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齊佩佩好奇的接過有些泛黃的紙張,小心地展開。

“我們是沒有家的流浪者,

行走於荒野之間,帶領迷途之人回家。

我們是復生的賴死鬼,

神不允許我們死亡,

因我們,要完成他們未竟的事業。

我們是有家的守護者,

每一座領主城,每一寸土地,

都值得我們為之血灑蒼穹!

生者常哀,遍地疾苦,

我想,

我們便是那封神榜上的掃把星。

苟活人間,

便是為了掃清苦難哀愁,

為生者行出一條人族的路。

之後,便可安息九泉。”

齊佩佩不解:“這是,流浪者箴言?和這有什麼關係?”

她這麼一問,倒給何飛渡二人問懵了。

楚鳳飛率先開口道:“有什麼關係?小齊妹妹,你不知道流浪者箴言是誰寫的嗎?”

女孩眨著無辜的大眼睛,一臉茫然:“不知道啊,我以前的隊長只說是一位已故的流浪者前輩寫下的。”

聽到她的話,對面二人頓時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看到兩人笑的前仰後合,不禁感覺有些不對勁,至於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隨即懟了懟身旁的姜明久:“姜明久,他們笑什麼呢?”

聽到她去問姜明久,連從見面到現在都一直儒雅有禮的何飛渡,都笑的直拍桌子。

“姜……姜兄弟,哈哈哈,你什麼……你什麼時候故去了?”

齊佩佩:!!!!

“臥槽?臥槽!”

女孩隨即一臉驚愕地看著姜明久。

姜明久無奈地揉了揉齊佩佩的頭,無奈地苦笑道:“別逗她了何先生,現在她還想殺我呢,她之前的隊長肯定不會告訴她這是我寫的。”

之後的時間裡,齊佩佩一直處於半石化狀態,姜明久如何跟何飛渡說起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怨,又聊到此行的正事,湖靈族的結盟。

又如何商討無法之地、凜冬城和常安小隊結盟的事宜,甚至如何簽署的結盟協議——《聖者之約》。

她都沒怎麼注意,只是姜明久叫她的時候,偶爾應一聲,他讓幹嘛她就幹嘛。

“小齊姑娘沒事吧?”

臨走的時候,楚鳳飛略有擔憂地問道。

“沒事,一時接受不了罷了,畢竟我確實害死了她母親。”

這種私事,何飛渡也知道確實不好多說,於是便給了二人信物,就此作別。

兩人走後,何飛渡也在第二天回到了主城,開始做起一些準備。

畢竟湖靈族倒向人類,證明如今的格局,已經不再穩固。想必不久的將來,將又是一場浩劫。

只是不知道人族能不能撐過這場浩劫了。

說回二人。

等齊佩佩從那半混沌的狀態中,終於找回自已的神志時,兩人已經在回傳送陣的路上了。

看著走在前面牽著自已手的男人,齊佩佩好奇的問道:“去哪?”

姜明久也沒說別的,只是依舊沒心沒肺地笑著說道:“回凜冬城啊?不然去哪?大約還有十幾分鍾就到傳送陣了,把握好機會啊。”

說罷,也鬆開了牽著她的手。

齊佩佩沒說話,隔著他幾步的距離,取出了弓。

“別忘了,射腦袋,我沒有心的。”

已經準備張弓的齊佩佩聽到他電話,突然停了下來。

“你一直在說你沒有心,你的心呢?”

姜明久沒有回答他,只是找了個廢木樁坐下,點著了一根菸。

深深地吸了口煙,在黑暗中吐出看不見的煙霧:“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記得嗎?質能守恆定律。”

齊佩佩快步走到他面前,心煩氣躁地問道::“可是,你不是給了我你的靈魂嗎?”

姜明久難得正經地解釋道:“腦為神之所,神清則思維清明。心乃魂之所,心安則魂寧。你射的箭,是你的炁凝聚成的能量箭,你不是箭的載體,弓才是。”

齊佩佩突然一巴掌扇了過來。

姜明久沒有躲,而是溫柔地看著她。

看到姜明久的眼神,齊佩佩莫名地心煩氣惱,扔了弓開始對坐在木樁上的姜明久拳打腳踢。

“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就讓我死了不就得了!你知不知道我活著的唯一動力就是為了殺你!你現在讓我怎麼下的去手!”

齊佩佩一邊哭喊,一邊洩憤般地毆打著姜明久。

獨眼的男人一聲不吭,就坐在木樁上任她踢打撕咬。

就在她一把扯開他衣服時,突然看到了一個猙獰的傷口,正在汩汩流血。

那是幾天前她留下的。

這時她才注意到,他脖子上纏著繃帶,已經被自已的撕打扯開了。

不對,姜明久的自愈能力堪比金剛狼,除非是和胸口的箭傷一樣的致命傷。

齊佩佩一時有些慌亂:“你怎麼受傷了?”

“沒什麼,幾個小雜碎,趁我不注意,偷襲了我。”

不對,在這種地方,他不可能如此懈怠。

齊佩佩拼命地回想。

終於響了起來,那是幾個小時前,他們剛從夜鳶城出來不久。

原本她跟在姜明久身後,但是走著走著,半崩潰的她,不知怎麼竟然走岔了路。

好在姜明久反應快,在她沒走遠之前就追上了她,但因為心急尋她,他根本沒注意走進了幾個賞金獵人的陷阱。

一天前,在佝僂男說出委託二人刺殺何飛渡時,姜明久毫不猶豫地殺了他,但除惡不盡後患無窮。

兩人當時著急找何飛渡,確實一時大意,沒有注意有一個重傷但是沒死的小嘍囉,僥倖逃過了一劫。

結果不曾想,這佝僂男卻是禿鷲幫在無法之地的一號小頭目。

這幫傢伙一直是睚眥必報,於是在姜明久和何飛渡洽談期間,花重金僱傭了四個有名的賞金獵人來找二人尋仇。

能在極夜大陸做賞金獵人的復生者,沒有一個是泛泛之輩。

其中一人的能力也是傳承自巫族,而且恰好會剋制姜明久的“陰行奪炁術”。

炁也好,能量也罷,都是復生者能力的根本。陰行術便是藏身於黑暗之中,將自已融於黑暗。這極夜大陸簡直就是他的專屬戰場。

配合一個用毒,一個遠端和一個近身戰。姜明久一邊要應敵,一邊又要保護她不被傷到,所以漸漸落了下風,最後沒辦法,還是用了“百鍊鼎”才堪堪打死一個,重傷兩個。

而那個會“夜行奪炁術”的人,則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他是誰。也正是他帶著兩個重傷的人逃了。

“為什麼不自已跑?以你的能力,跑應該沒問題才對。我死了,就沒人成天惦記殺你了。”

姜明久扔了菸頭:“說什麼屁話。老子七年前救你是為你今天扔下你自已跑的?再說了,老子和常安當了這麼多年的流浪者,得罪的人海了去了!想殺老子的人能混成一個加強排,多你一個也無所屌謂。”

隨後兩人便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齊佩佩起身替他纏好了脖子上的繃帶,隨後說道:“回凜冬城吧,三天時間已經到了。不知道那邊怎麼樣了。”

即便有了心理準備,那種強烈的空間撕裂的錯位感依舊讓齊佩佩頭暈目眩的噁心。

下意識地以為身邊的人是姜明久,抬手就拍了拍:“嘔!咖啡豆!”

手上的觸感告訴她,那是一隻女人的手,不是姜明久。

急忙強忍著噁心看去,卻發現姜明久正人事不省地趴在常安背上,被他揹著往樓裡跑去。小隊的幾個人都跟在他身邊,神色急切。

遞給她咖啡豆是阿比蓋爾。

阿比蓋爾關心地問道:“怎麼樣,小齊姑娘,好點了沒?”

她能感受到那不是虛情假意的關心,但她更想知道:“姜明久怎麼了?”

“傷到了動脈,加上舊傷沒好,這兩天估計也沒休息好。所以一回來神經一放鬆,就暈過去了。放心,那孫子命硬的很,跟大蠊似的,死不了。”

細想之下,他確實沒有睡過覺。

雖然自已睡的也不深,但是每次自已入睡和醒來,都能看到他在禪坐冥想,而且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會第一時間有所反應。

回到房間的齊佩佩,看著母親唯一留下的遺物——一隻殘破的線手套。

齊佩佩喃喃道:“媽,我到底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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