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上一直流傳,多年前,曾舉辦過一場驚世駭俗的獵奇遊戲——百人藏兇。

遊戲由某個神秘富豪發起,邀請了一百組勇士作為玩家,進入到一個神秘園區。園區裡隨時隨地會發生“命案”,勇士們只有一個目的——掩蓋命案!

掩蓋屍體、清理痕跡、毀掉線索、藏住真兇,一旦被其他勇士發現真兇,掩蓋者當即被雙倍扣分,負分直接被淘汰,不作為也將滾至末位,一樣被淘汰。能留到最後且掩蓋命案數最多的勇士,將成為冠軍,拿走上億獎金。

勇士們為了錢加入遊戲,而富豪則可以透過遊戲,最真實的觀察到兇手與玩家的心理,甚至最近距離地,窺探到歷史上那些真實未解案件的真相......”

解說影片故意配了個懸疑的音樂,更顯得這遊戲真實恐怖。坐在副駕駛上的人關掉螢幕,懸疑音樂戛然而止,又只剩下車輪胎“咕隆咕隆”聲。

皮卡車在荒野開了三天三夜,終於在第四天,找到了這座任何地圖上都沒有標註的無名山。山上植物異常茂密,無序的樹木交錯林立,硬是將白天遮成了黑夜,伸手不見五指。

進山才兩里路,訊號已然全無。輪胎摩擦著山路,不知壓到了什麼,一直髮出詭異的“吱嘎”聲。車燈光完全被黑暗吸收,皮卡摸黑又開了兩步,終於還是停了下來。

“好像撞到東西了。”司機的手心溢位了冷汗,“你確定我們找對地了?”

年輕的嚮導剛放下手機,立刻又掏出指南針。磁針在這裡晃得毫無章法。這裡連磁場都是亂的:“就是這裡。”

嚮導的語氣難掩興奮:“網上傳言,百人藏兇裡,有選手為了擾亂遊戲環境,用了特殊裝置影響磁場。所以到這裡後,我們只能步行了。”

他直接推開車門跳下,司機在後面大喊:“就這麼走了?喂!咱別去了吧。百人藏兇只是個傳說,十多年來,沒一張遊戲照片流出,更沒人真參加過這場遊戲。”

嚮導頭都沒回:“不,它就是真的,而且百人藏兇無人勝出,一個億的黃金箱還埋在原地。”

司機恨鐵不成鋼:“你就栽錢眼裡了,一億黃金得多少,整座山都是黃金做的麼?就算是真的,這麼多年早被別人挖走了,還輪得到你?!”

嚮導並不在意司機的冷嘲熱諷:“跟錢沒關係,我只想證明這遊戲是真實存在的。”

“這遊戲就是虛構的!多少專家都來找過,都沒找到!”

“不,是真的,我有證據。”他突然停住了腳步,緩緩舉起手。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整座山像是被人從中劈開一般,陡然成九十度懸崖狀。貼近邊沿的大樹像是懂得恐懼,扭著身子往山上長,愣是絲毫不往懸崖處伸展一點。

懸崖之中,一座荒廢的園區赫然矗立,最中間的中式賓館,外表的斑駁像沾滿了血跡。這裡處處透著冰冷的氣息,明明已經二十來年無人造訪,卻沒有一根荒植生長。

沒有費力,賓館大門被推開。

紅燈籠,白燈籠,裡面燭芯已經燒斷,懸掛在甬長昏暗的走廊上。

兩人舉著手電筒,走過賓館的長廊。兩邊的房門都大敞著,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直到他們走到走廊最末端的房間,這間房門是虛掩的,嚮導深吸一口氣,伸手推開房門。

一圈花圈直接闖進兩人眼裡,白花花的貼牆擺了一圈,圍著中間一口棺,棺蓋緊緊壓在棺材之上。嚮導的目光直接被棺吸引,直勾勾地就往那走去。

司機一把拉住嚮導:“別跟我說你要去開棺,瘋了?”

“網上說,決賽最後,唯一通關的白語,就是在這口棺裡莫名消失的。”

“哇靠!裡面還有屍體!!”司機立馬跳遠到房間口,他迅速從口袋裡掏出一團皺巴巴的符,塞到嚮導手上,“這我出發前在廟裡求的,趕緊貼上去。”

此時的嚮導已經在推棺蓋了,他費了好大勁,才將將把棺蓋推開了一條縫。棺裡黑乎乎的,手電筒照著也看不清什麼。

嚮導說著:“白語是特殊現場清理師,專門清理死亡和犯罪現場,清理後別說肉眼,就連儀器裝置都查不出痕跡。她硬是靠藏屍與偽裝現場,藏住了十幾名兇手,就這樣一個天才,都沒逃出來。”

他頓了頓:“連冠軍都沒活著出去,這個遊戲規則就有問題吧?”

司機已然嚇得拼命抹頭頂冷汗:“說什麼胡話,你管這些遊戲規則,人家專業的都死在這,你難不成還要來解答案?”

“對啊!為何不可?”他笑得燦爛,仰著雙眸,哪怕身處黑暗,他依舊眼裡似有星辰,“有規則就一定有答案,我為什麼不是那個破局的人?”

他說著,放下手電,彎腰,將眼睛貼了上棺材縫,試圖看個仔細。

突然,棺裡睜開一隻巨大的眼,溼漉漉的,紅通通的,透著縫隙,直直對上嚮導的左眼,他被嚇連連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天空中,突然傳來電子音:“百人藏兇遊戲重啟成功!請玩家們自行組隊,即可參與遊戲。”

棺裡的眼睛暗了下去,棺自動開啟,裡面有一封邀請函。嚮導拿出邀請函,上面赫然寫著“百人藏兇”四個大字。

海市的另一端,酒店包廂裡,喝多了的白南正仰頭倒在椅子上,他竟然夢到了姐姐。

夢裡,他才十幾歲,那是他第一次,一個人接手任務。他穿好防護衣,推開滿是血汙的房間門。這裡剛剛發生了一個兇殺案,死的是一名少女。

血手印從地板爬到天花板,牆壁上還粘著粉色泥狀物,牆角還有指甲刮出的血痕,好幾道,雜亂無章的,這些無一不暗示了少女生前都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真兇已經伏法,關於少女的身份和故事傳得紛沸揚揚,但白南無心關心這些,誰死了,怎麼死的,跟他都沒有關係,他是特殊現場清理師,他只需要把這些人留在世間的最後痕跡處理乾淨即可。

面對滿眼血汙,他毫無波瀾。一手拿刷,一手噴藥,默不作聲地清理著整個房間。

八個小時候,整個房間煥然一新,空中甚至飄著一股淡淡的松香味。

白南滿意地挑挑眉,他看向白語。奇怪的是,往日這時都會一臉輕鬆的白語,今天卻心事滿滿。

白南故意調侃,“是不是我表現得太好,姐姐擔心以後失業了?”

白語凝重地看著白南:“向我發誓,從今天起,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是特殊現場清理師。”

“啊?”白南一臉茫然,“我才剛出師。”

“出師個屁!”白語的眼神似劍,緊逼著白南,“從今天起,你不是特殊現場清理師,只是一個普通人。”

白南聽出了白語的弦外之音:“那姐你呢?”

白語斂下眼:“我要出門辦件事,會要很久。”

“可是姐——”白南還想說什麼,白語直接摔門而出。

白南猛然從夢中驚醒,背後汗溼了一片,面前一名女子關切地眼神看著他:“小白你還好嗎?”

姐姐!白南下意識要去抓面前的人,領導的喊叫聲打斷他的思緒:“喲!小白醒了!來來來,繼續啊。”

女子退回了自已的位置,她喚服務員叫了一份醒酒湯。

“謝謝呂姐。”白南感激地看著女子。

呂絮沒有回答,只是微微含頭,一旁領導看到兩人的小動作,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小呂啊,你也太護短了吧,年輕人喝點怎麼了?”

呂絮微微一笑:“他要喝多了,誰來負責給領導們倒酒啊。”

呂絮丟給白南一個眼神,白南立刻起身,舉起酒杯,笑著打圓場:“給各位領導敬一杯。”

大家的推搡聲再次響起,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謝謝呂姐。”白南小聲說。

白南偷偷看著呂絮在酒桌上應付自如的樣子,她可真像白語啊,不止是髮型和長相,就連性格與聲音,都是一模一樣。

白南覺得自已真是喝多了,今晚他想起白語的次數,比過往十年還多。

此時領導們已經喝嗨了,坐在最中央的老闆摸著肚子,跟大家暢想未來,大家連忙恭維地鼓掌點贊。

白南是全場最年輕的,也是唯一一名應屆生。他能被帶到這種場合,不是因為他多優秀,而是因為他特會捧場。見領導們要冷場了,白南立馬站起來唱了首祝興歌,惹得老闆哈哈大笑。

“小白唱真不錯啊。”老闆滿意地看著白南。

白南立馬賠笑:“是老闆指點的好。”

老闆疑惑:“我指點什麼了。”

白南立刻學老闆摸肚子的手勢:“您教的啊,用氣息唱,聲音更穩啊。”

老闆咧嘴:“小白啊小白,你當行政真是可惜咯。”

老闆一把將胳膊搭在白南身上,狠狠拍了幾下他的背,差點把白南肚子裡的酒給拍出來,他連忙低頭閃躲,卻發現自已座椅邊,多了一個信封。

白南好奇將信封撿起來,上面“百人藏兇”幾個字赫然在目。白南瞳孔猛然放大,但只是瞬間,他又恢復了平靜。

隔壁同事好奇地湊過腦袋:“小白你看什麼呢?”

白南不動聲色地將信封撕碎,丟進垃圾桶:“沒什麼,繼續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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