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申不明白了:“不就是去陪個女朋友嗎?為什麼早不說,非要我們耗幾個小時。”

“不是女朋友。”開口的是張母,她微微蹙眉,顯然很在意魏明申的用詞,“一博心善,照顧一個同學罷了。”她說著,視線又落在張一博身上。

張一博對母親的辯解並沒有過多的反抗,他順著母親的話聳聳肩,又看向面前三人:“嗯,反正我沒有殺趙曙光。”

是真的沒有殺人,還是故作玄虛遮掩事實?顯然魏明申和顧青對他的話,都抱有疑惑。但白南倒是有些理解張家人的做法。

張家名門望族,張一博就是張家的希望,他身上的擔子越重,他越不能出錯。他的一言一行都被無數人盯著,更別說讀書期間的緋聞,這簡直就是給張家抹黑。

所以張守望寧可繞一個大彎,也不肯直接說出張一博那晚的去處,怕是緋聞比嫌疑人,更讓張家難處理吧!

白南仔細地打量面前的張一博,魏明申在一旁詢問:“你知道趙曙光喜歡方圓嗎?”

“知道啊。”張一博的坦然讓魏明申有些措手不及,他回答得輕描淡寫,“所以呢?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顧青立馬呵聲道:“趙曙光和方圓青梅竹馬,要不是你橫刀奪愛,人家早在一起了。”

“對不起這位小姐,我打斷一下。”張母出聲制止,“一博和方同學沒有任何除同學之外的關係,更沒有你說的什麼‘橫刀奪愛’。”

“我們出於善意,配合你們調查,但如果換來的是這樣惡意扭曲解讀,那就恕不奉陪了。”張母語氣嚴厲,她站起身,開啟大門做了“請”的姿勢,趕人意味不明而喻。

張母說話不客氣,魏明申也不慣著她,他嘲笑地哼了哼:“哪有什麼同學會在異性家裡待六個小時到大深夜還不走的,不是男女朋友?那是啥,同父異母,還是同母異父的妹妹?”

“你!”張母臉色立刻漲紅,“粗鄙!”

張守望連忙走過來,扶住快要暈倒的妻子:“一博還是個孩子,還不懂什麼情情愛愛的,還請三位不要將同學之前過分誇張,不要誤導孩子。”

行行行,又是孩子論。

白南三人的耳朵這一晚,都要被“孩子論”給磨出老繭了!三人深知再問下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他們乾脆起身,離開張家。

三人走出張家的庭院,白南總覺得哪裡有不對勁。張一博把自已和趙曙光的關係撇得太乾淨了,就像兩人是真的是兩條從未有過交集的平行線一般。

實際上,魏明申也爬蟲了學校的監控,兩個人真的是一點交集都沒有。

可水至清則無魚,太過乾淨的關係,反而讓人感覺像欲蓋彌彰。白南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張家別墅,只見別墅二層,張一博赫然站在窗邊。

他正注視著三人遠去的背影,逆光的關係,白南並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卻能將這三人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張一博看這三人,就像在看掌握在手中的螻蟻一般,他遊刃有餘地將這三人玩於股掌之中。

“你還在看什麼?”魏明申問。

白南收回目光,搖搖頭。他向來是一個理性的證據論者,但不知為何,這一次證據分明都指向張一博的清白,他卻固執地覺得張一博肯定還有秘密沒有被挖掘。

“我感覺自已有點魔怔了。”白南自嘲道,“但我還想找方圓,再去確認下。”

魏明申注視著白南,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好一會兒才開口吐槽道:“你才發現嗎?你一直很固執!初一的時候我讓你幫我代簽個字,你硬要找我媽確認,害我被我媽追著打。”

他說著,領著白南繼續往前走:“初二的時候我要你陪我一起翹課去網咖,你硬是要找老師請假,害我被老師罰抄200遍課文。”

顧青在旁邊,聽著沒忍住“噗嗤”笑出聲,魏明申繼續說:“初三的時候我忽悠我媽說讓你來幫我補課,其實我是想偷偷找個人打遊戲的,結果你真的帶了十張試卷來,一個晚上逼著我做完。高一高二高三的事情,我就不想說了。”

末了,魏明申錘下結論:“你是真的很固執,說你直男是誇你,直男好歹有時候都有腦子轉過彎的時候。”

魏明申的語氣頗為抱怨,事實上這些事情也確實給他年幼的心靈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傷害。他越想越氣,直接開口:“反正不許去找方圓了,今天你得聽我的,我們去找第三個有球鞋的同學。”

他說著,舉起手裡最後一張照片,錢豪。這個人不但是趙曙光的同桌,還是他同村的玩伴。

之前就聽不少學生說過,錢豪跟趙曙光關係不太好。

如果說徐茫本身不就是一個好人,他對誰都一副兇狠樣,他就以欺負搶劫同學為樂,趙曙光只是他眾多打壓物件之一。那錢豪,就完全和他是對立面。

錢豪是大家口中的好學生,成績好,長相也好,性格也好。他深受老師的喜歡,同學們的恭維,唯獨他對趙曙光總是冷淡的,甚至說,他會時常當著大家的面對趙曙光冷嘲熱諷。

所有人都覺得肯定是趙曙光做過什麼,惹怒了錢豪。畢竟溫柔如錢豪,連門衛的大爺都對他讚歎有加。

“切,最討厭的就是受害者有罪論了。”顧青看完資料,沒好氣地把資料往垃圾桶裡一丟,“霸凌人就是霸凌人,還硬說受害者哪裡做得不好?”

白南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顧青,她總是如此極端,但凡她認定的事情,無論前因後果,她都死咬自已的理。

就像,那些過度自我保護的人一樣。

白南想到一年前,他曾熬不住一個同行朋友的請求,悄悄接過一個特殊現場,現場死了一家四口,血肉夾雜著身體組織塗滿了地板,血液從地毯一路濺到天花板。犯罪者顯然是恨極了這家人,他讓每一名死者,在生前受盡了折磨,尤其是家裡的大兒子,腸子都被拉了出來,而且,還是他還活著的時候,就讓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已腸子如何一點一點脫離身體的。

那一套小小不到80平米的房子,白南硬是花了一天一夜才將裡面打掃乾淨。裡面所有的傢俱都報廢了,要麼血汙浸透太過深,要麼就是犯罪者將它們破壞的太深。

出於職業操守,白南並沒有去打聽關於這個案子的任何細節,但無奈這案子實在太火,網上很快爆出了真兇。居然是這家人的司機。白南見過她,她瘦瘦小小的,對所有人都非常防備與警惕,她雙眼裡只有恨意。

顧青的雙眼,真的和那雙眼睛好像好像。尤其是她不滿時眼裡的寒意,那種冷到骨子裡的寒意,彷彿在她面前站著的並不是一個個人,而是一隻只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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