的妹妹。

事發當天,李蓁真的生理期到了,她又有痛經的問題。

身體不適的李蓁真上車後趕緊找了個空位置坐下來,她也並沒有坐在老弱病殘孕專座上,不願讓座無可厚非。

但賀東風呢?他不僅揪住李蓁真的頭髮,試圖把她拽開,被其他人阻攔後還在大庭廣眾下罵李蓁真、甚至罵兄妹倆過世的父母。

賀東風的言辭越來越激烈,罵得也越來越難聽。本就難受的李蓁真又不好意思說自已痛經,只能一路強忍著賀東風的謾罵,憋著說不盡的委屈就近下車。

而當公交讓座事件的影片被人發到網上去後,李蓁真看到了一些罵她的言論。

這些言論使得李蓁真內心更加委屈,越來越想不開,最後得了抑鬱症,差點就自盡而亡了。

李灼卓是留學歸來的心理醫生,他得知自已的親妹妹得抑鬱症後試圖開導她,用科學手法治療她,可這些方法對李蓁真的病情毫無作用。

無奈之下,李灼卓辦好了一切手續,將妹妹送到了國外,讓自已在海外的同學幫忙照顧李蓁真。

同時,他開始打聽賀東風的資訊。他認為,害自已妹妹得抑鬱症的始作俑者就是賀東風。

如果不是賀東風道德綁架李蓁真,並在公交車上罵她,李蓁真也不會受委屈,更不會被一些網友的“離譜言論”所攻擊,最後患上抑鬱症。

李灼卓打探清楚賀東風的資訊後,結合自已的專業知識,很快擬定出了一套為賀東風量身定做的方案。

“獨居的空巢老人,往往缺少子女陪伴。因此,只要有熱心腸的年輕小輩願意照顧他、幫助他、陪他聊天,老人就很容易信任對方。”李灼卓咬牙切齒地說,“這也是推銷保健品的人為什麼總挑老年人下手的原因。只要抓住空巢老人的主要心理缺陷,再進行突破,只需些許時間就能在心理層面上控制住空巢老人。”

深諳心理學理論知識的李灼卓在賀東風樓下租了一間房子,並製造各種接觸賀東風的機會。

而他把自已的形象也偽裝成一個“熱情溫和”的年輕人,幫了賀東風不少忙。

賀東風自然是想不到,李灼卓與幾年前公交車上不給自已讓座的女孩有什麼關聯的。又由於自已的親生女兒賀靈常年在外務工,無法陪伴自已,賀東風便自然而然地對李灼卓多了些信任。

李灼卓則在賀東風逐漸依賴自已後,開始慢慢向賀東風推薦一些沒有任何健康功效、實際價格還很便宜的“保健品”。

一開始,他還只是幾百幾百地收賀東風的錢。直到有一天,賀東風在電視上看到了某款按摩椅,在跟李灼卓閒聊的過程中提及了按摩椅的事情。

這時,李灼卓意識到還有更多高價位的養身產品。於是他把比較高階貴价的產品展示給賀東風,暗示賀東風他現在的養老金可能支付不起這些產品。

就這樣,賀東風每個月找賀靈要的錢越來越多,讓李灼卓幫忙買的產品也越來越貴。

但李灼卓是不會給賀東風買那些大幾千的產品的。他只不過是抬高價位,多騙賀東風的錢,然後反手開啟拼夕夕去買便宜的同類產品。

“中間的差價我留了一部分給自已用,其他的錢全部轉給了我那在海外的妹妹。”李灼卓面無表情地說,“我要說的只有這麼多了。你們還想問什麼,就隨便問吧。”

黃豆豆記錄完李灼卓所說的資訊,示意其他警察給李灼卓帶上手銬,押回了警局。

而隨著李灼卓被拘留定罪,姐姐的委託也算告一段落。賀靈不僅失去了父親,也幾乎不可能追回賀東風之前轉給李灼卓的錢了。

後來在庭審環節,李灼卓對自已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法院也給出了最終的裁決。而賀靈作為死者賀東風的親生女兒,她自然也出席了庭審。

“但是賀靈的情緒過於激動,庭審期間對李灼卓大吼大叫,甚至差點擾亂了庭審秩序。”庭審結束後,落言將現場情況告訴了我和姐姐。

姐姐喝了一口咖啡,隨後說道:“面對殺害了自已親生父親的兇手,哪個孩子都不可能冷靜下來。

只是差點擾亂庭審秩序這點,充分說明賀靈也是個控制不好脾氣的人啊。”

“我倒是很詫異一件事:李灼卓內心其實是把賀東風當仇人一樣來看待的。他是怎麼做到對賀東風笑臉相迎,還盡心盡力侍奉賀東風的?”我始終想不明白這件事,正好落言參與完庭審有時間了,便順口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黃豆豆他們審訊李灼卓時,李灼卓自述自已完全是‘咬著牙、昧著良心’去對待賀東風的。”落言並沒有多說,而是點到為止。

聽到這個形容,我大概能猜出來李灼卓面對賀東風時是個什麼心態了。

要是李灼卓進演藝圈的話,他的演技怕是可以拿奧斯卡影帝了。

就在這時,姐姐的電話響了。姐姐開啟手機一看,發現是賀靈打過來的。

“喂?賀小姐,是我,時紀。有什麼事嗎?”姐姐平靜地接通電話,但表情卻變得越來越嚴肅。

“好,我知道了。等我查完手頭的案子再看有沒有時間。”說完,姐姐便把電話掛了。

從剛才姐姐的表情中,我明顯感受得到賀靈那邊肯定又出什麼事了。

“姐姐,賀靈又有新的委託了嘛?”我好奇地看著姐姐。

姐姐搖搖頭:“委託談不上,她碰上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前幾天她出差回公司時,在機場看到了一個長得有些面熟的女人。那個女人很熱情地對她打了招呼,但她想不起來自已在哪見過這個人。”

“那可能是她以前的同學或熟人吧。許久沒見,沒認出來也正常。”落言依然十分平靜。

“希望如此吧。但以我做偵探的經驗和直覺來說,事情可能沒這麼簡單。”姐姐只是盯著咖啡,沒有再說什麼。

我抬頭向窗外看去,只見天空中有兩隻小鳥飛過。

然而沒過多久,飛在前面的鳥被人用彈弓打了下來。跟在後面的鳥則是躲在了樹上,發出了悽慘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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