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監獄出來,過往種種最終成了無法擺脫的夢魘,讓我的精神逐漸失常。

回家後母親也沒那麼咄咄逼人了,我時而清醒,時而糊塗。

家人帶我去看過醫生,也吃了些藥,我也是有在好轉。

但我其實並不希望自已清醒,那樣我就不用痛苦了。

後來,說是為了讓我重獲新生,母親就去幫我找物件。

其實她騙了你,之前一直都沒說過我坐過牢的事。

我也沒有開超市,我其實一直都是無業遊民。

是我姐姐開了一家超市。而我也沒去上過班。

因為她覺得我坐過牢,嫌棄我只會惹事,連收銀員也不會讓我去做。

我沒想到你們真的幫我找到了物件。

我也沒想到那麼巧,他也叫阿明,孫成明。

這讓我想起了我的初戀。

我還記得你引薦我和孫成明見面的第一次,你看到我脖子上有傷疤,那是坐牢時被人欺負留下的。

我沒敢說實話,只說是小時候頑皮摔的。

我還記得你當時說:“這麼好看的女生,得配條好看的絲巾。”然後就把你的絲巾給我係上了。

已經很久沒人誇我好看了。我認識的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個爛人。

我和孫成明還挺聊得來,他對我也很好。我開始覺得我又戀愛了。

有些時間我真的打算忘掉過去一切,重新開始。

但是好景不長,有一天我們倆去逛街,阿明突然提出來說想去我的超市看看,可我哪有超市呢。

我在猶豫很久後,還是決定和阿明和盤托出了我的過往。

可是我後悔了,因為那天我明顯看到他震驚的眼神。他只說了句:我需要再考慮下。

從此,我再也聯絡不上他。

我瘋了一樣找他,可是電話不通,簡訊不接,甚至後來直接關機。

我再一次被拋棄了。

我覺得我的人生好難,彷彿一直都在下墜。

每一次我想抓住伸出的手,最後都變成推我向下的推手。

我沉淪了,我只想麻痺自已,摧毀自已。

我從幾個獄友那裡染上了煙癮,毒癮。

我沒有錢,就和家人借,和鄰居家,借多了他就不借了。

有時間煙癮上來,實在受不了,我就招客掙點錢買藥。

你說,我是不是很賤?

家人幾乎放棄我了,母親也不再管我了。

呵呵,也挺好的,不用整天聽她咒罵了。

也許是為了眼不見心不煩,也許是姐姐的超市確實生意興隆。

母親搬去姐姐那裡了。說是幫姐姐搭理超市。臨走囑咐哥哥,多照顧我。

哥哥離婚沒多久,也是一個人和我住在老宅裡。

本來他有工作的時間我們還能和平相處,可是他失業後也整天在家喝酒。

他時不時就和我吵架,有時候還會打起來。討要他借我的錢。

我哪有錢呢。

哼,他也不是個好東西。

真累啊,你說,再換沒人認識的地方是不是就能重生了呢。

今天收拾東西,找到了你借我的絲巾。難得的清醒,打算把它還給你。

不想去見你,怕被問,怕見人。想來想去打算寄給你。

也寫了這老長的話。算是有個人傾訴了。

謝謝你的絲巾。

我要離開這裡了,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郝棒合上信,心情壓抑,久久不能釋懷。田麗短短三十年的人生,居然經歷了這麼多。

一定要幫她找到兇手。

郝棒直接揣著信件回了家。也不理會什麼請假的事,反正已經是曠工了。

和趙子云他們分析了田麗的案子。總結下來,目前最要緊的就是找到孫成明。

田麗被害,孫成明失蹤,所有及有可能,孫成明殺害田麗後潛逃了。

但是殺人動機是什麼呢?

“田麗去了新的地方,難道是去找孫成明?雙方糾纏之下,孫成明錯手殺了田麗,然後潛逃?”賴達分析著。

郝棒點頭,接著分析:“有可能,現在看來,最後看到孫成明的孫成鵬和前女友王詩雨,最有可能知道他去了哪兒。”

趙子云問:“你們之前送去檢驗的指紋什麼的結果怎麼樣?”

“已經驗過了,確實是兩個人的指紋,但是糞坑裡的糞渣沒檢測出什麼有用的東西。”賴達分享了最新進展。

“我有一計,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陳一飛此時插進來。

“什麼計?”幾人異口同聲。

“如果你們懷疑孫成鵬和王詩雨的家就是案發現場,且有藏屍,那就把他們從家裡騙出來,然後潛進去找證據。如果你們認為他們知道孫成明的下落,那麼他們家裡也可能會有線索。”陳逸飛自信的邊說邊點頭。

賴達也跟著點頭,“但是,怎麼騙?”

“你去跟他們說,孫成鵬免費入組的初審條件過了,但還要專家面診,才能最終決定。”趙子面無表情的給出了答案。

郝棒很好奇:“那裡的專家?”

“放心,我認識幾個醫院專家,可以幫忙。”趙子云回應。

賴達:“我趙哥威武!”

陳逸飛:“我趙哥厲害!”

一群馬屁精,郝棒翻了個白眼,不過她也承認趙子云是有兩把刷子。

於是第二天,他們兵分兩路,賴達去接孫成鵬和王詩雨到醫院面診。

郝棒和陳逸飛潛入他們家開始搜尋。

他們開啟了那間空房,孫成明的房間。

郝棒找了一圈,一無所獲,又去了孫成鵬的房間,也是沒有發現。

回去找陳逸飛時,看見他正盯著房間角落裡冰櫃,一動不動。

空氣似乎凝結了。

郝棒懷著忐忑的心情向前靠近,腦海裡浮現種種畫面。

等她走到冰櫃跟前,發現裡面是空的。

“你對著空冰櫃發什麼呆?”郝棒無語。

“很奇怪。”陳逸飛說:“這冰箱有股臭味。”

郝棒警惕起來:“裝過不乾淨的東西?”

“有可能。”陳逸飛嗅著,四處走動,走出了院子。

停在一處,又不動了。

“你說的臭味,是屎的味道?”郝棒跟著來到了化糞池邊上。

她蹲下來說:“上次這裡也沒發現什麼。後來他們把化糞池抽乾了都。”

郝棒突然眼睛一亮,“你該不會是想說,他們把這糞水抽出來放冰箱吧?現在又移回糞坑了?多珍貴的屎啊。”說完郝棒自已都憋不住笑了。

突然她表情凝重,轉頭看向化糞池,才幾天,上面的垃圾又堆滿了,真的很可疑。

“移的不是糞。”郝棒眼睛裡突然射出寒光。

她要再炸一次化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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