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西側，精神病醫院藏在一片居民樓裡，來往的人總能聽到裡面傳來奇怪的尖叫聲，壓根不像是人能發出來的。
走廊盡頭的病房裡，這幾天新進來的一個男生，年紀不大娃娃臉，對所有人都笑嘻嘻的，熱情又主動。任誰都不會相信，這樣看似正常的男生會是個神經病，但主任卻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這男生入院檢測結果令人大吃一驚。
男生就這麼著被關進了病房裡，他百無聊賴地蹲在房間裡，看著天花板發呆，接著房間門被開啟，一個穿著夾克的男人皺著眉走進來。
房間裡逼仄的氣味讓男人很不滿意，他的眉頭更深了：“魏明申，這就是你說的‘努力’？把自己整進精神病醫院了？”
魏明申笑嘻嘻地看著男人：“老卡，你怎麼來了？”
“給你擔保，帶你出去。”老卡簡明扼要。
魏明申搖搖頭：“好不容易進來，我不出去。”
老卡氣笑：“你還好意思說？你從哪裡抄來的答案，特意整出一個重度精神分裂症患者，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參加遊戲？”
“我是啊！”魏明申說得理直氣壯，“我會拿到三億！”
“那你假扮精神病！”
魏明申突然一笑：“誰告訴你我是假扮的啊。”他眨巴眨大眼睛，“誰說答案我是抄的，如果我是按照內心真的寫的呢？”
老卡驚訝抬眼，沒注意到魏明申的突然靠近，就這樣撞進了他的笑臉裡。他的笑容一貫單純，就像他這人一般，年紀不大，熱情好勝，直來直去，像一張開卷，說的是什麼就一定想的也是什麼。
可現在，老卡卻迷惑了，他忽而想到一句老話，“水綠則深”。這人的單純，現在看上去卻像旋渦，深不可測。
然而老卡還沒轉過彎來，魏明申又回到了床邊，一副委屈的模樣：“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我可是寫了好久的爬蟲程式碼，才蒐羅到一份確保能被判精神病的答案。”
他撇撇嘴：“你別撈我出去，還不是時候。”
老卡挑眉，一副不信的樣子，魏明申笑眯眯地拉著他的衣角：“我的好哥哥，你相信我，會有人來求著撈我的。”
魏明申笑得還是那麼單純，老卡翻了個白眼：“我可不是你親哥，別這麼喊我。”
他內心罵了句傻逼：“你是說，你用影片合成假裝人家表白的事情嗎？人家公司又不是吃乾飯的，那麼毀聲譽的玩意，行政主管直接讓人連夜拆了大螢幕。”
說到這，老卡更生氣了：“三萬塊錢砸這上面，我就說讓你直接暴力綁他去。”
魏眀申一聽，立刻哇哇大叫：“他可是現在國內唯一還活著的特殊清理師，我們不能這麼暴力啊！”
“他真的是特殊清理師嗎？你盯了他這麼多年，他天天除了跟領導賠笑，就是發呆瞎混！大男人連條魚都不敢破，見到血還會暈！”老卡說，“他像一名特殊清理師嗎？白語可沒這麼慫。”
老卡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魏明申：“趁著我現在還願意撈你，你到底走不走？！蠢蛋！”